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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離得遠沒有發現,如今走進了才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雨水味。
“你···連夜騎馬來的?”宮晟天遲緩了一下,抬頭問道。
“嗯,一天一夜,連著換了兩匹良駒。”
“為什麼···”
“你說呢?”公子言揚眉看他,眼中流露出絲絲怒氣“你以為,在得知你受傷的訊息後,爺能坐得住?”
宮晟天抿了抿嘴唇,然後垂下了眸子。
“你知道麼?你受傷的訊息傳來時,我正好待在老皇帝的御書房裡。”公子言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報信的說你修築大堤的時候遭遇洪水,受了輕傷,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爺就是坐不住,總覺得別人說是別人說,自己親眼看
是別人說,自己親眼看到,才會相信。結果呢,的確沒什麼大礙,還能喘氣兒還能生氣,就是累的給狗樣。”
宮晟天嘴角一抽,然後慢慢地抬起頭,這個混蛋會說話麼?
“怎麼?爺說的不對?”對上他憤怒的小眼神,公子言笑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還有平時尊貴威儀的架勢?”
“本王是去抗洪!”又不是去逛街!打扮的光鮮亮麗才不正常好麼?宮晟天為自己辯解道。
“嗯,抗洪。”公子言點點頭,嘴角的弧度愈發的上揚“然後不小心···差點把命給丟了。”
“······”
“宮晟天,爺知道你這次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你有你的想法,爺尊重。但是···下次,如果還有下次,麻煩你提前給爺通個氣兒行麼?爺的心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雄健。”
“你究竟什麼意思?你以為···本王在做戲?”宮晟天冷眼看過去,放在扶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你以為本王是在拿黔城百姓的姓名在開玩笑?”
“你沒有在做戲。你也沒有拿黔城百姓的性命開玩笑。你只不過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公子言無視他的憤怒,臉色平靜的可怕“黔城所有涉事的官員幾乎都喪命於洪水中,而百姓卻傷亡寥寥···這件事情看似是你因為懲罰那些官員無意間使其喪命,是那些官員們咎由自取。可是仔細推敲起來···未免也太巧了。巧的就像是,你故意去讓他們送死一樣。”
“······”
“黔城管事的官員是五皇子一派,兩年前接管黔城,而三年前負責重修大堤鞏固堤岸的卻是大皇子的人,一年前也被調入黔城。兩派在黔城裡鬥得你死我活,遇到事情互相推讓,很容易給人見縫插針的機會。我來的路上聽下人彙報,說黔城的百姓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有序的撤離···這其中···一定有你的功勞吧”
宮晟天雙目沉沉:“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公子言輕聲一笑,如玉的面容上猛然升起一絲狠厲,撐在扶手上的雙手也突然毫無徵兆的抓住宮晟天的肩頭“我想說什麼···我特麼的想說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宮晟天,你是人!不是神!連洪水這種事你也敢算計,你特麼的就沒想過萬一你真的出了事會怎麼辦!報仇是要破釜沉舟,可特麼的你要是把自己也給折了進去···這算是哪門子的報仇!”
宮晟天微微一怔,顯然是被公子言突如其來的憤怒給嚇住了,只是“本王這不是沒事麼?”
“你說沒事就沒事了?”公子言瞪大眼睛,見他依舊不知悔改的模樣氣得肺快要炸了“脫了!爺要親自看!”
“不用,墨白已經——”
“刺啦——!”
“公子言!”第二次被毫無徵兆扯爛衣服的宮晟天再一次瀕臨暴走,可是身子卻被那人給牢牢的摁在位置上。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看著從左肩一直劃到胸口處的傷痕,公子言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怪不得你給人發的訊息都說是受了輕傷,卻從沒說究竟傷到了什麼地方···”看著驟然沉默下來的男子,公子言摁住他肩膀的雙手微微用力“宮晟天,你特麼的究竟都對我隱瞞了什麼?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刀傷而不是什麼石子滑落或者是洪水衝擊形成的傷痕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準備讓誰管!”公子言雙目噴火的怒吼回去“為了你,老子第一次被人給軟禁,你呢···你的計劃就算了,爺尊重你的秘密,可你的刀傷呢!難道你非要等到得了破傷風下一秒就嗝兒屁瞭然後才讓墨白來找老子嗎?”
宮晟天被問的啞口無言,只好心虛的看向一側,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墨白端著托盤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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