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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成你回來啦?兒媳婦咋樣,跟我們講一講?”成冠民從外面進了科學研究所的大鐵門,正好碰見兩個室友在外面晃盪,大概是吃完午飯來散步消消食的。
成冠民左手拎著個紙袋,裡面裝的是楊麗羽給的金桔幹,右手扶著圓圓的近視眼鏡,好似生怕眼鏡掉下來。
“好!”
幾個室友見成冠民說起兒媳婦來樂的合不上嘴,就知道老成對這兒媳婦肯定滿意。
老成幾年沒回家了,這事兒大家都知道,自從前兩年一直在城裡唸書的二兒子成旭海下(禁)鄉到附近農村,雖然成旭海算是和家人團聚了,但是老成可是和家人離得更遠了。
科學研究所工作的人,無論是寫信還是要給家人郵寄物件,都會在東西投遞出去前,有專門的檢察人員來檢查,確保信中不涉及機密事件。其實如果不是成冠民今年和去年算的東西,大概不是重機密,而且很多成果現在已經公開,不然組織領導怎麼會讓成冠民出門見兒媳?
“你兒子啥時候來城裡啊?也快了吧?”室友笑呵的跟在成冠民旁邊,“我記得,你二兒子比大兒子有出息吧?”
成冠民提到自己的二兒子成旭海還是很驕傲的,嚴肅的說,“我二兒子在城裡讀的書,高中馬上讀完了才下(禁)鄉的,但是我大兒子是一直沒從農村走出來,我早就叫他好好讀書,但是他念完了小學,說啥也不要念書了,就跟我老伴兒學種田割草插秧兒。”
“唉喲,老成你這是幸福喲,二兒子有才氣又有才華,二兒子媳婦還是中醫院的內科醫生,這是都把你大兒子缺陷的給補上了,你歲數也不小了,得告訴你二兒子趕緊來城裡,多多努力,你才好早日報上你的大胖孫子啊!”室友說到這裡,也很羨慕成冠民,兒子都那麼大了,還挺有出息,怎麼說怎麼開心。
成冠民也不忘說室友,“你閨女也快要長大了,等她長大了,你也就放心了,莫著急啊。”
“哈哈,謝謝你老成嘍!”
…
楊麗羽在兩天後收到靚姐還給她的那張食堂餐票,若不是靚姐主動還給她,大概她這記性近期是想不起來這件事了。
靚姐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的醫生帽,耳朵上掛著白色的口罩,還有牙醫專門的半張護目鏡,一伸手,手上還戴著乳膠手套,再看靚姐拿神情,除了嚴肅就是嚴肅,不說楊麗羽了,另外兩個室友同事,八百年也不見靚姐笑一下。
楊麗羽心想,靚姐真是一個比自己還嚴肅的人。
“今天上午事兒少,我看牆上日曆寫的標註我才想起來的,一回寢室就想起來,一來醫院就忘,餐票還讓我給放醫院了,你說這扯不扯……”靚姐把一張餐票放到楊麗羽桌子上,楊麗羽那還有一個等待的病人,靚姐也不好多耽誤楊麗羽時間,“午間吃飯我來找你啊?”
楊麗羽把餐票收入辦公桌的抽屜裡,“行,謝謝靚姐。”
靚姐的柳眉微蹙,卻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王主任在醫院多年了,也算是瞭解靚姐為人處世風格,靚姐是個一絲不苟的人,也對,做牙醫的一般對待事情都一絲不苟,就像對待小巧的牙齒一樣。小巧的牙齒上有細微的牙洞,牙醫都要能看出來,並且對症下藥,在用工具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這大概也就成就了靚姐一半的性格——嚴整做事。
“你靚姐就是那麼個嚴肅的人,跟她在一起,你可千萬別開玩笑。”王主任寫著本週的內科綜合報告,頭也不抬的說。
楊麗羽做為一個新來的人,也沒想在短期內就能和誰處很好的關係,她覺得萬事還是要看天意,順其自然便好。
“醫生,你前兩天給我開的那個藥,我吃了不咋管用。”一個年輕的女人邊說邊咳嗽,有時還打個噴嚏,若是噴嚏到一半又打不出來的時候,和楊麗羽說話的時候多半是紅著眼睛的。
楊麗羽給這人複診了一遍,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她在這人病歷書上的診斷字跡,確認她之前的判斷無誤,“這幾天有沒有其他症狀?之前你沒告訴過我的。”
“沒有,就是覺得好像沒好。”阿嚏!
楊麗羽正在考慮要不要加點藥的用量,王主任不急不慢的說,“叫她去隔壁的醫生那裡開掛水的西藥吧。”
那女人聽了嚇了一跳,“我不打針,喝中藥就成!”
成什麼成!一邊急著好,一邊又不想打針,這是著急嗎?
最後楊麗羽還是笑著把那人送到了隔壁,“劉醫生,這位感冒發燒流鼻涕的,您給她開個吊水。”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