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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個蠻橫無理的男人,她也頭疼。他讓她看的那些全都是價格不菲的,最便宜的都要好幾十兩,說句自卑的話,賣了她都不夠。
左文箏回頭看了看,她說的那間鋪子就在不遠處。
“你給我在這裡等著!”他黑著臉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朝那間鋪子走去。以後打死他都不帶她上街了,要什麼直接讓人送家裡,挑好的留下,挑不出來就全留下。難得他心情好陪她出來,真是活活要被氣死。
“……”白若可撇嘴。頭一次遇上這種怪人,不花銀子心裡還要生氣的。幫他節儉還有錯了?
站在原地,她無聊的左右看。也正是這一看,讓她瞬間冷了臉。
帶有白府標記的馬車正朝她來,而且就聽在她身旁。
“上來!”馬車內傳來一道女聲,冰冷的語氣充滿命令。
白若可咬了咬唇,猶豫片刻之後還是上去了。
馬車還在原地,似乎並沒打算離開。看著對面一臉冰冷的女子,她同樣拿不出熱情,“四姐找我有事?”
白冰冰狹長的杏眼眯成一條縫,冷厲的眸光從縫隙中射出,突然抬手朝她臉頰甩去——
好在白若可對她有戒備,巴掌落下的瞬間,她已經抓住了那雙狡靈有力的手腕。
“白若可,你還有臉活在世上?”白冰冰眼縫裡的厲光不減,因為沒打到,心裡怒火頓起。
“當然有臉了。”白若可無懼的迎著她怒火,“難道你以為一耳光就能打爛我的臉?”
“放手!”白冰冰咬牙切齒低喝。
白若可鬆開了五指,可警惕心一絲不減。
“白若可,你可知你做錯了何事?”白冰冰也沒再動手,只是端身正坐的瞪著她。
如今的她身份不同往昔,高貴的華服,華麗的珠寶首飾,無一不顯露出她貴不可言的氣質。她人原本就有一種利落颯爽的氣質,如今同這身華貴之氣一結合,還真別說,不僅人模樣變美豔了,連眉眼間的神色都多了威儀感。
“我知道啊,不就是背叛了白家嗎?”白若可回得坦然。
結果她的話更使白冰冰動怒,咬著牙冷硬的訓斥道,“枉顧白家對你多年來的教養,你不感恩還吃力扒外擅自同白家仇敵親近。爹孃為使你儘早悔悟還不惜放下身份勸說你,而你對他們冷言惡語、讓他們百般難堪。如今就連我找到你,你竟也是這般不識好歹的態度。白若可,你可知道‘忠孝仁義’這四個字如何寫嗎?白家怎會有你這樣不忠不孝之人?你實在太讓我們失望了!”
白若可臉色泛著白,同樣也咬著牙反問道,“說完了嗎?”
白冰冰一聽,怒火中衝眼縫中射出,“白若可,別不知好歹!我今日來可是給了你機會的,你若再如此寧頑不靈可別怪我今後不念姐妹之情!”
白若可咬著後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跳出了馬車。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就沒想過要回頭。人總有一死,她寧可死在在乎她的人身旁,也不願死在他們的利用之下。
三姐怎麼死的?那是活活被侮辱死的!
姐妹之情?白家連父女情都沒有,何來姐妹之情?若真有,那為何還要逼三姐去獻身?這樣的姐妹之情,她寧可不要!
最諷刺的是十多年的親情,竟抵不上相識幾月的友情。在南贏王府住了那麼久,沒有一個人要求她做過一件事,哪怕是提及同白家有關的事,都不曾有過。在白家人眼中的仇人,在她心中,卻是無法割捨的親人。他們沒有因為她是白家的女兒就敵視她,甚至全心全意的接納她。包括她即將擁有的家庭,那也有南贏王府的撮合,如果不是王爺王妃善待她,如果他們也同白家人一樣整日裡要除這個、對付那個,她有機會和左文箏在一起嗎?
不可能!如果人人都像白家一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她不會得左文箏的寵愛,更不會擁有她和王妃之間那種無話不談的友誼。
只是因為她無意中救了布布,他們就將她視為恩人。再反觀白家,她身為白家的女兒,都覺得無地自容……
她跳下馬車差點撞上人。
定眼一看,去鋪裡幫她買東西的男人已經回來了,而且一臉陰沉的瞪著她。
“我……我就跟她說說話而已。”她低下頭主動解釋,不想他多心而誤會了。
“什麼人你都見,不覺得汙眼嗎?”左文箏冷聲訓道。
“我……”白若可嘴角抽了抽,還以為他要罵她呢。
“給我拿好,後面去!”左文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