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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雅間裡,楚昀微擰著眉頭,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眼睛微微眯起,饒有興趣的看著玉雪的一舉一動。
江智堯與蘇幕景砸得正歡,外面呼啦啦來了一群官兵。“剛才是誰報的官?誰在鬧事?”
有食客一見來了官兵,都要紛紛逃掉,玉雪跳上一張凳子,“諸位客官,官爺們只是來拿鬧事的,餘者不相關的,官爺不會過問,請繼續吃酒,今日小店一律半折。請各位海涵。”
一聽說半價,有那貪便宜的便不走了。再說了,官爺都來了,還能鬧什麼事?吃,繼續吃,說不定還能瞧熱鬧。
江智堯一見白仲撩袍子進來了,更加得意的笑了。
“爺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白大人,白大人來的正好,剛才正是爺報的官,這家酒樓在賣假酒。”
蘇幕景倒是臉上僵了一僵,將身子往江智堯身後悄悄藏去。他在白仲的府衙裡很吃了些苦頭,此時還心有餘悸。
白仲進了店,冷著臉,有開道的捕快獻著殷勤,趕走掌櫃,將白仲往高座一請。
玉雪心中冷笑,這一出,倒和那日在李記玉器店裡如出一轍。
對方才報官,那邊官家的人便到了,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這也是白姨娘的手筆吧。
這次來的居然是白仲本人,可見白姨娘貪享這家店子的迫切。上次吃了虧,想必她是認為一個捕頭鎮不住場面,這次要白仲親自出馬。不過,她可知搬的石頭越大,砸到自己腳上會越痛嗎?
“誰是這家酒樓的東家?”白仲眼皮撩起往四周人的身上掃了掃。
“小人正是四喜酒樓的東家。”玉雪施施然走過來攏著袖子往白仲跟前一站也不行禮,只淡淡的看著他。
“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白仲一拍桌案怒喝一聲。
玉雪嘴角一扯,從袖中掏出一塊長命銀鎖往白仲面前一遞,微笑道,“因為小人有證據可以不跪。大人,您還有兩個月就要做父親了,是不是?您年近不惑,後院裡有九房妻妾,卻只有這一個的肚子隆起來了,是不是要格處的小心呢?否則有可能後繼沒有香火了哦!”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白仲臉色大變,低聲怒道,手中死死的撰著那隻銀鎖。這件事情天知地知她知,怎麼會有第三人知道?怎麼可能!
玉雪一笑,施施然的朝白仲面前走近了兩步,“嗨,大人您緊張什麼呢?老來得子是人生一大快事啊,何況是獨子。不過大人也確實要看好夫人的肚子,要不然,一個不小心,會讓她名節掃地,會讓大人丟了官銜,還會落個什麼不好的名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仲的臉上慘白,居然有人敢威脅他。
“其實,大人的這些事,小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小人關心的只是四喜酒樓的名聲,有人故意來找茬,還請大人的青天之眼分得清誰是誰非。”玉雪說完,朝白仲恭身一禮,退到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再不去看他。
事情已說得明瞭,白仲自然會在心中掂量,是得來一座酒樓重要,還是得到一個兒子重要。
酒樓丟了還會有機會,兒子丟了,怕是以後都不會有,還可能連帶著讓他失去所有。
他不是傻子,他應該明白。
二樓的楚昀見到白仲進了酒樓,眼神縮了一縮,正要喚過青龍,卻見那白衣少年神情適然,毫不懼怕的樣子,心下便安定下來。雖隔得遠,但他總覺得那人的神情有些面熟。
楚睿一直站的角落裡不出聲,他剛才幫這白衣少年懲罰了江智堯,對方不斷不感謝還有意躲著他,這點讓他有些疑惑。楚睿便不再出面,看對方一副遇事不驚的樣子,他也就袖起手來看看這年輕的店家如何擺平江智瑤幾個無賴。
白仲將銀鎖收在袖子裡,有心將事情一抹而過,但報官的是平陽侯世子與皇后的庶弟,兩人都是個麻煩。既然他們報官自己又應了,過場還是要走的。
白仲將手往桌案上一拍,“大膽店家,有人告你賣假酒,你可知罪?”
“不知,在哪呢?”玉雪手一攤。
“在這兒呢!大人。四喜酒樓裡賣兌了水的酒,咱們喝了肚子都疼起來了!”江智堯張著一張少了大門牙的嘴大聲嚷著,將幾個杯子遞到白仲的面前。
玉雪走過去聞了一聞,呵呵一笑,“白大人,他們喝的不是本店的酒,本店的酒一律是十年釀的杏花醉,他們酒杯中的酒不是杏花醉。”
“你少給爺狡辯!這就是你們的酒,從桌子上的酒瓶裡倒出來的,酒瓶是你們小二送上來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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