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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來就是最尊貴的,沒有人敢威脅她,眼前這個無知的蠢婦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拿捏著,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娘娘,你儘可以殺了李婉,只是,娘娘得了那東西,是否看得明白?”李氏一笑,“甄瑩是個聰明人,她怎麼可能將所有的機密都藏在一個小小的鐲子上?”
該死的婦人,甄貴妃大怒!
她無非是想找個理由讓自己活得久一點,但是她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的人都不能活得太久。
“你想故弄玄虛?李婉,你只是我的一個棄子,再留你不得!”她手中長劍輕挑一個劍花直刺李婉的的心口。
李婉突然說道,“三十年前,香水河裡,將你從洪水裡救出來的是蘇武安而不是皇上。”
甄貴妃手中的劍突然方向一轉,臉上神情大變,她緊緊的眼著李婉,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麼?”
“洪水突然從上游衝下來,娘娘落水後暈了過去,離娘娘最近的是蘇武安,他將娘娘抱上岸邊,然後又跳到水裡去救起了甄瑩。皇上當時被水衝到了岸邊,便照顧起了娘娘。可我們其他的人還在水裡。娘娘醒來第一眼自然看見的便是皇上。”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是一個玄色衣衫的人救了我!”甄貴妃睜大雙眼,手中長劍顫抖著指著李婉,她冷聲一笑,“你少拿這些來轉移我的視線,今日你必須得死!”
李婉一笑,“蘇武安當時穿一身青色長衫,被水浸溼後,可不就同玄色的是一樣了?還有一點,皇上根本就不會游水,他落水也只落在岸邊。怎麼可能在水裡遊那麼久將娘娘抱上岸?娘娘便以為是皇上對你有情救了你,至此移情於皇上了。而蘇武安還分不清你們兩人。他一直以為被皇上帶走的是甄瑩,他照顧的是你甄雙兒。”
“不——”甄貴妃怒吼,“你在胡說!”她現在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連嘴唇也在哆嗦著,手上軟軟的幾乎提不起劍了。
李婉呵呵呵的笑著,蓬亂的頭髮下,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曾經,這眼裡也是滿滿的柔情,上少女羞澀的目光。只是那人選了最木納的甄瑩,那人對她主動的熱情視而不見。
“我沒有胡說,他起碼有一個月的時間都將甄瑩當成了你。只是後來甄瑩拒絕他求婚說出自己的名字是甄瑩而不是娘娘的名字雙兒時,他才知曉認錯了人,但那時娘娘已進了宮,他便索性娶了甄瑩。”
“你在胡說!”甄雙兒咆哮一聲,身子一軟,腳下踉蹌了兩下,她的臉上蒼白一片。
沒有什麼比知道真像後,而想求證的人已不在時讓人更惱恨了了。沒什麼比親手送了一個讓人愛恨交加的人更讓人崩潰了。沒什麼比知道一切真像後才發現原來都錯了,更讓人絞心的痛著。
她以為他看不上她,相較於甄瑩,她的確什麼都不會,她除了滿腦子的計謀外,什麼針織女工琴棋書畫她一竊不通。甄瑩不善言語看似木納,實則心思通透。
蘇武安看不上她就看不上罷,她甄雙兒生來就是要嫁最高貴的人的,生來就是俯看一切的。
但是,只有她甄雙兒甩掉別人,沒有別人甩掉她的理。她必須得除掉那藐視她的人!她親手設計葬送了他!
淚水至眼角無聲滑落。
此時耳中聽到多年前的真相,她臉色慘白,連唇色也暗了許多,踉蹌幾步走到李氏跟前,長劍顫顫地指著李婉,森然一笑,“你知道這件事還一直瞞著我,你居然敢瞞了我三十年!你必須得死!”
瞞她?她就是要瞞!李氏一笑。
她見到蘇武安比她們兩人見到他都要早,她七歲時就見到他了。
杏花樹下,那少年一襲青衣,長劍起舞,舞起漫天花雨。那春天因他而燦爛,而杏花因他而絢麗。
他是她的!
只是月老搭錯了紅線。
幾人一起出遊,突遇山洪爆發,所有的人都落了水,明明她就在他的旁邊,伸手就可觸及。可是一個急流衝來,硬生生將她與他分開了。
他最先救起了甄雙兒。甄雙兒卻看上了當年還不是皇上的濟王。
陰差陽錯,因一場洪水將幾人的姻緣改變了。
甄雙兒心機重,她怎麼可能會告訴她當年的真相?要是甄雙兒嫁給了蘇武安,只怕是她連看他的機會都沒有。
“李婉,你敢瞞我?我今日如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甄貴妃怒目而視,心中多年的信念突然坍塌,她胸口似有無數的小刀在一片一片的割著她,她痛得無法呼吸,都是面前這個可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