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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鬨笑出聲,“叫親家大哥也沒用,開不開門,且看你們國公府的誠意了。”
面對林家的刁難,宮琛是一點也不忤,“大哥,看我的!”
宮琛手用力一揮,
“新婦子!”
他再一揮,
“新婦子!”
宮琛每揮一下,六七十個漢子就衝著林家大門喊這三個字,聲音響竊雲霄,驚起冬鳥陣陣,就問你怕不怕,
林蔚然在裡面都聽見了,屋裡的眾人都取笑地看著她,把她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這一聲聲整齊劃一的催妝聲,林父和林大哥都快頂不住了,眼看著就要讓人去將大門開啟了。
林家這邊的親友團又出新招兒,“新郎官,欲進門的話,且作一首催妝詩來!”
這時不興什麼催妝詩,而且林家說起來也算農家,林二哥又不在,也沒打算弄那些文縐縐的玩意兒。卻不料林家的客人中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大哥,這就要看你的了。”宮琛一臉的愛莫能助。
宮令箴嘴角擒著笑意上前,
天上瓊花不避冬,今朝好女作新婦。
萬人惟待蓮步出,攜手齊歸望平生。
少妝銀粉飾金鈿,渾然天成貴自然。
玉臺自有催妝句,花燭筵前細細論。
宮令箴的催妝詩一念完,迎親隊這邊就是一陣狼嚎。
宮琛更是上前一步拍門,“快開門!你們要的催妝詩也有了!大嫂,你讓他們開門呀,我大哥說了,‘玉臺自有催妝句,花燭筵前細細論’。咱們走咧!”
“開門開門——”林父笑罵,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至此,林家大門大開,宮令箴帶著紅緞圍著的鳴鑼轎進了門,陳於大院。
此時,宮家這邊的大寮上前將婚書交予林家。
至此,三書六禮,予我翟衣,敬茶交杯,許你為妻。
此時,林家這邊的司儀高聲唱諾提醒吉時已到。
“四姑娘,來,我們扶你出去,拜別父母,然後上轎。”
林蔚然點了點頭,執起卻扇遮面,由晴雪與姜官媒扶著自已出去。
宮令箴就等在大院,他旁邊就是喜轎。
林蔚然看著他,莫名想起了詩經有云:
俟我於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瓊華乎而。
俟我於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瓊瑩乎而。
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黃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這是成親時,男人只等在這三個地方。
而宮令箴永遠都忘不了那一眼的驚豔,林蔚然身著一席花釵禮服卻扇半遮面,雙眸盈盈望向他,那一刻他只覺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然後宮令箴上前迎她,與她一道拜別林父林母。
林母不捨地落了淚,林父也紅了眼眶。林家的其餘人看著林蔚然也是一臉傷感。
許是被這氛圍感染的,加上孕婦情緒波動較常人大,林蔚然也覺得眼睛溼意很重。
姜官媒站出來說了些俏皮話打圓場。
在司儀官提醒吉時已到,新婦要出門時,林蔚然最後給林父林母磕了三個頭,拜別了他們。
“接到新婦,起轎咯!”
迎親的在前,送嫁妝的在後。
送嫁的人將嫁妝一抬一抬地抬了出去,這嫁妝足有一百一十八抬,排了老長老長,堪稱十里紅妝。
隨著花轎被抬出林家,林母從林大嫂手中接過一盆手,往門口外的地面潑去,然後眼淚就止不住了。林大嫂和林昕然一道將她扶了回去。
這一日,在鹿渭鎮至太原府城之間的路上,每當這支迎親送嫁的隊伍經過縣鎮這些街道時,兩旁都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這場婚事在太原府幾乎是人盡皆知了,畢竟半個月前虞國公府千里下聘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但都不及此時,八抬大轎、儀仗開道、花轎迎親、獅舞引門,這是風光大婚啊!
即使這支隊伍走在荒無人煙的官道時,還不時有人駐足觀看。
這一抬抬滿滿當當的嫁妝,真叫人看了歎為觀止。
也引來了陣陣議論:
“不是說那新婦孃家不如何的嗎?咋還能置辦這麼一大份嫁妝啊?即使是公侯之家嫁女,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不知道姚金炭?這姚金炭前前後後賣了多少銀子啊,不過那林家要置辦這麼一份嫁妝也夠嗆。”只看那一盒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