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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迎銀是個很宅的人,考試結束後; 她基本上都在家裡刷刷劇,或者被江邢遠帶著出去吃吃喝喝。
這天,大年二十六; 到晚上的時候,窗外突然飄起了雪花。
阮迎銀很喜歡雪,雪是白的,和她是毛髮一樣的顏色。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興奮的跑到窗前,開啟窗戶,往外探出個頭; 伸手去接雪花。
一片雪花掉落在她手心; 然後在她手裡漸漸融化。
雪越來越大; 在城市的燈光下顯得浪漫多情。
阮迎銀跑回臥室; 套上了一件臃腫的羽絨服; 穿上雪地靴,帶著手機和鑰匙就出了門。
她看了看對面緊閉的房門,今天一天江邢遠都沒有聯絡過她。
阮迎銀咬著唇,猶豫了三秒鐘; 小跑到江邢遠門外; 按了按門鈴; 是間隔時間幾乎相等的三下。
叮咚、叮咚、叮咚。
零下攝氏度的天氣,屋內沒有開空調,窗戶大開,寒風裹挾著雪花的冷氣,灌入室內,冷的要命。
昏暗的客廳裡,江邢遠穿著件十分單薄的白色襯衫,仰面躺在沙發上。
他眼睛閉著,面色平靜。
他無聲無息,連呼吸都那樣的淡。
突然間響起的門鈴聲,讓江邢遠輕輕皺了皺眉。
意識漸漸回籠,麻木冰冷的身體漸漸有了點熱度。
他睜開眼睛,撐著手肘從沙發上爬起來。這個門鈴聲,代表著阮迎銀。
阮迎銀是他的溫度。
江邢遠光著腳,踩在潔白冰冷的瓷磚上,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冷意,他一步一步走到門前,開啟了門。
門外,早已人去樓空。
阮迎銀等了有一會兒,等不到江邢遠開門便走了。她以為江邢遠不在家,於是自己下了樓。
雪下的很大,洋洋灑灑降落在這片世界裡,灑在樹葉上、路燈上、地面上,短短一點時間內,便鋪上了淺淺的一層白。
路兩旁的燈光昏黃,為白雪帶上了一抹夢幻。
阮迎銀跑了出去,開心的站在雪裡,仰著頭看著雪花掉落。
雪花掉在她仰起的臉上,落在她的睫毛上。
阮迎銀怕水,但她從來不怕雪花。哪怕雪花會融化成水。
四周無人,阮迎銀張開雙手,閉上眼睛,在原地轉了幾圈。
如果江邢遠在就好了。
阮迎銀漸漸停下腳步,睜開了眼睛,有些遺憾的想著。
她將雙手合攏在嘴前,朝冰冷的雙手撥出幾口熱氣,然後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
她拿出手機,對著雪花拍了個短影片,低著頭用凍得微紅的手指頭給他發訊息。
阮迎銀影片
阮迎銀江同學,下雪了
阮迎銀你有看到嗎我剛剛去找你了,但你不在家,你在外面嗎在外面記得看雪,雪可漂亮了
茶几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和剛剛的門鈴聲一樣,照例是三下。
仰頭靠在門上的江邢遠動了動身子,把門關上,然後走了回去。
阮迎銀的頭像是一隻銀狐倉鼠,每回看到的時候,江邢遠心情都很好。
這隻銀狐倉鼠就是阮迎銀自己,這是江邢遠在她變回倉鼠的時候拍的。曾經,那是江邢遠的頭像。可惜後來阮迎銀把他的頭像圖片盜走自己用不說,還勒令他把頭像換了,不許用她的照片。
江邢遠便換回了之前的純黑頭像。
他點開聊天框,看到她的文字,都能感覺到此刻她的興奮和開心。
影片裡的地點就在樓下,江邢遠唇角勾了勾,走到了窗前。
12樓的高度,看不清樓下的人,但能看到樓下有人。
阮迎銀穿了件亮黃色的羽絨服,在燈光下,十分的顯眼,就像天上的星星。
江邢遠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站在路燈下,仰著頭看著黑夜中漂亮的雪。
雖然看不清,但江邢遠就是知道,她此時一定是笑著的。
他探出頭,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她,拍了張照片。
照片裡,那團黃色,讓人心都暖了起來。
如此黑暗的一天,彷彿也重新有了色彩。江邢遠笑著把自己的頭像換成了新拍的這張照片,然後用冷得僵直的手,一字一字很慢的回覆阮迎銀。
江邢遠我看到了
寒風呼嘯,冷風連帶著雪花席捲他的碎髮,灌進他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