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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若雨勢大起來,這裡一樣是扛不住的,因此我們趕快往山洞趕去,好在雲越堆越厚,卻始終沒下起來,最終我們先到了山洞。
這山洞雖一眼就能望到底,看起來卻很是寬闊,,並且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石室,一張簡陋的木床,地上還鋪著稻草,趁著屋外的天色粗粗一看,石壁上居然還插著火把,地上胡亂的放著幾塊獸皮,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太子進來看了一圈兒,瞭然的解釋道:“這定然是之前獵人用的暫住之處,我聽說之前獵苑管的不嚴,常有獵戶偷入其中,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歇腳之地,不想便宜了咱們。”
原來如此,我不由感到慶幸,若是沒這麼個地方,還不知道怎麼著呢,剛看了一圈兒就發現外面的雨已經下起來了,雨勢不小。
正好充當桌子的木墩上有幾塊似乎是抹布的東西,我拿起來到洞口浸溼,然後擦擦抹抹起來,弄了半天終於勉強幹淨了些,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稻草上,終於能歇歇了。
抬起頭來卻發現太子正含笑的看著我:“你倒勤快,也不知道能呆多久,就這麼用心。”
我搖搖頭,感覺很不樂觀:“看這雨勢今日是晴不了了,就算停了,路上不好走,也要等到明天才能上路,如果明天不停還是不能走,既然要待在這裡,乾脆弄的舒服一點,空氣裡滿是灰塵,不能坐不能站的,待著也難受。”
說到難受,我忽然想起來太子胳膊上的傷口該換藥了,原該是十二個時辰的,現在不知時間,但也差不多了。
他慢慢解開衣服,空氣微涼,胳膊上有了小小的雞皮疙瘩,我對著天光重新檢查了一回傷口,發現癒合的很快,一些細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本來就是昏迷中被石頭砸到的,不比刀劍鋒利,用的藥又是上好的,因此好的很快,也許過幾天就不用上藥了。
換過藥之後,正好角落裡有些乾柴,就重新升起火來,我們兩個人相顧無言,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對著火堆發呆。
本來這幾天我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之中,不是計量這個就是計量那個,此時忽然閒下來,忽然之前隱藏起來的害怕和擔憂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們真的能走出去嗎?家裡可還安好?沛沛那麼小,可無事?哥哥當時就在獵場,是平安,還是受傷了?或者乾脆和我一樣?至於別的可能,我不敢去想。
我不確定。
沒有答案,身邊的人也沒有答案,前路茫茫,不知外事,不知將來,此時心中蕭索,忽然有了淚意,然後就不受控制的低聲啜泣起來。
太子本來看著火堆發呆,聽到我的哭聲方才轉過身來,瞭然的點頭,“我說你一直這樣不對勁兒,別怕,哭出來就好了。”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帕子,湊過來給我擦眼淚。
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躲閃,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說出來的話也是抽抽噎噎的,“我們還能出去嗎?我想回家。”
“能,你放心,咱們肯定能回去,不出十天,我保證。”他看著我,明明是張年輕至極的面孔,此時卻意外的堅毅,眼神堅定,手中卻很溫柔的給我擦去臉上的淚珠。
我點點頭,不知怎的,聽到他的承諾,忽然就有了主心骨,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威嚴所在吧,我胡亂想著,也忘了阻止他的動作。
“好了。”然後就見太子收回了手帕放在懷裡,安慰我道:“我說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咱們不僅能回去,還能儘快的平安回去。若我所料不錯,已經開始尋人了,這次帶來的有不少獵犬,狗鼻子最靈,咱們留下的痕跡不少,雖有這場雨,總能留下些,你放心吧,說不定來找咱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說什麼咱們,還不是找他的,我哪裡值得如此大費周章,雖如此,想到自己和儲君在一塊兒,總比自己一個人強,大不了死了,還有人陪葬呢,這麼想著,心裡安定不少,然後不好意思起來。
“殿下,剛才把您的手帕弄溼了,我給您洗洗吧,裡面有鍋,接些雨水燒熱就行了,馬上就烤乾。”
他沒接這個話茬兒,反而問我,“不是讓你不要見外,怎麼還叫殿下。”
不叫殿下叫什麼?直呼其名,我可沒這個膽子。
然後就聽他道:“你哥哥是我伴讀,我們一向關係好,你也別外道了,就叫我一聲驚鴻哥哥吧。”
驚鴻哥哥,這也太肉麻了,我實在是叫不出口,可是他正目光殷切的盯著,也不好駁了面子去,心裡建設了半天,方紅著臉,小聲的叫了一句,驚鴻哥哥。
“好。”太子笑眯眯的將手帕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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