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二妞瞧她們害怕,倒也沒有強人所難,只是捧著大狸親了兩口,她現在是一副打家劫舍的強人裝束,卻抱著一隻說不出名字的談不上可親可愛的動物親了又親,怎麼看怎麼彆扭。
簡卓照例是手拿寶劍一言不發,自古而來,鴇兒愛鈔,姐兒愛俏,他雖然冷冰冰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也沒能阻止那些蜂擁而上的窯姐,個個都挨偎著他,鶯聲燕語嘰嘰喳喳地笑鬧。
二妞瞅了眼離自己不遠不近的憐憐和盈盈,陰暗地嫉妒了,但是看到同樣滯銷的趙梧升,她膨脹的嫉妒心又莫名平復了,她替趙梧升倒了一杯酒,頓時生出一股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豪氣出來,“來,是兄弟就乾了這杯。”
趙梧升接過酒杯,間歇性文藝了,他仰起頭對著窗外的月亮嘆道:“萍水相逢即是緣,你這人雖然有些滑頭,但是對兄弟沒說的,這杯,我敬你!”
二妞擅長只把好話聽進耳朵,她笑道:“好,幹!”說著,便一仰脖,把一杯酒完完全全倒進了嘴裡。
趙梧升見她這麼幹脆,也一仰脖幹了,然後把酒杯一倒扣,果然是一滴不剩。
二妞翹起大拇指,“趙兄,厲害。”她瞄了一眼身旁的兩個窯姐,惡聲惡氣道:“都出去吧,我和我兄弟說一會兒子話,晚些再叫你們。”二妞活了短暫的兩輩子,總結出一個經驗,反正不管去哪兒消費,甭管身上有錢沒錢,都要裝出一副有錢人什麼玩意兒都見識過的不耐煩的氣場出來。
那幾個窯姐果然乖順地依次走了出去,二妞也不管那邊的簡卓,只是自顧自和趙梧升喝酒聊天,然後就把趙梧升給喝趴下了。
二妞看著一頭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的趙梧升,頓時覺得人生寂寞如雪,其中境界好比似獨孤求敗。她拎起酒壺,放到簡卓面前,“幹不幹?”
簡卓聞言抬眼瞅了她一眼,“看清楚,我不是你兄弟。你喝的不少了吧?”
“你是誰我分得清楚。”二妞手拿酒杯衝著簡卓笑道:“我的能耐你還沒見識過,論到喝酒,就是十個趙梧升也不是我的對手,怎麼樣?要不要比劃比劃?”
簡卓一挑眉,“你確定?”
二妞一把站起來,捋了捋袖子,“輸了別拿劍砍我就成。”
簡卓微笑,“我不會輸。”
二妞在心裡“哼”了一聲,不屑道,你江湖雖然混的久,但比不過老子十六歲就出師開始混飯局啊。
兩個人喝到最後,乾脆抱起了罈子喝,二妞終於有了些醉意,“喂,你還行不行?”
簡卓不語,許久之後二妞聽見一聲罈子摔到地上破碎的聲音,再看簡卓,他已經醉倒在椅子上了,二妞豎起中指,笑嘻嘻地問:“簡卓?簡大俠?相公?”
簡卓毫無反應。
二妞把罈子放到桌子上,輕手輕腳走過去,從簡卓的胸前摸出銀票,看也不看便全部塞到了自己身上,然後便不顧昏睡的簡卓與趙梧升,大搖大擺地開啟門走了出去。
在大堂遇到鴇母,非常好心地結了帳,並且還親自點了兩個乾淨的小清倌上去給趙梧升還有簡卓暖暖床。
二妞從青樓出來,便匆匆回了客棧,拿了些碎銀子讓小二去替自己買匹馬,順便問了掌櫃的去景森鎮該怎麼走。
☆、29假鳳虛凰
趙梧升第二日起來差點被床上的那位姑娘嚇死,連聲尖叫不止。
那位姑娘是清倌,面子薄,被他一叫一張臉全都紅透了。
趙梧升慢慢平靜下來之後,把被子裹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問:“姑娘,我昨晚沒做過什麼事吧?”
“回公子,您醉得不省人事,是另一位自稱獨孤求敗的公子說天寒露重,讓我過來伺候您,您昨晚並沒有做過什麼。”
趙梧升放下一顆心,又扒拉了一下頭髮,不解地問:“這哪兒又冒出一個獨孤求敗啊,那位公子的長相如何?
“那位公子面相兇惡,臉上有條很長的疤,但是出手還是很闊綽的。”
趙梧升一下子就確認了這位獨孤求敗就是二妞,他心裡一陣激盪,果然好兄弟啊,連這些都替他考慮到了。趙梧升的眼角瞄到那姑娘略微有些起伏的胸脯,急忙別過眼,赧然地道:“勞煩姑娘閉上眼睛,我穿個衣服。”
相比較趙梧升驚悚的起床方式,簡卓就平靜多了,但是同他睡的那位姑娘就不平靜了,因為任誰一大早還沒睜開眼就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都不會太平靜。
“你是誰?”簡卓問得很平靜。
“奴家是這裡的清倌。”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