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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的肩頭處血越流越多,玉雪乾脆從袍子上撕了塊佈下來,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
他卻猛然抓了她的手,她正在詫異時,手心中他正在寫字,“左移五十步,再前行十三步,那裡有塊石頭,將它挪開。快!”
還不等玉雪細想,楚昀一臉的嫌棄將她猛的推開,又對楚曜淡淡道,“你找的只是我,這個小廝就讓他滾開,我縱使要成一堆白骨,也不想別人來骯髒了我的地。”
楚曜正在得意,並不疑他,難怪楚昀不讓她用魔音,這裡人多,魔音不一定能干擾楚曜,反而會暴露她自己,最好的辦法是破了他的陣。
玉雪依照他的話去做,走到那裡,果然有一塊石頭。
但那石頭足有一張桌子大小。楚昀叫她快,想必這石頭是陣的關鍵。
她咬著牙,用盡全力的去推,一點,一點,挪一點也是好的。否則兩人今日就得玩完!
重活一世,父親的冤案還未平反,就此死在這裡?絕不!
她凝神,將體力的氣息聚集在一處,竟意外發現體力竟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奔騰不息,直衝她的手中。她赫然睜眼,手下的那塊大石竟被推出了一丈遠。
而遠處,看著受傷狼狽的楚昀,楚曜哈哈一笑,“大哥就是大哥,這麼多年,你的脾氣一直沒變,冷僻孤傲。本太子就遂你所願吧,這裡風光秀麗,正好埋你的傲骨。”
“殺!”楚曜突然一斂笑容,伸手朝楚昀一指,幾柄劍朝楚昀刺去。
可突然,楚昀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屏障,人也瞬間看不到了,灰衣人的劍刺了個空。
楚曜神色一變。
而這時,楚曜又聽到身後又呼呼的有風聲吹來,接連幾聲“啊,啊——”的慘叫,灰衣人逐個的倒地。
他提劍朝那聲音奔去,背後卻被人踢了一腳,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柄劍狠狠的刺入他的胸口,又快速拔出,血湧了一身。
有一人在他旁邊說道,“我早提醒過你,有些東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得不來,物是,人也是!你敢傷害我的女人,便是找死!”
“楚昀,你竟敢謀殺當朝太子!”他捂著胸口,朝那聲音喝道,卻看不到人,心下不免恐慌起來。“楚昀,有種你出來!”
“謀殺了又怎樣?難道你今日不是想借此機會謀殺我嗎?楚曜!”楚昀冷冷說道。“不過,昀也不會愚蠢到就這樣讓你輕意的死去,定要叫你如喪家之犬,四處受敵!”
四周屏障突然散去,楚昀持劍抵在他的胸口,“你已經得到了太子之位,卻貪心不足,可知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你一生算計別人,可知別人也會算計你?”
楚曜哈哈一笑,“我是太子,這天下遲早是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會是我的!你的女人?哈哈哈,遲早也是我的!”
“枉想!”楚昀冷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又朝他刺去。
這時,從林中深處突然躍來一個瘦竹杆一樣的灰衣人,伸手將楚曜的胳膊一拉,楚昀的劍刺了個空。
那灰衣人手中一揚,什麼東西灑向了楚昀的身上。楚昀側頭一讓,只這一瞬間,兩人的身影便很快消失了。
灑下的東西正好落在他的傷口上,一陣奇寒奇冷的感覺湧來。
他一陣顫抖。
“楚曜呢?”玉雪從遠處跑了過來。
“跑了!”
“跑了?”玉雪睜大眼睛。“這次沒擒住他,他是必會反撲。”
楚昀冷笑,“今日是他的死期,想反撲也不可能。”
“這話怎講?”玉雪忙問,難道楚昀還設了什麼局?
他微微一笑,“現在林中少了幻陣,你應該能很容易找到那隻掛在樹上的野兔。”
好好的突然扯什麼野兔?
楚昀閒閒靠在樹上,“快去,皇上這次給的彩頭不少,有一百兩金子。”
玉雪嘴角一扯,楚昀會計較一百兩金子?
見他如此執著,玉雪只好去林中去尋。林中的陣已破,又恢復了一幅寧靜的田園畫面。
玉雪走了一會兒,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她又迅速折回往回走,可發現楚昀已不在那裡。
“楚昀!”不見回答,她連喊了好幾聲。
她扒拉著灌木叢,四周都尋遍了,仍不見他的身影,他在搞什麼?難道自己走了?
正詫異間,又有一人一馬跑進了林子。那人的馬在玉雪前面停下。
玉雪笑著迎上去,“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