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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下打量了一遍。
“是的,觀伯,我就是小皓子。”
“行了,一會收拾收拾,隨我回星輝閣吧,你以後就在星輝閣裡當差了。”觀伯三兩句話就定下了小皓子今後的工作。
“是是,小的就這去收拾,很快的。”話落,人一溜煙跑了。
“這小皓子走了什麼運道?這就被四少爺瞧上了?”阿文喃喃。
他們也想啊,門房處雖說也是個好活,但哪有跟在爺們身邊好呢?況且四少爺還是嫡次子,是除了侯爺和世子身邊之外的最好去處了。
福伯垂眸,撩了撩盆中的碳火,此事多半是今兒走了的那位出的力。那位是個好的,自身處境這樣差,臨走之際還不忘將人安排妥當,當得起一個好主子。晴雪跟著她,差不了。
這一點奔跑在半路上的小皓子也想到了,忍不住一個勁地在心裡向林蔚然道謝。
太原府某間隱秘的宅子裡,宮令箴剛忙完手中的事,利用喝水的空檔關心一下林蔚然那邊的進展。
他是昨天下午出的府,但沒有離開太原府,而是在此地做一些準備。
“你說她出南陽侯府了?”
“是的,她親生二哥來接的她。”彙報的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底是血緣親人,公子,你沒瞧見,林姑娘指使起她二哥來倒不生分。”
他能想象得到那樣的情景,不由得淺笑,她這樣的性子其實挺好的。下坡比上坡難,她需要面對種種的不適應,一個能將下坡路走好的人,將來不會差。
“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傍晚就該啟程了。這回你就留下,讓人隱在暗處好好保護她。”
在往後很多年,回想起來,宮令箴都很慶幸自己做了相應的安排,才沒有錯過一生的摯愛,嬌妻幼子。
也是在他二十歲那年,遇上了她,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挑,在她之前,即使面對他曾經的未婚妻,他也只是淡淡。
頗時,同在一州為官的他知道了謝洲的的家庭關係令他焦頭爛額,而他自己則早早地下了值回家享受天倫之樂夫妻情、事。
深夜饜足之後,他嬌妻在懷,不由得想起謝洲之所以在最初的時候對他們的婚約遲遲不肯點頭解除,怕是因為他與自己一樣,對林蔚然起了同樣的心思。
只不過他痴長了幾年,更懂得她的珍貴以及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出手,將她劃拉到他身邊來。
如今過了幾年,謝洲經歷得多了,估計也明白過來了,後悔是一定的。但謝洲輸就輸在了閱歷尚淺,以及家人插手拖的後腿。
至於他出手的事?或者你問搶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心裡有沒有愧疚?
當時的宮大人嬌妻佳兒在懷,淡淡地挑眉,套用謝夫人的一句話,這關乎她一生的際遇,她用點手段怎麼了呢?
晃鐺晃鐺——咚咚咚——
林蔚然他們剛上騾車,就聽到一陣有節奏樂感的鑼鼓聲由遠及近,似乎就是往他們這邊走來。
不由得她回頭看了一眼南陽侯府的匾額,心中有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預感,這一支隊伍應該是衝著南陽侯府來的。
“二哥,咱們將騾車停靠一下吧。”
如果她走了倒也罷了,明知這是衝著侯府去的,還不管不顧地走人,她不是這樣冷血的人。不過瞧這架式,多半都是喜事。她不是想沾光,只要確定了是什麼事,不會對侯府產生妨礙,他們就走。
林則然意會地將騾車停在一旁。
對方吹吹打打這麼大的陣仗,自然吸引了無數路人圍觀。
“這是在做什麼?”
“不知道,但瞧這方向多半去的是南陽侯府。”
“做什麼不知道,但無疑是喜事。你們瞧那隊伍裡,那些浦頭衙役走的是半包圍的隊形,像是在護著中間那人。”
“一會就知道了,如果是喜事,南陽侯府準得發點喜錢啥的。”
說話間,那支隊伍就到了南陽侯府。
福伯已經出來了,“原來是林浦頭,不知您此行前來有何要事?”
宮中負責來宣旨的小黃門率先說道,“聖旨到,責令南陽侯府第五女林昭然接旨!”
這麼一嗓子又尖又細,傳得老遠了。
啊啊?一時間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還是福伯口中的林浦頭看不過去踢了他們一腳,“別發愣了,是聖旨到了,快去稟告你們侯爺和老夫人將大門開啟迎旨!”
“是是,阿文,你去萱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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