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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看了江玉芙一眼,露出一個微妙的神色,有些猶疑道,“娘娘,此處人多氣味重,不如先讓人出去,只留下幾個人照顧,咱們也出去說吧,此時有些說來話長。”
見他如此,我忙點頭,招呼人出去了,只留下蓮蓬和幾個宮女在此守著,和太醫去了旁邊的屋子。
江玉繭出來的時候身形晃了一下,幸好被身邊的人扶住了,我看她臉色也不太好,便勸道,“你看起來精神很是不濟,不必再守著了,回房間好生歇一歇,我來料理就好。”
江玉繭不願意,非要看著江玉芙沒事才行,我勸了幾句,見她堅決不肯,只好嘆氣,“你又不是太醫,在這守著又有什麼用?先回去休息,我稍後就去,有什麼事讓人及時通傳就好了。在這守著又冷,你凍病了怎麼辦?裡面不能留太多的人,免得氣味不好,對她反而有害無益。”
聽我如此說,又再三保證了有事情告訴她之後,江玉繭也確實累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先行休息,我則和太醫到旁邊的屋子說話。
我先免去了讓他行禮的功夫,然後看他額頭的汗水,便讓人看座,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這偏廳本來是用作書房的,正好有個用來休息的榻,我便坐在上面,太醫坐在下首,海棠過來抱了個暖手捂給我,說是太子吩咐的。
我接過來摟著,便開始問話,“不是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你也保證了沒有什麼大礙,怎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幸好我沒讓你走,否則這大半夜的,恐怕真的要耽誤了。”
“你直說罷,我妹妹現在有沒有事,肚子裡的孩子呢,能不能保住?”
太醫嘆氣道,“娘娘,臣直說了,若是按照下午的情況,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現下卻是有些危險,幸好及時施針,保住了性命,孩子暫且還好,但是要繼續觀察。”
還要繼續觀察,我的心沉了一沉,卻聽他繼續開口。
“臣現在懷疑,是服用了滑胎的藥物導致了這回的事情,並且此人十分有心機,專門挑了藥效慢的給寧夫人服用,半夜才發作,幸好您有先見之明,讓臣留下了,否則若是診治的慢了,後果難料。”
聽到他如此一說,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有人要害江玉芙,她在宮裡能有什麼仇人呢?便是衝著我來,也是不應該的,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不過我還是不動聲色。
“那能不能查出來是什麼東西?”我想著,總要找到物證才可以。
太醫嘆了口氣,“這個有一定的難度,不過臣盡力而為,還請娘娘派人把這位寧夫人吃過用過的東西都告訴我,最好有實物,我好一一探查,現在施針的時辰差不多了,我去將針除了,再開個方子,成與不成就看寧夫人的造化了。”
我點點頭,心中頗為沉重,但還是讓他去了,吩咐了一句,便有貼身伺候的人在外間等著,之前用過的東西也都收拾出來放在那等著太醫檢視。
海棠見我臉色不好,勸道,“娘娘,您好歹歇一會兒吧,自己的身子可要當心,您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我本也睏倦已極,聽她如此說便點頭,好在這偏殿也還算乾淨,之前也準備了多餘的被褥收在這,怕江玉芙兩個有用到的地方,此時便一併拿來,將床都鋪好了,我隨意脫了外衣閉著眼睛歇息。
許是累的狠了,我閉上眼睛便陷入了黑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天剛矇矇亮,我叫人進來問是什麼時辰,太子可上朝了沒,得到的訊息是剛剛走,我輕舒一口氣,穿好衣服到江玉芙的房間檢視。
江玉繭已經在等著了,她坐在床邊看著江玉芙,很是擔憂的樣子,神色委頓,顯然昨日也沒休息好。江玉芙的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呼吸已經平穩了,據太醫說灌了一回湯藥,好了很多。
“孩子怎麼樣?”見江玉芙平安,我也就放下心來。
太醫摸著鬍子,笑的很是欣慰,“啟稟娘娘,臣有七成把握,孩子並無大礙。”
見他自信,我點點頭,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不過,太醫有些猶豫的回稟道,“娘娘,臣無能,這害的寧夫人如此的藥物卻是沒有頭緒。”
我本來正盯著江玉芙瞧,聞言轉過身來,皺緊了眉頭,“怎麼竟然查不出來?”
太醫搖頭,“寧夫人接觸過的東西,吃過的食物,都一一查探了,均是正常之物,甚至這食物都是有益無害的,正因為吃的東西對了,所以此回雖兇險,卻無大礙。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臣還要細想。”
這就是說暫時查不出來了,我剛剛好上一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