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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 但不甚清晰; 但廖翌灃自詡為君子; 秉承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準則; 自然不會做出偷聽的事; 想必宮大人亦是如此吧?
廖翌灃依依不捨地對宮令箴說; “令箴兄,怎會如此突然要走?為弟還想著趁此機會深入認識呢。”
說這話時,他神情頗為懊惱; 近日來他只顧著與南陽侯府世子等人結交; 忽略了宮令箴,今日得知其身份懊惱之餘又覺得還有深入結交的機會,哪知分別來得如此突然。
“來日方長; 廖兄不必急於一時。”
而此刻廖翌灃眼中的君子——宮令箴似乎在專心致志地與他談話,實則耳朵卻豎了起來,憑著自己過人的耳力將南陽侯與那小廝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 還一心二用地分出部分心神來應付廖翌灃。
“也只能如此了。”廖翌灃怏怏地道; 然後他耳朵一動; 遲疑地問宮令箴; “宮兄,我彷彿聽到侯爺他們提到了九月十七日,是有什麼不妥嗎?”聲音是壓低了的。
宮令箴掩在袖口下的手指微動,臉上卻是一派平靜,“廖兄聽差了吧?而且這麼遠廖兄都聽得清楚?”聲音中還帶了絲微訝。
“怎麼——”可能,看著宮令箴的側臉,廖翌灃後面的兩個字說不出去。今日侯府女眷們在雙心湖花廳發生的事,他一直在琢磨,但總覺得缺乏了一個關鍵點。剛才看到萱北堂的小廝在這個時候過來找南陽侯,他也避免不了思緒浮動。
如今看著宮令箴的側臉,他突然福至心靈,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廖翌灃想起那天,他去書房見了南陽侯,當時知和院裡只有宮令箴。
他覷著角度偷偷瞧了宮令箴一眼,會不會是他——一
似是察覺他的打量,宮令箴從眾人身上收回視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廖翌灃渾身一震,只覺得此人面上淡淡,給人的感覺卻如深潭湖水,心思難猜。
廖翌灃似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他趕緊垂下眼瞼,掩飾眼中的震驚,他能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發現了秘密當如何?揭發他們?不不不,他沒想過這一點。
宮令箴如今是天子近臣,可謂官運亨通,運勢正隆,況且還背靠姬家,前途不可限量。
況且揭發了他們於他有什麼好處?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揭發了他們,宮令箴會不會生氣還另說,畢竟也算是一樁汙點,桃花的。但最終倒黴的只會是林蔚然。因為這事於男人而言不過是一樁風流逸事,真事發了,大不了將責任推到女人身上。
這簡直吃力不討好兩敗俱傷!他撈不著好處反而還有可能與宮令箴結仇!他是腦子有坑才會這樣做!
那麼他知道了這事,能做什麼呢?
突然,廖翌灃眼前一亮,是了,他之前還在發愁找不到結交宮令箴的辦法,這會不是有了嗎?
甭管如何,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林蔚然就是他宮令箴的女人,怎麼安置以後另說。但目前他沒有正妻,她未必就不能上位。
在此之前,林蔚然遲早得出府,這事在侯府不是秘密。
他畢竟在侯府住了幾日,閒話也聽了一耳朵。再者,認真分析一下林蔚然的處境,最終的結果都指向出府。
除非她與謝家的婚事不變,但是,廖翌灃偷瞄了身旁挺拔內斂的男人一眼,覺得這樁親事不可能繼續下去。阻力太大了,幾乎好幾方人馬在拆這樁姻緣。如果林蔚然被迫解除了婚約,侯府不可能再替她擇一門親事,不然臉面還要不要了?吃相太難看!
林蔚然出府是定局,可他尋思著,宮令箴走得急,也就是說,他還沒拿出安置林蔚然之法,至少明面上是沒有的。
他這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他可以提前去佈置一下。
對了,她親生父母是哪裡人來著?他聽說過的!
甭管如何,好好護著林蔚然就是。到時不管能不能到宮令箴身邊賣個好,都是一條路子!
定下計之後,廖翌灃清了清嗓子,“宮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聚。”
“會有機會的。”
“令箴兄說得對,會有機會的,愚弟不日也要從侯府離開了。”
“哦。”
“愚兄在鹿渭鎮有個樁子和酒樓。或許會前往那裡住一陣子吧。”他最後還是想起了林蔚然親生父母家住何處,謝天謝地,感謝他爹孃給他生了一個好記性的腦子。
果然如廖翌灃所料,剛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