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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頭,別說是兩人知道。冷眼旁觀的人也知道這兩人分不開,我之所以要他們在我離京之前成婚,就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而你呢,認識他不過數月,素日不常說話倒也好說。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必得要相處好了才成。到那時再成親,方才是一樁美事。”
“小姐說得彷彿真的一般,我還沒想到這麼多呢。”錦弗喏喏道。
“若是你不想也就罷了,我每日正經事都忙不完,還要兼顧著做這個報媒拉線的事兒,太閒了。”自嘲地一笑。整整衣袂。抬眼望去,院子果然是多了個身影,吳景恆不知什麼進來的:“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正好有事兒跟你商議。”
錦弗看到他,紅著臉不說話匆匆離開。吳景恆一臉莫名:“錦弗姑娘怎麼了?”
“沒事沒事。”沈菱鳳笑笑,側臉時恍惚看到吳景恆衣襟上多了兩處新縫的印跡。看樣子像是女人的手筆,莫非他?若是如此,必然要打消錦弗的念頭。
“這次出去出事了?”顧左右而言他,沈菱鳳第一想到的是吳景恆一身功夫別說是防身,就是十個大內高手也不在話下。除非是除了要緊事。
“那天來請你做那個什麼禮服的人,你道是誰?”吳景恆不否認。
“不會是從將軍府出去的趙敏吧?”天邊一彎新月格外耀眼。
要不是知道她一步不曾離開過這裡,說什麼都不信她能對千里之外的京城所發生的一切瞭若指掌:“她進宮之後以太后為援助,又仗著皇帝寵愛,居然連盛寵的華妃都要怵他三分。皇后被貶冷宮,雖有皇后自家的不是,可這位趙娘娘功不可沒。請你做的這件華服,正是她晉封時要動用的禮服。屆時晉封昭儀,不過是為了將來封妃多一塊踏腳石。”
“當日我就說她必然是個人物,果然。看樣子,我能舉個幌子去打卦算命,說不定比這個還要有出息。”深秋的夜晚,寒氣有些逼人。秋風拂過,衣袂飄飄。聽著別人的事情,仿若隔世。
“我打從將軍府門前經過,曾將軍加封司隸校尉之後,皇上本欲另賜府邸,曾將軍拒而不受,只說是將軍府已經夠大夠寬敞,不必奢侈靡費另立府邸了。”吳景恆嘆了口氣:“真真是門庭若市,那些門口的小廝們都是仰著腦袋說話,個個高人一等的模樣。”
“這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和氣派,有何新奇。”手裡握著的茶杯漸漸冷透了,本來可口的金萱烏龍不知怎麼寡淡無味,細想想這該是第二道茶,最好的味道。
“我瞧著門口張燈結綵的,貼著大大的喜字,莫非還有什麼比起晉封一等司隸校尉跟喜氣的事情?”吳景恆認識她以來,就是從前晝伏夜出,大敵壓境也是鎮定自若,讓吳景恆自認為端凝靜氣的人也佩服不止。
“那叫貼落,還有桃符門神,每年除夕這日,必然要換新的。不過也有例外,就是你說的,有大喜事。將軍府有喜事,必然是將軍要娶夫人了。曾將軍首屈一指的大將軍,但凡是有些體面的官宦世家,誰不願與他家結親。”一番評述旁人的話,不知怎麼想到自己身上,悠悠一聲長嘆。
吳景恆忍不住又笑了:“你真該去算卦,又應了。說是皇上欽賜兩房夫人,還是平妻。就是一朝宰相也未必有這番榮耀,皇上說曾將軍子嗣艱難,多一房夫人也好為曾家繁衍子嗣。”
下意識扭頭去看兒子睡著的小屋,忽然想起那是沈立男,當下心裡好像是長長吁了口氣,怎麼卻又多了兩塊大石壓上去。
“君臣相信任,朝廷之福。”沈菱鳳半晌吐出這兩個字:“見到宜王了?”
☆、第三章 邊塞 第四十章 又見內監
“上次離京時見過王爺之後,王爺便離京了。”吳景恆摸摸腦後:“皇后被貶冷宮之時,宜王妃也自縊了。宜王手裡有王妃通敵罪證,王妃懼怕自己會跟皇后一樣,至死不肯放棄王妃身份,故而自縊。”
這應該是個好訊息,尤其對於他來說,日後不用擔憂肘腋之患了。對於沈菱鳳來說,只要她願意,他也願意,他們會再續前緣。而她卻不是欣喜若狂,好像是一陣風,吹過就罷了。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亙古不變。”新月已到中天:“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著。明日還有一天要忙。”她也不知道明天有什麼要忙的,不過早些去睡總比站在這裡胡思亂想好得多。
“是,這麼晚還拉著你說了半宿話。前兩日你不是說那幅錢塘十景的繡屏好了,是不是讓人家來取?”吳景恆走多遠都記得她說過的話,回來還記著。
“安排人來取,這東西精貴得很,一點磕了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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