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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兩眼冒火,“蘇慕景!我白仲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白仲叫了兩個隨從,與夫人坐了馬車急匆匆的往平陽侯府而去。
他的馬車從府衙出來後才經過一條街,有一輛小油布馬車從旁邊的巷子裡駛出來攔住了他。
“什麼人膽敢攔府尹白大人的馬車?還不快讓開!小心你的狗命!”白仲馬車前的車伕長鞭子一甩,朝小油布馬車上的小車伕狠狠的捲去。
那小個子車伕的身手卻甚是靈活,反抓起鞭子用力一扯,白仲車上的車伕“啊”的叫了一聲被帶到了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
跟在白仲馬車後的兩個隨從馬上抽出身上的配刀,砍向小個子車伕。
那車伕身子一矮,雙手向前一撈,兩手將兩柄配刀抓在手中,手中同時用力,只聽兩個隨從慘叫一聲,刀已被他扔出了十幾丈遠。
車內的白腫一把扯開簾子,大聲喝道,“你們是誰?膽敢阻攔朝廷命官的道!”
“喲,原來是白大人啊?”從小油布馬車裡伸出一個頭來,笑嘻嘻的望著白仲,“您的馬車上沒有什麼標示,在下不知是大人的馬車。在下這裡失禮了,還望白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則個。”
“是你?薛瑜老闆?”白仲眼神微縮,心下在腹誹,這個人攔住自己想做什麼?
“正是小人。”玉雪笑道。“小人正想去找大人呢,沒想到再這裡撞上了。”
“你找本大人何事?”白仲問道,一雙眼睛卻是盯著玉雪的臉看,想努力從記憶中尋找這個人的影子。偏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一定又有什麼事。
玉雪淡淡說道,“小人的事,對於大人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小人手中的江智堯與蘇慕景的欠條是為期三天,但是小人現在不想那麼快就收到他們的賠償款,特別是蘇世子的。”
白仲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扯著一絲笑容,說道,“薛老闆是我京中誠實經商的商賈,自是受到本府的關照。薛老闆無需多擔心。”
“哦,那就多謝白大人了。”玉雪抱拳一笑,讓鈴鐺將馬車趕到一旁讓出路來。
白仲並未再接話,喚過車伕,繼續行路。
望著行得遠了的馬車,玉雪唇角勾了勾,蘇慕景,他攤上大事了。
……
回到酒樓裡,寧子墨遞給玉雪一張圖紙。
圖紙上的道路縱橫交錯,各房屋的名字都標識得清清楚楚,甚至每一條路有多長,每一間屋子有多少窗戶,每間屋子前有什麼樹,什麼假山石,水池,都寫得清楚明白。
“寧子墨,你真是神了。”玉雪大喜,伸手就要抱他去親親,他卻閃身跳開。
“表姑,男女授受不親!”
這小屁孩才多大?男女授受不親也知道了?
玉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喜滋滋的去看圖紙了。
這是皇宮的佈局圖,比章明啟給她的還要詳細。章明啟給她的只有宮中的房舍與道路的名字標明。
而寧子墨的這張圖是他近段日子混跡在宮中得來的,誰又想到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在宮中跑來跑是去做臥底?
他嘴巴又甜,娘娘公主的叫個不停,宮中又沒小孩兒,個個拿他當寶。
鐲子被太子搶走,這始終是玉雪的一個心病。那不僅僅是母親的遺物,那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越是緊張說明那鐲子越是重要。
章明啟不同意她冒險再進宮,可他也沒機會闖太子宮與貴妃宮。皇上最近將他調往蛟龍軍中去了,離了皇城有三十里遠。每日的練軍,他一時一日也走不開。
他一個大內的護衛統領,為什麼會被調到軍中去?
章明啟飛鴿傳書告訴她,宮中不久可能會生變,勸她所謂的入仕夢還是放棄做罷。
哥哥沒機會,她不能進宮,那鐲子就永遠被太子與貴妃佔為己有?
不行,得想辦法。
到了後半夜,客人們漸漸的散去,玉雪自從離開了楚昀的府邸,就一直住在四喜酒樓的三樓天字號貴賓房裡。
沐浴後,她退了人皮面具,散著發,在窗前焚了一支香。
章明啟怕她無聊,送了一張琴給她。
她前世時,常在杏花樹下撫琴。但今世,因為玉雪小小年紀就昏睡了,似乎沒學過琴,她怕引起章氏的懷疑,一直沒有撫琴。
現在離開了蘇府,她前世的那些,可以一一的找尋回來了。
夜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