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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會答應她去別的地方睡,所以連說都懶得說。
權墨栩看著她微微蜷縮的背影,透著濃濃的疏離清寡。
明明同床共枕,可是偌大的龍床上,他和她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座跨不過的鴻溝。
黑暗中,他目光深深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沒有絲毫睡意。
就這樣兩個時辰過去。
起初她的呼吸都蘊藏著幾分壓抑,一直僵硬的躺著,卻睡不著。
可是到了深夜,興許是累著,夏情歡終於還是睡了過去。
於是男人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愈發的肆無忌憚。
安靜漂亮的睡顏,三百七十一天未見。
溫暖的指腹輕輕刮過她光滑的臉蛋,“你就在我眼前,為什麼還是這麼想你?”
夜深人靜,寥無星子。
極速下降的衝擊力驟然襲來,連風都似乎能將她的身體撕裂。緊接著是暗黑的漫無邊際的海水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從雲端跌落之後,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海水的緩衝,只足夠保她一命。
後腦卻狠狠的撞在礁石之上,疼痛,鹹腥的海水緊接著從五官灌入……
透不過氣來!
“歡兒,歡兒!”
男人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可她卻像是陷入某種極深極恐的夢魘之中,怎麼也醒不來。
權墨栩只能緊緊抱著他,低沉的嗓音在顫抖,“別怕,只是做夢,只是一個夢!”
懷裡的女人,卻在此時突然睜開眼……
第966章 這男人真是無恥透了
黑白分明的眸中盡是恐懼和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瞳眸渙散,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甚至連他是誰也忘了,滿臉的茫然與呆滯。
權墨栩的心霎時痛到極致,“歡兒,別怕,只是一個夢。”
男人眉心緊緊擰成一個結,眸中卻又夾雜著難以名狀的溫柔和心疼,“我在這裡,別怕。”
我在這裡,別怕。
熟悉的話語在耳邊流轉,過去她做惡夢的時候,他也總是這麼對她說的。
夏情歡眼中逐漸有了聚焦,急促的呼吸還是讓她胸口不斷起伏,雙眼怔怔地看著他。確實每一次,她都會因為他的安撫而安下心來,哪怕到了現在也不例外。
可是這樣的溫柔,卻讓那夾雜著疼痛的呼吸愈發分明。
越是溫柔,越是依賴,傷害才越是大。
如果是不愛的人,如果換了任何其他人,她都不會覺得那麼痛。
往往能夠插在心口上的那把刀子,就是深愛之人捅出來的。
紊亂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夏情歡闔了闔眼,緩緩的推開他,“沒事了,放開。”
她是真的沒事了,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這樣的夢,從她醒來的那一天開始,幾乎每夜都會出現。
她已經習慣了。
或許唯一不同的是,從前她醒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然後蜷縮著熬過那漫長孤寂的夜,整夜整夜的再難入眠,而如今卻被他抱在懷裡,恐懼的感覺很快就被冷漠和抗拒所驅散。
男人雙手僵了片刻,“好,朕不碰你,你睡吧。”
他自覺的離開她很遠,甚至怕她反感,沒有再側身看著她,而是平躺著看著帳頂的方向。
中間隔開的距離,不遠不近。
可是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再睡著,徹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近乎繾綣的交錯在一起。
兩顆心的距離,卻遙遙相隔著千山萬水。
……
五更未到,男人便起身準備早朝。
夏情歡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閉上眼,可是在他離開之前,卻緩緩的靠近她。
身體驀地一下繃緊,僵硬的不知他要做什麼。
權墨栩薄唇上揚,露出些許的自嘲,她沒有睡卻不得不裝睡,是怕他把她怎麼了嗎?
可事到如今,除了不願放她走,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低頭,在她額角落下一吻,“朕去上朝,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好好睡吧。”
然後才起身往外走出去。
身後的床上,女人緩緩睜開眼。
她想,這男人真是無恥透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沒裝睡成功,勢必就不會讓他親。所以他就專門等到親完了再來揭穿她。
翻了個身,在他走後,倦意倒是慢慢襲來。
日曬三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