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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青黛低著頭嗚嗚哭泣,一言不發,父親直接讓母親看著處置就走了,母親厭惡的皺眉,讓人看著她,若哥哥沒事,就讓她家裡人帶走,若有事再看著處置。
蔣姨娘忙阻止了母親,笑道:“論理,太太說話我不該插嘴,只是這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合該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若讓她這麼走了,這孩子可以後可怎麼嫁人呢,好歹是咱們家的親戚,又是女孩子家家的,太太也該為她考慮一二。”
這話真蠢,真的,若不是看母親臉色太過難看,我幾乎要笑出聲來,即使如此,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蔣姨娘一眼,只見她狀似討好的說著,可是笑容中帶了幾分倔傲,是了,父親喜歡她,母親又一向寬容,以至她以為母親是好性,可是這蠢材難道不知孩子是母親的命根子?今日哥哥遭此算計,母親定不能容的。
可是自從生了沛沛之後,母親身子就不大好,此時動氣難免傷身,因此我站起來道:“蔣姨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她算是哪門子的親戚,她與父親還是母親沾親帶故,怎麼我竟然不知?再說臉面,她自己都不顧臉面做出下藥這種下流無恥之事,咱們家又何必顧忌她的臉面。”
這話有些狠,蔣姨娘果然咬了咬牙,還是強撐著道:“是我說錯了,不過大少爺年紀也到了,該有人在身邊伺候,青黛也是一片真心,只是法子錯了。太太就繞過她,且給她一個機會吧。”
聽了此話,蔣青黛如奉綸音,忙跪下附和:“我待少爺一片真心,求太太成全。”
找死!
果然,母親聽了這話氣的笑了,蔣姨娘見母親笑了還以為有戲,也擠出一個笑意,就見母親一下子啐到她臉上:“我呸,你們姓蔣的當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一個個就盯著姓江的了是不是?別說她這法子下流無恥,便是光明正大的,我也不許,遑論現在。我好好的兒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說著,吩咐人將蔣青黛關到柴房裡去,等家裡人來領,讓蔣姨娘也退下,蔣姨娘臉色通紅,半分話也沒說,忙不迭的退下了,母親讓江玉芙留下,淡淡道:“你平日裡和那小賤人關係最好,還是要謹言慎行,多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受她影響,這事兒和你並不相干,不要多心,更不要被帶壞了。”氣急之下,連髒話都飆出來了。
江玉芙低頭道:“是,只因平日她多親近我,我也不好遠著,我們平日不過一起吃飯繡花,並無別事。”
母親嗯了一聲,便讓她下去了,我看她臉色不好,忙上前照看。母親笑著拍了拍我的手,很是欣慰的樣子,看江玉繭似乎有些受驚,也著人帶回去安置了。
“你今日做的不錯,雖然平時呆些,但關鍵時候分的清輕重,能當機立斷的處置,這很難得,也算沒白教你,總算有幾分樣子了。”母親很是高興。
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是誇是貶了,聞言不依的撒嬌:“我哪裡呆了,平時只是內秀而已。”
“好,內秀。”母親笑著,深覺欣慰,又教導了我幾句,還著人去看哥哥怎麼樣了。
丫鬟很快就回來,說哥哥已經沒大礙了,正在房間裡躺著,我一聽就有些坐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母親見不得我這猴急的樣子,拍怕肩膀讓我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一個嚴肅的問題,太子用的法子是不是他自己呢,如果是的話,這時間有些略短,如果不是,又為什麼將人都趕出去,只留自己一個呢,論理,不該有見不得人的地方啊。
正想著這事兒,哥哥的院子到了,裡面很是肅靜,我推門進去,發現小廝們都垂手立在門口,丫鬟們也都躲在屋子裡不見人影,小廝去臥房通報一聲就讓我進去了。
哥哥半靠在引枕上,已然清醒。沒想到太子還沒走,坐在床邊,神色有些擔憂,我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裳,還好,看起來很是整齊,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看我先打量太子殿下,哥哥咳嗽了一聲,讓我坐下,太子也趁機告辭。
我還著意觀察了下他的步伐,嗯,走的很穩當,看起來不像屁股疼的樣子,如此就放了一半的心。
哥哥輕咳一聲,打斷我的思緒,有些埋怨的看著我:“一個姑娘家,盯著人看,成什麼體統。”
“好久不見太子了,好奇嘛。”我笑嘻嘻的說著,不以為意,看他臉色還可以,順手摸了摸額頭,還好,不發燒了。
哥哥看著我的樣子,也有幾分欣慰:“還好你機警,否則今天可是著了道了。”
“嘿嘿,我時刻關注你的安危嘛。”我笑嘻嘻的貧嘴,然後好奇的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