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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話,穆雲是宜王的親信,四品帶刀侍衛。況且跟夫人也是舊相識,在夫人面前說話的體面大得很,上次來府裡的時候,差不多都沒了男女大防,跟夫人說話是沒有避諱的。”長史官一半誇大,一半實情。畢竟穆雲跟沈菱鳳說話的時候,有時候還真是沒有避諱,只要是他知道的,就一定不會瞞著沈菱鳳。
曾獻羽沒吱聲,揹著手示意他說下去。“穆雲數次進京,都是奉了宜王口諭來給夫人送信,還有幾次是將宜王送給夫人的禮物送到府裡。”
瀾惠在花叢中忍不住嘀咕了兩句,簡直是血口噴人。穆雲不過是到府裡來了一次,就是這一次才害得小姐嘔血的,小姐心裡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和別人說。要是小姐連這點計較都沒有,豈不是跟趙敏一樣了。
既然是把這種事打聽得這麼清楚,為什麼沒人去問問小姐怎麼會這樣的。難道小姐以前也是這樣的,總歸就是心裡不痛快才會這樣的。她跟錦弗總是盼著沈菱鳳早日有孕,可是真的有了身孕才知道這件事真不是好玩的,就衝小姐那個樣子,誰都知道小姐有多難受了。
☆、第二卷 相對 第三十章 夢境與真實
曾獻羽揹著手:“你知道這件事非比尋常,如何不早告訴我知道?一定要惹出事才說?”
“屬下先時也不知道這件事幹系重大,自以為是夫人孃家的親戚也未可知。夫人孃家的眷屬來得甚少,屬下認不清楚。”長史官簡直是把自己渾身的事情撇得乾乾淨淨,還要把這些事情全都扯到小姐孃家,你知道小姐孃家都是些什麼人嗎?難道僅僅只是老太爺一個宰相不成?說出來嚇破你的膽子。
瀾惠就差點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要是小姐知道他們這麼說肯定會氣壞了。真是不想再給小姐添堵,只是長史官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找機會教訓一下他,真是不知道小姐的利害。
氣鼓鼓的躲在花叢裡等到人走遠,不是沒聽到曾獻羽說的話,他就應該跟趙敏這些人在一起,配小姐壓根就配不上。這還不許人說,為了這個居然跟小姐鬧彆扭,難道是說小姐不知道該怎麼辦麼?真是的,欺負人就敢在這時候了。
“姐姐,長史官說的話是真的嗎?”小丫鬟跟在沈菱鳳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就沒看到他們說的那些事情,孰真孰假都不知道。問瀾惠的話,瀾惠就一定知道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見到夫人做這些事情了?我看還是趙姑娘用手抓東西吃是我看到的,我就不知道這些話是打哪兒聽來的。”瀾惠心裡滿肚子的不高興,她能怎麼說呢?一一去辯白的話,就像小姐說的,真的是做賊心虛了。
“不是啊,長史官說的話都像是親眼見到的,難道也錯了?”小丫頭一臉無辜,她真的是聽到長史官的話了嘛。而且平時只要是有什麼。長史官都是比管家更厲害的,瞪著眼睛說話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要懲治人了。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夫人是好人,誰都看得出來。惜老憐貧。除了夫人真的這樣子做了,沒有第二個人呢。
“等有空的時候,我倒是要去打聽打聽,這話到底是誰說的。”瀾惠很不高興,卻又不敢把這件事放在臉上,不想去給沈菱鳳添堵。不舒服那才是真的,唯一有件事她想不明白。小姐都已經懷孕了。而且曾獻羽自己都是高興得了不得,為何又把這件事讓長史官翻檢出來,是要給小姐難堪還是給他自己難堪,小姐不好他就好了?
“去了這麼久才回來?”錦弗在門口張望著。終於等到瀾惠回來:“出事兒了?”
“沒有啊,能出什麼事兒。”故作無事的樣子,一路上就警告兩個小丫頭不許胡說來著,多說一個字都不行,不要給沈菱鳳添堵。她就是這麼想的。
“對了我就差點告訴你,小姐說老爺這兩日會來京城,咱們可不能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兒在老爺面前說,出了差池誰都擔待不起。”錦弗這麼警告著。
瀾惠明白了,方才那是曾獻羽有意做的。他是要讓老爺知道。小姐錯得多了,也錯得離譜了。他做得才是仁至義盡呢,要不是他才不會讓小姐這麼舒坦。
早知道是這種人,就不該讓小姐嫁給他。瀾惠心中憤憤不平,一下子就把淚水從眼角滴出來,抽噎著無法控制。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錦弗急了:“你可不許這樣子,等下小姐看見你怎麼說?”
“不是欺負我,是欺負小姐。”瀾惠把她拉到一邊,把方才聽到的事情全都倒出來:“我就要看看,他是預備怎麼跟老爺說。”
錦弗瞪著大眼睛,看看天空又看看瀾惠:“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