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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至盛極,荷香之中隱約露出*之氣,大概是沒幾天好開的了。”
白朮瞅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卻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麼,只是抬頭看見那一雙清冷的瞳眸,“喔”了一聲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君大人,您聽說過一個故事麼?”
“說。”
“荷花之所以開得那麼紅,是因為池塘底下埋了屍體。”
“……”
“怎麼樣?”
“有病,便吃藥。”
這瘋子似的對話結束之後,兩人之間算是徹底沒了話題,白朮原本以為君長知沒準備繼續再理自己,沒想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先前提到了黑河村,身邊的男子在片刻沉默之後,轉過頭來,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後淡淡道:“既來之,則安之,無須牽掛過多,第二批賑災糧已備好,明早就能出發去往你家鄉。”
白朮:“……呃?”
君長知:“往後,不會再有人捱餓了。”
沒想到君長知忽然冷不丁地提起這個,白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在來得及開口之前,她忽然意識到這難道是這缺心眼的人在安慰自己?……想到這兒,她緊緊地抿起唇,微微揚起頭盯著對方的下顎發起了愣,沉默。
於是君長知一擰過腦袋,就對視上那麼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
君長知:“……”
額角沒來由地跳了跳,他立刻將視線挪開,輕咳一聲。
“君大人,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藥不能停。”
“……”
白朮轉過腦袋,瞅了眼此時立在他們身邊的兩匹大馬——這會兒丟了節操的馬姑娘正不要臉地用自己的長脖子往踏雲的身上拱來拱去,那踏雲似極不耐煩馬姑娘這行為,噴了噴鼻孔往旁邊躲了躲,然而卻並沒有完全躲開,只是象徵性地躲了一下……於是馬姑娘再接再厲,得寸進尺得相當令人想要替它臉紅,這會兒整匹馬都快糊到踏雲身上去了。
白朮羨慕得要死。
“秀恩愛死得快”什麼的果然是單身漢們發明出來的酸掉牙的話——說這話的人通常連秀都沒得秀,比如白朮。
白朮覺得這馬姑娘沒節操得和自己相當投緣。
可惜她不能像個大畜。生似的沒臉沒皮往男神身上拱,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手腳老實地站在君長知身邊,看著君長知跟走過來的教騎射的師傅相互寒暄,聽他們說話的內容,似乎也算是舊相識,雖然君長知官高一階,那謝師傅卻算是與他父親有一點兒交情的長輩,與他說話之時,雖語氣恭敬,卻也聽得出些不卑不亢的味道出來。
紀雲蹲在一旁喂烏騅不說話,就好像他跟君長知相處那四十來天全部都是他倆在做夢,其實他們完全不認識似的……喂完烏騅他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上的衣服,又扶了扶腰間的繡春刀,指尖從那刻著“紀雲”二字的刀柄上一抹而過,頓了頓,隨即難得正兒八經地說:“走,徒弟,下一科。”
白朮“喔”了一聲,抬腳就要走,卻在這時,她那聽力優秀的耳朵不小心聽見了謝師傅和君長知之間那彷彿漫不經心地對話——
謝師傅:“君大人,你離開後這一旬以來,平章政事大人甚是想念,時常跑來老夫這絮絮叨叨,大人這番回皇城不打算回君府看看反倒跑來老夫這打磨時間,若是叫平章政事大人知道了,難免不會抱怨起來……”
片刻沉默之後,君長知那淡然的聲音才響起:“一會便回,我坐轎子回去,將踏雲交予你託管一夜。”
那話語說得就好像小孩子把心愛的玩具交給大人似的,無奈之中帶著一絲妥協。白朮聽得有趣,忍不住回頭去望,這時候謝師傅從喉嚨深處應了聲又問:“踏雲只管讓下人帶來交予我就好,大人無須多跑一趟。”
“順便散散步罷了,”君長知彷彿是感覺到了不遠處那一步三回頭悄悄摸摸往這邊看的目光,在其看不見的角度,他淺淺勾起唇,“以及看戲。”
白朮:“……”
看戲。
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此時此刻白朮只覺得,她要窒息了。
這時,紀雲的聲音冷不丁地從她耳邊響起:“現在還覺得他是個好人麼?”
“……”白朮默默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道,“我就沒覺得他是好人。”
“少嘴硬了,剛才我聽見了來著,你誇君公公是好人——哎喲,先不說這皇宮裡還有沒有還能喘氣的好人,就算有也輪不到他君長知啊,缺心眼不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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