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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法如此清新脫俗,也不過是想讓他出面替他們謀這姚金炭的炭方,可是,楊懷德他憑什麼以為自己會幫他們呢?
閆起峰有些不解,“一個姚金炭而已,值得你如此費心?”這方子看來不是那麼好搶的,否則楊懷德自己就搶了,不必來麻煩他。可他覺得區區一個姚金炭,能打動自己嗎?未免太小瞧他了。
“閆大人有所不知,普通的姚金炭確實只比銀絲炭好上一些,入不了大人的眼,但如果林家手裡握有可以媲美銀霜炭的極品姚金炭的燒製方法呢?”
銀霜炭,三兩一斤啊!普通姚金炭打動不了,但能與銀霜炭相媲美的極品姚金炭就不一樣了。
果然,閆起峰的眉眼動了動。
“閆大人,那姚金炭的燒製方法落在林家手裡,真是暴殄天物。他們只顧著自己斂財,完全沒有考慮過天下百姓!閆大人身為太府寺卿,每年都得為這炭火之事費心操勞。我們楊家看著也心疼啊,可惜我們楊家實力弱,想幫大人的忙卻有心無力。如果我楊家得到這燒製秘方,必為朝廷為大人燒製更多的極品姚金炭,而不會像林家一樣僅限於小規模的生產,必能讓更多百姓燒到好炭,不用在冬日裡挨凍。”楊懷德一臉痛心疾首,痛斥著林家尸位素餐的行徑。
其實不僅是極品姚金炭,還有他們的燒製工藝才是最令楊家動心的。
他們約略地統計過,先前林家僅在後院弄了一個簡陋的場地,前後供給吉祥炭鋪近三千斤姚金炭,品質很是統一,可查知劣質品非常少。
如果他們楊家能得到這套工藝,必能使自家的銀絲炭的品質更上一層。
閆起峰敲了敲桌子,“你想我怎麼做?”
“這——我們哪敢教大人怎麼做啊。”
閆起峰抬眼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問你話你就答,做不做在於本官!”
楊懷德點頭哈腰,“是是,我們之前呢,是想和林家商量,將這姚金炭的燒製秘方重新買下的,奈何林家人油鹽不進,就是不肯賣。後來大約是我們的人纏得煩了,竟然獅子大開口地要二十萬兩才肯賣給我們。我們是想請大人出面,叫那林家將方子以一個合理的價格賣給我們。”
閆起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這說法不過是楊家的遮羞布罷了,同是太原府的大家族,誰還沒點訊息渠道呢。前兩天他們去鹿渭鎮鎩羽而歸的事,訊息靈通的各府那都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罷了,他也不拆穿他了。
“那林家,如何能辦下來這砍伐資格證的,你們查過沒有?”閆起峰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既然他打算插手這事,這事裡裡外外都得給他交待清楚了!“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南陽侯夫人已是你們的合作搭檔,一定還有人幫她,這個人你們一定要查出來!”
“這——”楊懷德遲疑,
閆起峰一看就知道有貓膩,他這是想將自己拉上船?然後成為一根線上的蚱蜢再將隱情托出?
“你既然來求本官,想合作就得拿出你們的誠意來!有些情況隱瞞著對你我都沒好處!”閆起峰冷哼,“如果還是不說的話,你請回吧!”
聽到這話,楊懷德冷汗都下來了,“不敢隱瞞大人!本來我們以為合兩家之力,一明一暗,定能將那林家的燒炭方子買!哪知道林家深藏不露啊,我們也是踏到了鐵板,才意識到林家不簡單。回來後仔細查探,終於被我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暗中給予林家幫助的人是四品議諫大夫宮令箴!”
“是他?!”
閆起峰的眉峰動了動,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
“是啊,就是他。”
從楊懷德口中肯定了這個答案,閆起峰冷冷一哼。
“你們被沈家給坑了!”那宮令箴定然不是才隱在林家身後的,沈家應該有所察覺。
而楊家真是愚蠢!連最先發現姚金炭的沈家都規規矩矩地與那棗林林家合作,這麼明顯的蹊蹺都看不出來!若是那林家沒有讓沈家顧忌的地方,沈家能半點動作都無?
沈家!楊懷德咬牙,到了這時候,他哪還能不知道呀!都怪家裡的蠢婆娘,乖乖地入了套了。
“行了,我知道了,且回去等訊息吧。”閆起峰眉頭微皺,對楊懷德罷罷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這事吧,要是不知道有宮家摻和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倒有些非做不可的意思了。
卻不能是楊德懷方才那套說辭,要是那林家真無背景就算了,偏生人家身後站了個宮令箴。
這套說辭如果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