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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姜芮也看著銅鏡,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他忽然低笑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句詩與眼下的情景並不相符,兩人的關係也不是夫妻,可他就這樣念出來,竟不覺得突兀。
姜芮先移開眼,垂眸看著眼前的首飾盒。
陸行舟從身後擁住了她。一遍遍吻著她的發頂,輕聲問道:“娘娘可曾想過以後?”
姜芮微微皺眉,有些厭倦的樣子,“人在深宮裡,就如鳥在鐵籠中,除了一日一日熬,哪有以後可言?”
陸行舟沉默了一會兒,說:“原來娘娘入宮並非出於己願,臣,亦然。”
他甚少談及自身,姜芮不由仰頭看他。
陸行舟年少時,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小少爺,可惜一招不慎,陸家捲入皇位之爭,又被推出去當了替罪羊,抄家處斬,年紀小的則為婢為奴。
一瞬間家破人亡,從枝頭落入泥淖。陸行舟嘗過的世情冷暖,是別人一輩子都不曾經歷的,而將他陸家害到此等境地的罪魁禍首,仍然逍遙自在。
血海深仇,如何能不報?他不擇手段爬到這個位置,就是為了手刃仇敵。
大仇得報後,他也曾迷惘。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再沒有往回走的道理,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萬劫不復,他只帶著幾分厭煩得過且過。
但是最近,遠離這一切,遠離這個禁錮他半生之地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若有可能離開這裡,娘娘願意隨臣走麼?”他低聲問道,臉上帶著笑,看起來有幾分漫不經心,但一雙緊盯著姜芮的眼,卻暴露了他心中的緊張不安。
姜芮輕嘆一口氣:“如何走,將這麼大的攤子丟給瑞兒一個小孩麼?況且你這些年樹敵不少,人家畏懼你手中的權勢,要是拋開這一切。清閒是清閒了,但哪還有安穩可言?”
陸行舟道:“若要走,自然不是眼下,臣會安排好一切,只是要娘娘等待些時日。”
“等有什麼可怕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就算再來個十年、二十年又如何?”
她雖沒有直說,可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陸行舟激動得一把將她抱起,額頭抵著額頭不住輕蹭,連聲喃喃:“不必十年二十年,臣如何捨得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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