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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來到皇宮,去找景帝之前,夏情歡還是沒忍住忐忑的問了句,“父皇特地讓你回來找我,是為了那件事嗎?”
她本來是不想問的,一路上都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臨到頭,還是沒忍住問了。
男人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別怕。”
他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也沒有否認,夏情歡就知道是了。
御書房裡,兩人進去之後,就恭敬的給景帝行了個禮。
只不過,那個明明不可能沒注意到他們的帝王,卻無視了他們,手中握著一本燙金的摺子,目光未動,便是身旁的慶喜公公有意想提醒也不敢。
很長一段時間,御書房的四個人,都是維持著這樣詭異的氛圍。
夏情歡想,景帝肯定是對她不滿極了,否則不會特意把她叫來又完全不搭理他們。
權墨栩低著頭,側目就恰好看到她的膝蓋稍稍挪動,眉心微微一蹙,又把最初來到之時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父皇,兒臣將歡兒帶來了。”
他明知景帝不悅,還要故意這麼戳穿。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跪久了不舒服。
夏情歡沒想到這男人這麼膽大妄為,偷偷瞄了景帝一眼,卻正對上那雙犀利威嚴的眸,冷冷的注視著她。
景帝冷笑一聲,“你當朕是瞎的,看不到?”
“兒臣不敢!”
說是說不敢,可那張臉上又哪裡有半分不敢或者悔恨的意思,他看他分明是敢得狠!
景帝臉上立刻升騰起一抹怒意,混賬東西,為了個女人果然是豁得出去!
“夏情歡,你可知道朕今日特地讓老三將你帶來是為何?”
這話明著是問句,可他也沒有要夏情歡回答的意思,眸光冷銳寒湛,“前些日子鳳鳴宮發生的事,朕也聽說了一些,你是怎麼看的?”
夏情歡張嘴,正要開口,話音卻被一道低冷的嗓音率先截過,“父皇,兒臣以為這件事兒臣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歡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身份上出了差錯,當初也是平陽王錯認在先,這件事父皇大可將平陽王找來對峙。至於歡兒,她從始至終只是個受害者。不知者無罪,還望父皇原諒!”
“權墨栩!”
景帝驀然怒了,伸手抄起桌上的茶盞就這麼砸了過來。
夏情歡瞳眸重重一縮,失聲尖叫,“父皇!”
冰冷的茶水直直潑在男人臉上,這還不算什麼,景帝本身少年習武,如今雖已上了年級,可這麼一下的力道砸過來,權墨栩不可能安然無恙,額頭上直接紅了一大片,他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任由茶盞從上墜落,最後碎在他的面前。
夏情歡連忙側過去檢視他的傷勢,卻被男人左手按住,低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安撫,“不礙事。”
“朕還真是沒想到,你的骨頭會這麼硬!”
景帝眯眸冷笑,“她不知者無罪,朕卻在這裡故意刁難,言則這件事還是朕的錯了?”
“兒臣不敢。”
“朕一早就說過了,事到如今,你只有兩個選擇!”
第734章 就跟他一樣,為情所困
夏情歡心裡微微震顫了一下,通常要做選擇的事,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見她疑惑的目光望來,景帝竟破天荒的勾唇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未免太過寡淡冷漠。
像是解釋一般的道:“第一,娶了武安侯的女兒,朕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的王妃還是你的王妃,你也還是你現在的樣子,朕不會追究她的欺君之罪,也不會怪罪你今早說過的那些狂妄無畏的話。第二……”
只是這第二,他沉默了太長時間,眯起眼睛打量著底下那兩人。
誰都沒有看他。
景帝有些不悅,可這不悅之中,又摻雜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痛快和不痛快。
他的兒子,就跟他一樣,為情所困。
可是女人究竟算什麼東西,在漫長孤寂的人生中,不過只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愛情而已。他怎麼就不跟他那個娘學一學,沒心沒肺的把所謂愛情拋之腦後,這輩子只要榮華富貴、貪圖享樂就是了,也沒有這麼多的煩惱。
“這第二點,就是不用朕說,你也該明白了。”
實際上,第二點他也已經說過了。
而且他這個兒子,剛才走的時候還選擇第二點!
權墨栩安靜的跪在地上,臉上神色沒有分毫變化,低沉的嗓音波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