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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離開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們聊聊？”

“這……”

“若是國師覺得不合適的話，我也可以直接去找皇上，想必皇上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

白鏡又抹了把冷汗，“葉姑娘不用麻煩了，微臣一會兒見過皇上就來。”

“恩，進去吧。”

葉落施施然的朝他一笑，便朝著御花園走了過去。

她來這裡的次數不多，也沒好好的逛過，只是遠遠的看到深處擺著一架與曾經的瑞王府一模一樣的鞦韆，就連四周的景緻也似都與瑞王府的花園絲毫無差。

葉落神色微怔，緩緩走過去，右手下意識的落在那鞦韆架上。

“葉姑娘可是覺得這鞦韆熟悉？”

她手一頓，聽出那是莫肆的聲音，徐徐的收回了手，背對身後的人直直的站著。

微滯的臉色似乎只有轉瞬即逝的恍惚，繼而便又恢復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熟悉又如何？”眼底流淌著淡淡的嘲諷，幽遠綿長，“再熟悉也不是過去的東西。”

“若是……皇上將瑞王府的鞦韆搬了過來呢？”莫肆又道。

葉落似乎沒想到這個答案，哦了一聲，抬起手梳理著被風吹亂的長髮，“在不可彌補的傷害之後，再裝出一副自以為深情款款的樣子，當真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葉姑娘，這鞦韆不是您死後……才搬來的，而是在您失蹤的那一年時間裡。”

並非刻意的為了紀念，反而這三年的時間，再也沒見皇上提起過葉姑娘了。

就連這鞦韆，似乎也被遺忘。

第2010章

每日重複著單調的毫無波瀾的生活，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安寢。

倒是曾經那一年，皇上來這裡的次數更多些。

葉落的臉色更恍惚了。

那個時候，他不是為了紫曦才故意勉為其難的接受她麼，又何必多此一舉？

莫肆長長的嘆了口氣。

“葉姑娘，屬下說這些，只是想讓您知道，皇上不是為了贖罪才裝出的深情，只是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您是什麼感情。那一年時間，如果您沒有離開過，或許皇上不會動手。”

“是麼？”

“或許您以為皇上最開始就是利用您，可除了您的出現是在皇上意料之外，後來的相處過程中，他卻是真心接受您的。”

“莫肆，什麼叫真心接受？”

葉落勾了勾唇，“那時候他已經有了紫曦，即便真心，也只是分為兩半的心。”

但凡能分成兩半的感情，她都不稀罕。

“葉姑娘誤會了，為了您，皇上甚至連曾經對紫曦小姐的承諾也不惜違背——二十幾年前，皇上還只是個皇子，紫曦小姐是他生母的丫鬟。那時候皇上不受先皇寵愛，宮裡的人也都沒幾個不勢利的，唯有紫曦小姐一人真心伴在皇上身邊，所以皇上才對她特別些，甚至允諾過她后妃之位。可是當您出現以後，他便第一次違背了諾言，單方面取消了這個約定。”

只不過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包括葉姑娘也不知道。

可哪怕是葉姑娘“死”後，皇上也始終不曾再讓任何人進這後宮。

葉落神色變了變。

莫肆又道：“紫曦小姐年幼時便中了冰魄之毒，皇上答應過會替她尋解毒之法。可是最初皇上並不知道那人就是您，國師卜算出卦象的時候，皇上他……也很痛苦。”

她輕笑一聲，眼底卻是一片冷色，“可是痛苦的結果，還是選擇犧牲我。”

“所以屬下才會說，若是那一年您沒有離開，或許皇上不會有此決定。”

“怎麼，怪我嗎？”葉落驀地轉身，“因為我離開了一年，所以他就可以要我的命？”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至少說明，皇上在您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當初您離開一年，那一年之間毫無音訊，哪怕一封信也不曾帶回來過，就像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葉姑娘可曾想過，若是在那時候，皇上突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一年，您會如何？”

葉落閉了閉眼，“我讓你告訴過他，我會回來的。”

後來的事情，連她自己也無法控制。

她以為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可是歡兒的身體卻總不見好。

帶信——她也不是沒想過，可是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或許是她當時處理的不夠好，她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