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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令箴大驚,“蔚然蔚然?你怎麼了?”
林蔚然昏睡過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宮令箴請了無數的大夫、太醫、御醫,都說沒見過這樣的怪病。
稍晚的時候,張國師剛從京郊林昭然出事的破廟歸來,就登了國公府的門。
等他看過之後,也不由得搖頭,說他無能為力。因為這攝魂咒是用了一陰一陽一男一女兩條生命心甘情願施的咒,況且那林昭然的靈魂,似乎還與她有所相關牽連。這樣的咒術根本無解。
最後張國師將自己日夜不離手的一枚陰沉木的牌子給了林蔚然,並囑咐宮令箴多多積德行善,或許她才會有醒來的一天。
此時林蔚然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很是無奈。她昏睡過去之後,發現自己的魂魄像是被什麼拉扯出了身體一樣。她後來想回去,卻怎麼也回不去了,碰啥都是穿牆而過的。
臨走前,張國師朝房間的左側看了一眼。
林蔚然還以為他看見自己了呢,正高興地站起來,哪知道他僅看了一眼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蔚然便當成了阿飄。更多的時候,她都是跟在宮大人和兒子身邊的,看他忙忙碌碌,看他日漸消瘦,日益沉默,卻無能為力。
她昏睡不醒之後,在冬天的時候,每天都要擦一遍身體,每五天洗一次澡,每天都要按摩防止肌肉萎縮。
宮大人只要有空,這些他都不會假他人之手。
偶爾休沐的時候,他會將她連軟榻一起搬到院子裡曬曬太陽,還會將兒子抱來。
林蔚然看著,他將她這具身體照顧得很好。
然後每晚與她一起入眠,並不曾因她昏睡而有所改變。
“今天是泰康六年五月十四,你昏迷的第一百零三天,兒子十一個月了,今天已經能顫微微地扶著小桌子走幾步了。”
他有空的時候,或者每逢大事,都會坐在床沿和她說,將這些事告訴她。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全都知道。
轉眼,就過去半年了,林蔚然無數次嘗試,都沒辦法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半年來,宮大人沒有上朝,就結廬守孝,但公事卻一件沒有落下。
直至泰昌六年八月,根據林蔚然當初與突厥簽訂的互市協議,每年與突厥的互市就安排在九月份在雙方國土交界的丹銅城。
七月的時候,突厥已經派人來邀請了,但無人敢應,無人敢領隊前往。因為不管是誰去,都代表著政績的汙點,都註定是灰頭土臉的。
硝石礦還是少,而且宮令箴也並沒有將硝石礦的事告知泰昌帝,因為無從解釋,至善道長用的硝石都是透過刮廁所而來。因為黑火、藥無法大量生產,所以沒必要的話,泰昌帝不想大動干戈。
因為一次互市,朝中竟無人可用。
泰昌帝對著崔丞相冷笑著,然後奪情宮令箴,令他迴歸朝政,直接晉升他為太府寺卿,然後帶隊前往丹銅城與突厥互市。
此時無人敢有異議,甚至連崔丞相都沉默了。
“今天是泰康六年八月初七,你昏迷的第一百八十八天,我位列九卿了,你還不醒來嗎?我的少卿夫人?”說話間,宮大人親了她一下。
不日,他帶隊前往丹銅城。利用她之前給芻羅藥格羅埋下的坑,利用協議中關於互市商品價格隨行就市的說明,再利用她之前告訴過他的貿易順逆差的運用,他舉一反三,讓突厥部落吃了一個大虧,用一些作用不大的商品,換回來了一批優良的馬匹,偏偏突厥礙於大梁的新式武器和新式裝備不敢發難。
他比她預想中做得還要出色。
泰昌七年秋,二十四歲的宮大人權勢加身,氣勢越發內斂,渾身散發著一股禁慾的迷人氣息。
林蔚然昏迷的近兩年,讓京城的貴女們漸漸忘了她的兇殘,看著宮大人,蠢蠢欲動。
林蔚然飄在空中看著,都覺得酸得冒泡。偏偏宮大人對此絲毫不為所動。
這天,他又坐在她的身旁,告訴她,“咱們夫妻分離,我沒有忘記都是那些禿驢害的你。我已經上奏皇上,準備滅殺一批品性不端野心勃勃的僧人。這次我會親自帶隊,號稱第一次滅佛行動。”
由於圓通的所作所為,導致宮大人對和尚寺廟非常不喜,甚至第一次滅佛行動都是由他展開的。
這次滅佛行動,還曾擊滅了兩處淫僧的窩點,解救了四十多位誤入其中的姑娘和婦人。
原本在大梁,就是道教盛行,佛教式微,導致了許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