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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手段很有爭議。
林欽想到這裡嘆了口氣,半個小時前她掐了把手背,以為是在夢裡下了狠手,印子這會兒還沒消。
不會有這樣身臨其境的夢。
林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從一個擅長經濟糾紛案件的律師,變成無期徒刑經濟犯的……預備役。
只用了一個回籠覺的時間。
林欽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陸靜然的床單陳舊而乾淨,枕頭上壓著鏡子和木梳,還有一本課本。
看得出是個節儉努力的小姑娘,至少現在還是。
她心情複雜地拿起了床頭打著補丁的粗布包,拍拍膝蓋走出了宿舍。
陸靜然衣服少,放假也沒什麼行李,包裡除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其他都是書,倒是一點也不輕。
宿舍在四樓,遠遠望去附近再沒有更高的建築,視野極好。
灰濛濛的天,一場大雨正在醞釀。
九零年代城鎮的發展不容小覷,很多人不追求縹緲的詩和遠方,偏向實際利益和金錢。
不過陸靜然的故鄉,四面環山的寧縣還沒多大變化。
觸眼可及的房子十分陳舊,青色的瓦片,部分灰白的牆皮脫落,被遮住的灰斑就湧了出來。
林欽會對陸靜然格外關注,其中有個原因,他們算得上老鄉,同屬於一個市。
“陸靜然!”
林欽剛走出宿舍樓,一個青年就湊了上來。”
“我等你很久了啊,還不快點,這天馬上就下雨了!”
少年邊說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四塊錢,看到車費沒丟,他鬆了口氣。然後很自然的拿過對方的布包,“快走吧。”
李志傑忙完今天師傅派的活兒,專門來找陸靜然,和她一道回家。
他最近半年個子猛竄,像是個有些長空了心的大號竹竿,人在衣服裡晃。
半新的褲子看得出才做沒多久,已經短了一截兒,腳踝傻兮兮地露在外面,硬生生穿成了九分褲。
林欽打量著眼前這位透著些傻氣的少年。
她在關於陸靜然的資料裡對照了下。
陸靜然的父親是知青,1977年高考被恢復,大多數在農村的知青想方設法要回了城市,她父親也離開了。
沒有帶走不滿五歲的女兒和髮妻,拿走了一紙離婚協議書。
大約是她目睹母親病重到去世,陸靜然大小比同齡人心性堅韌,少時便沉默寡言。
陸靜然的母親走了後,隔壁姓李一家人對她很照顧。
不過這家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這也是導致陸靜然性格極端的導火線之一。
李家有個兒子,和陸靜然關係很好,對方當兵退伍回來,恰逢上面政策變了,不包分工了。
青年也不佔關係沒有門路,就去傢俬人工廠當了保安。
上班沒有兩個月,就在一次夜晚巡邏為了抓小偷而被捅了一刀,從三樓摔了下來。
命保住了,腳卻摔斷了,以後走路都不順暢。工廠辭退了他,補了兩千塊錢。
兩千買斷了他的後半生。
隔壁家的兒子,應該就眼前這位了。
李志傑見對方瞧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李志傑想了下,又說:“你沒考好?哎,都考完了就不要想這麼多。”
林欽點頭,她不太想說話,因為還沒有徹底緩過來。
小鎮上也有中學,但是成績最好的那批都去了縣城一中,那邊師資力量好。
就算是家裡條件再拮据,孩子要讀書,大部分還是捨得花錢的。
很多家庭以孩子在一中讀書為榮,畢竟只有成績拔尖才能考進去。
林欽不認識路,跟在對方後面走。
兩個人到車站的時候,這趟車的坐票已經賣完了,只能站著回去,票價一塊五。
山路崎嶇顛簸,很多地方還坑坑窪窪,車身晃得厲害。
林欽不習慣,她有些暈車,臉色蒼白。
四十歲的陸靜然都能讓人一眼印象深刻,不要說今年十七歲,還在最好年華的少女。
她面板白得像是光從裡面透出來,在周圍姑娘普遍是小麥色的面板裡,特別地出挑。
不說話的時候,有幾分孤寂清冷。
骨像美很佔便宜,要按鎮上的婦女們的話來說,那就是“長得太洋氣了”。
漂亮的人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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