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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喂下毒藥棄於郊外時,他發現你雖口中含毒卻並無毒發徵兆,於是將你帶回打算用你的血為我做藥引,以清除我體內毒性。娶你原本並非我意,其實在與你成親前我體內餘毒就已清除,只是義父故意隱瞞,還哄騙我要你處子之血。也是你離開之後我才明白,義父那番謊言只是因為深知我性冷,恐我負恩於你,才勸我娶你為妻。”
他低喃的語氣,溫柔至極,又滿含心酸,將幾年前裴芊芊怎麼都無法想通的事解釋得一清二楚。他們的婚事,說白了就是太師章允故意撮合的。一是希望他能報恩善待她,二是希望她能借他擺脫裴家的凌虐。這份苦心真可謂是良苦用心。
裴芊芊瞠目結舌的盯著他,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麼多字,第一次聽他主動解釋一件件事。除了不敢置信,也對他說出的事倍感震驚。
的確,她當年是沒看出他有何問題,除了整日把自己關閉在那間不見光日的房中外。不過那隻能說明他心理有問題,整一個自閉男的表現。沒想到其中的緣故竟是這樣……
終身無子……
這種事對任何男女來說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何況他還從小就知道……
最無辜的還是她原身……
那個丫頭傻啊!聽說要嫁給他,以為他還要一輩子吸她血,受不了那份恐懼,加上孃家的冷漠和無情讓她心冷絕望,就那麼……那麼絕然的上吊了!
如果她沒有死,以她的乖巧和文靜,她現在不知道會過得多幸福,他們夫妻也絕對不會鬧成現在這般摸樣。
她苦澀的笑了笑,“既然你知道自己毒已解,那就更沒必要糾纏我不放。而且你要娶的人已經……就算要報恩,也不應該是對我。”
司空冥夜以指代梳替她梳理著腦後凌亂的髮絲,“我認不得誰是誰,我知道我娶的妻子是你。”
裴芊芊拍開他的手,對他突然轉變的性情心煩意亂,“你正常些好不好?我都跟你說得如此清楚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更何況我不是個大度的女人,我忍不了我的丈夫揹著我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司空冥夜俊臉微沉,哪怕他竭盡全力的掩飾,可眸底的痛依然清晰明顯,“芊芊……”
又是他第一次如此親暱的喊她名字!
裴芊芊猛的推了他一把,跳下地怒指著門外,“你給我出去!我說過同你再無瓜葛,別以為你學會了哄人我就該受寵若驚,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吃這一套!”
拋開她真實的身份,拋開當年她的任性,可他要納側之事卻是不爭的事實!
六年來,往事翻出,她心裡的鈍痛依然深刻,依然無法釋懷,也依然接受不了他。哪怕她曾經有那麼一絲心動,可也不能讓她為了感情就丟掉一些原則。在那個京城,她沒有親人、沒有知心的朋友、沒有上得了檯面的身世……她唯一僅剩的就只有尊嚴了。
見他坐著不動,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她懶於再說下去,一頭衝了出去。
開啟門的那一剎那,她腦門上又是一排黑線狂掉。只顧著同屋裡的男人說話,一時間竟忘了門外的兒子,也沒察覺到為何門外如此安靜。
只見之前飽受委屈的兒子此刻正趴在窗戶上,兩隻小耳朵豎著,眼仁兒滴溜溜的轉著,明顯就是在聽他們說話。
見到她出來,小傢伙趕緊站直身子,萌噠噠的對她眨眼道,“娘,我屁股不痛了。”
裴芊芊真是心肝脾肺都在抽痛,“……”
大的男人就跟一個冷麵羅剎似的,小的這個也從來沒正常過,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對父子!
見裴芊芊臉色不好,小傢伙撒歡般的往外跑,“娘,我去捉魚給你討兒媳了,記得晚飯多燒一些。”
裴芊芊眼抽的看著他跑遠,頭頂上仿如飛過數只烏鴉……
回頭看了一眼,見某個男人並未追出來。
她臉色一沉,又跑回去,這一看肺都快氣炸了,指著躺在他們母子床上閉目假寐的男人怒道,“你這麼大個人了,能不能要點臉?別跟我說你來封地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床上的男人紋絲不動,雙手枕在腦後,慵懶的姿態比在自家大府裡還隨意、愜然。
裴芊芊磨牙跺腳,可又不敢上前。她現在過去,打不贏不說,絕對要吃大虧!
“無恥!”狠狠罵了一句,她轉身跑出了家門。
床上的男人也沒追出去,緩緩掀開眼皮,幽深的眸光將四周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
這間土屋就是他們母子住了五年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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