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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寶璐一度以為,薛讓的性子,怕是在孩子們面前也很冷淡,不曾想他待倆孩子竟然這般溫柔。
薛讓察覺到了,側頭叫她:“阿璐。”
甄寶璐“嗯”了一聲。
倆小傢伙一聽是孃親,也一道齊齊轉過腦袋,肉呼呼的小臉漾著笑容,聲音糯糯的喊道:“孃親。”
甄寶璐過去,這就抱起了羅漢床上的棠棠。她低頭看著棠棠手裡的小彈弓,對著薛讓道:“棠棠是女娃,你怎麼能讓她玩這個呢?”
薛讓卻道:“可是棠棠很喜歡,是不是?”
素來不愛說話不愛笑的棠棠立馬點頭,含笑看著自家孃親,稚聲稚氣道:“喜歡。”
小姑娘家家,不喜歡花卻喜歡彈弓。甄寶璐這個當孃親的有些犯愁。
待之後一家子用了午膳,棠棠和長福乖乖午睡時,甄寶璐才將霍青芍今兒來的事情同他說了。
薛讓一聽,自然不是很在意,“你喜歡和誰來往便和誰來往,不用想太多。”
甄寶璐也是事後才想到的。這霍青芍的父親霍震北鎮守桐州十幾年,早早去世,據說也是因為太過勞碌。桐州的百姓本就敬重他,這麼一來,對霍青芍這個霍將軍的獨女也是敬重有加的。她初來乍到,便同霍青芍撕破了臉,也不曉得日後會不會給薛讓帶來麻煩。
甄寶璐蹙著柳眉不語,薛讓笑著看她:“想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真是如此,那霍姑娘要嫁我為妾,你也願意?”
“你想的美!”甄寶璐瞪他,雙手牢牢捧著他的臉頰,一字一句道,“我甄寶璐的夫君,豈是旁人可以染指的?”
薛讓笑望著她,配合著說道:“嗯,是。”
甄寶璐彎唇笑了笑,只覺得薛讓這人事事都依著她,若是再這般下去,她遲早會被他寵壞。有時候她也會暗暗想著,薛讓到底喜歡她什麼?
她輕輕扶著他的臉,手臂擁著他的脖頸,將身子靠了上去。
這一主動可不得了,當下被薛讓摟入懷中,直接抱到榻上去。
這會兒是大白天,甄寶璐自知不該和他胡鬧,卻不知怎麼的,竟稀裡糊塗的任由著他去了。夫妻間做著最親密的事情,那種被充實的感覺,讓甄寶璐覺得莫名的踏實。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的日子,甄寶璐非常珍惜這一刻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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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的時候,薛讓日日都忙,可這桐州的環境雖然比不上皇城,薛讓明顯悠閒了許多。甄寶璐不過一個婦道人家,自問見識淺,覺得薛讓這樣悠悠閒閒的,日日能陪著她和孩子,也不錯。可她知道,薛讓是男人,不可能和她的心思一樣,甘願過這種悠閒的日子。
甄寶璐來桐州的頭幾日,便給安國公府、齊國公府,還有姐姐那兒寫了信。
桐州的冬天冷,薛讓有心陪她,她也不願出門。好在家裡有倆孩子熱鬧,就算不出門陪著孩子,時辰也過得極快。也有不少桐州的夫人請她去府上做客,都被甄寶璐以身子不適為由給推辭了。
皇城有皇城的貴婦圈子,桐州自然也有。這些個夫人們,本就對甄寶璐這個薛夫人充滿了好奇,如今見她架子這般大,對她自然也頗有一番說辭。有的說這位薛夫人是皇城大戶人家出來的,身嬌體弱的。也有的說這薛夫人怕是上不了檯面,不如霍大姑娘直率大方,而這霍大姑娘愛慕薛讓的事兒,桐州之人算是無人不知的,霍青芍容貌出眾,在桐州算是拔尖兒了,大家夥兒自然覺得這薛將軍對妻子忠貞,也有說是因為這薛夫人性子兇悍,是個虎背熊腰的母老虎,薛將軍這才不敢納妾。
如此種種的傳言,一時成了桐州這過年期間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而這個時候,甄寶璐也收到了皇城親人們的來信。
薛宜芳也給她寫了信,信中稍稍同她提了關於惠妃,也就是甄寶璋的事情。據說在她離開皇城的第二日,宮裡便傳出惠妃娘娘懷孕的訊息。而她二嬸嬸程氏更是樂得跟什麼似得,這皇城的貴婦們,也上趕著和程氏交好。那宣武帝更是賞賜了不少東西給惠妃,未料這個惠妃娘娘是個福薄的,有一日在御花園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這孩子立刻就沒了。
那日適逢晉陽大長公主和沈沉魚進宮。宮裡沒有其他嬪妃,甄寶璋痛失腹中孩子,情緒有點失控,便說是沈沉魚所為,還當著晉陽長公主的面兒,說沈沉魚容貌盡毀還出來丟人現眼,可是將晉陽長公主氣得不輕。
要知道,晉陽大長公主是先帝最疼愛的妹妹,這宣武帝對晉陽大長公主這個姑姑也是十分敬重的。當初宣武帝和大皇子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