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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了,哪怕是身份不高,也是極受尊重的。聽說這位李大人還是跟皇帝沾親帶故的,在京城老老實實,十分地低調。而到了邊關他想展現一下個『性』。
於是,李大人就招了不少軍『妓』在大帳內尋歡作樂,並且還非常樂意展示自己的軍事指揮才能,對著羅將軍指東指西,嚴重影響作戰。
羅將軍心中怨懟,卻無可奈何。而羅小將軍卻畢竟是少年心『性』,上書聖上,將李大人在軍營中的種種作為盡數說明。好在聖上清明,下令召李大人回京。
在李大人離開的前一天,高大牛來找薛瑾:“荷花,這是個好機會啊,我聽說李大人的隨從很多,混在裡頭,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的執著讓薛瑾微惱:“我們又不用打仗,好端端的幹嗎非要當逃兵?當逃兵丟人不說,被捉住了是會死的啊!”
高大牛低著頭不說話,荷花跟靳軍醫走得近,跟羅小將軍似乎也認識。他們都是人中龍鳳,誰知道荷花會不會看上他們?更何況他們都清楚,即便是火頭軍情況危急的時候,也是要上陣殺敵的。只有遠遠地離開這裡,才會安全。
他要活著回去,他厭惡戰爭,厭惡邊關的一切。邊關的太陽始終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能把人吞噬。空氣中隱隱有死屍的味道,他會在夜裡不停地做噩夢,夢到阿爹阿孃。他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
他以為,荷花是能理解他的,即使她膽子小,不敢做逃兵,她也會在語言上支援他,鼓勵他,她會用溫柔的話語安慰他,會用柔和的眼神凝視他……
薛瑾柔聲說道:“大牛哥,我知道你想家,可是你現在是軍人啊,軍人的天職怎麼可以忘了?你得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啊!我現在已經不奢求你是個蓋世英雄,我希望你做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可以嗎?”
高大牛怔怔地看著她:“荷花?”
薛瑾又道:“大牛哥,我也在軍營呢,我和你一起呢。不是你一個人!你聽,那邊大家在喊號子,是不是很震撼人心?我們也見識過敵人的兇殘了。你真的想看到他們越過燕回山,殺我們的同胞嗎……”
高大牛隻是呆呆地看著她:“荷花?”
薛瑾說了好久,他卻始終不表態,直到她累了,他才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一個身材高壯的大漢說這樣柔情的話,教薛瑾抖了一抖,她很尷尬地笑笑:“呵呵,哈哈。”荷花的記憶裡,高大牛彷彿說過類似的話呢。
他不再提起逃走的事情,薛瑾鬆了口氣,他不做逃兵就好。
薛瑾忙碌得很,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他私下見面。
軍中的醫護人員不多,她被靳軍醫提溜著在『藥』帳幫忙給傷員換『藥』。這些日子,她已經從最初的看到血就想吐,到現在雖然害怕,卻已能熟練包紮的地步。
環境真的會讓人改變,她曾經讓高大牛來『藥』帳,試圖以這些傷員的勇氣激勵他。誰知,適得其反,他卻因此而更想逃走了。
他的消沉異常明顯,身子壯碩的大漢要走消極風,這畫風太過奇特,使人凌『亂』。
薛瑾的內心充滿了無力感,她能理解高大牛不上前線殺敵,卻無法接受他心心念念想做個逃兵。
無論如何,逃避都是不值得稱道的,更遑論在這樣的情景。
高大牛下午來『藥』帳裡找她,他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開口問她要蒙汗『藥』。
薛瑾愣了愣:“你要蒙汗『藥』做什麼?”她低頭洗手,頭也不抬。
“灶臺那邊,有耗子,老是咬東西,留著不好。”
薛瑾不自小怕老鼠,聞言皺緊了眉頭:“有沒有老鼠夾子之類的?用蒙汗『藥』行嗎?要不,我去問問軍醫,看看有沒有毒『藥』。”萬一把老鼠給麻翻了,去捉它的時候,它醒過來了還咬人了怎麼辦?
高大牛雙手直襬:“不用毒『藥』,不用毒『藥』……”
薛瑾想起高大牛不敢殺雞,只當是他不敢,她笑了笑:“好好,不要毒『藥』,你等等,我去問問。”
高大牛忽然又重複了一遍:“我不要毒『藥』。”
“哦。”
高大牛似乎在解釋:“這些日子,伙食一直不好,捉了老鼠打牙祭。”
薛瑾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只覺得噁心欲吐,也不想再追問什麼,去找看守『藥』材的王叔要了麻『藥』遞給高大牛。
高大牛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說道:“荷花,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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