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後一筆,時善謹才抬頭,“坐。你今天上午的任務就是畫完這張。”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符,明黃的紙上印著鮮紅色的字,不過那字時戚是不認識的,看著就像一幅畫一樣。
他默默在心裡比劃了一下,只有自己的兩隻手掌大小,應該很容易畫完的。
小孩子的想法都印在臉上。
時善謹看破卻沒說破,笑了笑,將工具遞給他,“你要學習練毛筆字了。我記得學校有開課程。”
時戚沉默著點頭。
學校裡的確有開,而且每天都要去上課,完成任務才放學,也不是所有人都報了,他們班只有他和另外一個人報了書法班。
毛筆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握著正好。
時戚趴在那,沾上特殊的紅墨水,照著這張符的樣子一筆一劃的描。
想的輕鬆,結果第一筆就畫壞了,歪歪扭扭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時善謹。
時善謹並未責怪,而是說:“畫完。不管再壞,也要畫完一整張,你落筆時就起了頭,最後必須要封尾。”
畫符講究一筆勾勒,但實際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到了現在這個風水被遺忘的時代,要求變得簡單,最普通的便是開頭與封尾。
開了頭,說明符就有了特殊,不封尾,裡面的氣跑出去,這張符等同於廢紙。
時善謹自己能做到一筆勾勒,也想讓時戚做到,不過仍需循序漸進,剛開始從簡單做起。
聽他這麼說,時戚認真起來。
真正畫符才知道有多難,每一個轉點都要小心,不然就斷了,還有一個就是他才畫了一筆,就感覺好像跑了很長的路似的。
手臂有點酸。
時戚抿著唇,不敢放鬆,小心地照著畫,最後一個勾子勾向中間的時候,胳膊差點沒支撐住。
他用左手抬著自己的胳膊,抖著將最後一筆落下。
符畫完了。
時戚眼裡露出喜色,連忙放下毛筆,拿起黃符放在自己的眼前觀察。
再和大伯完整的的一對比,就像大師和沒有天賦的學生一樣,受挫感猛升。
時戚有點沮喪。
自從來到時家後,他就一直想著總有一天他會比所有人都厲害,比所有人都過得好。
而現在,一張符都畫不好。
時善謹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邊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符上,拿過來,面無表情,“還算可以。行了你回去上學吧。”
時戚站起來,又想到自己的問題。
“你有事想問?”時善謹察覺到。
時戚點點頭,“如果一個人身上看到的和他本人不一樣……”
發覺描述有點錯誤,他又頓住,重新想了想,說:“比如昨天那個阿姨,要是她身上我看到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那是什麼情況?”
應該差不多吧,奶奶身上的很年輕,和立春立夏差不多大的樣子。
時善謹沒料到他問的是這個,沉吟片刻,回答說:“這種一般情況是附身,但也不排除其它情況。”
“其他情況?”時戚重複。
時善謹點頭,“孤魂野鬼最愛附身,來重新體驗人世生活,但一般這種情況下,被附身的人活不長。另外一種情況也算是附身,只是較為特殊,被附身的人已經死了,野鬼在死後一段很短時間內進入身體。偶爾也被稱為詐屍。”
時戚心裡亂亂的,又問:“大伯你能看見這樣的嗎?”
時善謹摸了摸他的頭,“你以為你的眼睛是很常見的嗎?”
千百年都不見得有一個,更多的還是子虛烏有,時戚能有這雙眼,也不知是福是禍。
一番回答並沒有讓時戚放下心,反而又提起了心。
時戚又問:“野鬼是好的還是壞的?”
面對這個問題,時善謹倒是差異了一回,良久,他才開口:“好壞之分看情況,也許對你好對別人壞,野鬼能蕩在人間,必然有他想要了結的。”
他曾經見過一隻野鬼,因為放不下自己的新婚妻子,借他人剛剛死亡之身還魂,等這具身體不行了,又換另外的。
最後走上歧途,直接附身正常人,影響他人的一生。
時戚又冒出來一個一個疑問,他來時家後遇見的到底是被附身後的,還是附身前的呢?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我只看到一個身影,這個人是死了被附身,還是活著被附身?”
時善謹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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