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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翎樺叫停,“等等,宮州丞,不是本世子質疑你,但本世子不得不說,你手中的那一副極有可能是假的。”
宮令箴輕笑,“何以見得?”
文翎樺傲然道,“我們涼王府這一副真跡是從琅琊王家的家主手中得到的。不知道宮州丞的那幅‘真跡’是從哪裡得來的呢?”文翎樺是不相信宮令箴手上的是真跡。
琅琊王家,王曦之的本家,涼王府手中那副是真跡的可能性又更大了一些。
“我這一幅王曦之《道德經》小楷的真跡是從高陽許氏家主許鵬程手中拿到的。”
涼王府的人沒想到宮令箴手上那一副出處也是大有來歷。
好吧,高陽許氏就大族也是出了名的書畫收藏大家,他們家號稱非正品不收。宮令箴這幅畫如果是從他家拿的,那還真的假不了。
此時至善道長已經在看
“至善道長也是有名的書畫鑑賞大家,你覺得哪幅是真的?”
至善道長苦笑著搖頭,“貧道是真的分不清哪一幅是真哪一幅是假了。”老實說,他覺得很痛苦,這兩幅字都找不到造假的地方。。。。。。
“既然至善道長也分辨不出來,就由沈瓊沈大師看一看辨別一下如何?”
至善道長說了一句也好。
宮令箴更是不置可否。
一刻鐘,沈瓊將兩幅字展開在桌案上整整看了一刻鐘。
不止他,當兩幅字展開時,殿裡的人都看過了。
“怎麼樣?”文翎樺低聲問沈瓊。他是問宮令箴手中那副到底是真是假!
沈瓊只覺得有什麼堵著嗓子眼,讓他說不出話來。
論起來,是宮令箴拿來的那副線條更清晰一些,涼王府從琅琊王氏取得的那一副墨色要淡一些。
“沈大師,你可要看仔細了啊。”宮令箴聲音淡淡。
但大家卻不會只將這話當成字面上的意思來聽,宮令箴明明是在警告沈瓊,不管你是誰請來的,說出的話是要負責的,敢胡言亂語,後果自己想。
沈瓊喉結上下滑動,然後他眼一閉,說道,“我只能保證王爺手中這副是真的。”
說完,他便閉目不言。
高,實在是高。
他保證涼王手中的是真跡,那潛在的意思就是他這副是假的咯?
可他明明知道是真的!
他說這話,明明是這個意思,卻又不一棒子打死。
所以即使有一日有另外的大師鑑別出宮大人手中這副也是真跡,那他也沒錯。他並沒有否認它是真跡不是嗎,頂多就是一個拿不準而已。
沈瓊的話一落,文翎樺就笑道,“至善道長,您看,這幅王曦之《道德經》小楷的真跡歸您,您先到咱們涼王府小住一段時間如何?放心吧,為了迎接您老,父王還特意在府中劃了一片地建了一個小型的道觀。幾乎與在棲霞觀無二,道長去了,應該能習慣。”
“這——”至善大師遲疑,然後看向宮令箴這方。
拖!林蔚然一把拽住宮令箴的手,
他回望她。
藉著袖子的遮掩,她快速地在他的手掌寫下一個字。
意識到她寫了什麼,宮令箴眼眸一閃,當即看向文翎樺,“我沒有否認你那幅王曦之《道德經》小楷的真跡,我也相信我手中這幅是真跡,許鵬程不會騙我,我的眼睛也不會騙我。我為了弄這幅真跡,大費周折,就為了能請到至善道長,如今光憑他沈瓊一面之詞,就讓我與道長失之交臂,可能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宮令箴緊信他手中這張是真的。文翎樺手上那幅,他看了兩眼,也像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妻子讓他拖,那這事就不能棺蓋定論。
“可是結果已經出來了啊,我手上這幅是真的真跡,連沈大師都確定了。”文翎樺一臉你這是在無理取鬧的表情。
宮令箴淡淡一笑,“那麼,沈大師,你敢下定論說我這張不是真跡嗎?”
沈瓊在看最後一遍,順便在心中打腹稿,然後就聽到宮令箴又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差點讓他拿不住手中的字畫。
“沈大師,你可要看仔細了啊。可不要再次犯了丁寅年的錯誤。”
沈瓊看向宮令箴的目光頓時驚疑不定,丁寅年的事,是他一生的恥辱。知曉的人很少,知道的人且都答應了替他保密,不會拿它來說事的。宮令箴是如何知道的,是誰撕毀了約定?
但他不敢賭宮令箴究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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