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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山青『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妹妹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看來讓她去唸書,是好事呢。只是,他要怎樣,才不算是糯米雞?
宋小乙驚奇地發現,伙食竟然變好了。他激動萬分,強捺喜悅之情,問潘嬤嬤:“這是什麼節日啊?”
潘嬤嬤白了他一眼:“貧嘴,給你好的還不吃了是吧?”她看看穩如泰山,安安靜靜的萬山青,有點悵然,這個孩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就陰鬱下來了呢?
萬山青破天荒地給潘嬤嬤和宋小乙工錢,而且將之前三年的都一併付了。
得了一大筆錢,宋小乙欣喜若狂,卻又惴惴不安:“你,不要我了嗎?”他『摸』著錢的確舒服,可是欣喜過去,他又為自己的將來擔心。萬老闆給了他銀錢,是要趕他走麼?
潘嬤嬤則是直接動怒了:“你這孩子好不曉事!你自己緊巴巴的,還要給我錢!我是你家請的老媽子嗎?若不是看你們兄妹可憐,我哪裡會留在這裡?想趕我走,你就直說!”
平日裡,萬山青交給她,要她買米買面的銀錢由她處置。她一直以為,他們是類似於家人的存在。是老天憐惜她孤苦,特意賜給她一個家,難道這只是她的奢望嗎?
第39章 男神妹控糯米雞(六)
潘嬤嬤氣得臉都白了,也許一開始,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後來,她是真的想照顧這三個孩子。她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萬山青的行為傷了她的心。他百般解釋,說只是不想太過吝嗇,不想做糯米雞,不想被眾人恥笑。
潘嬤嬤哼了一聲:“我老婆子會恥笑你嗎?你要是真怕被嘲笑,你該在外面做些賺名聲的事情才對,在家裡有什麼用?難道是我們家裡人叫你那什麼,糯米雞的嗎?”
萬山青連連點頭表示受教。
潘嬤嬤逮著機會,又教訓道:“不是說你,太摳了也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袍子爛了要買新的,被人笑話成什麼樣了?”
說起袍子,她就生氣。這個孩子多年不肯置辦新衣。竹布袍子,還是她用買菜錢找裁縫做的。
萬山青在潘嬤嬤面前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
潘嬤嬤也是近來才發現的,萬山青似乎有些怕她。為什麼呢?她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他敬她是長輩,她少不得要拿出長輩的款來。
萬山青思考良多,原來他身邊的人不是不嫌棄,不是不在乎。潘嬤嬤,竟是拿他做家裡人!
他的心裡只裝的下他們兄妹和銀錢,別人對他好,他是不是也該還回去?
萬山青很『迷』茫,比當年帶著妹妹在破廟裡藏身時不遑多讓。他要好好想一想。
他再一次問他胞妹:“秀秀,你是真的不願意哥哥做糯米雞?”小孩子知道什麼啊,說不定一會兒就忘了。
薛瑾仰著頭,『摸』『摸』自己的額頭:“哥哥,這裡沒有留下疤,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也這樣。”
“你說什麼?”萬山青大驚,她的意思是……
薛瑾笑笑:“他們誰罵你,我就跟誰打架!”
萬山青勃然作『色』:“我沒有教過你,不許跟那些野孩子廝混嗎?”他只當秀秀和人打架,是緣於她抓破了旁人的臉,最後以他捱了二十大板告終。原來,最初是因為他嗎?
薛瑾笑得憨憨傻傻:“可是,他們罵你啊。他們罵你,我就打他們!”她握了握拳頭,大有以死捍衛他名聲的意思。
萬山青心中酸澀,如果不是她近來開朗了些,說話多了些,她是不是要把這些都藏在心裡?他半蹲下。身,跟妹妹視線平齊,顫抖著『摸』『摸』她的腦袋,輕聲說:“我知道了。”
薛瑾揚起笑臉:“我最在乎哥哥了。”
萬山青眼睛一酸,低聲說道:“我也是。”
就在這一瞬間,他想了許多。老家門牌上的耕讀傳家;父母過世時,他們的蕭瑟無依;寒冷的冬天,他把妹妹拴在胸前,揹著揹簍走街串巷賣小物事……
那時候,她是他活下來唯一的動力。如果不是當年陰差陽錯,得到了一份制胭脂的秘方,他們兄妹現在是在哪裡?依然走街串巷做賣貨郎?或是被一場惡疾輕而易舉地奪去『性』命?
背對著秀秀,他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們是骨肉至親,是一棵樹上長出的不同藤蔓。他們都希望對方可以茁壯成長。
可以為了她養家,也可以為了她散財。最多,他們是回到從前而已,難不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