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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可不是,膽子比兔子還小以後還能用你做事?趕緊給萬歲爺賠個不是了。”
白朮還是沒吭聲。
反倒是孟樓看出君長知這是在給白朮以及自己臺階下,雖然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還是微微眯起眼:“這麼冷的天,君愛卿不在馬車裡待著,在外頭晃悠什麼?仔細著涼。”
“馬車裡火盆子燒得旺了,悶得慌,”君長知笑著道,“出來透透氣,哪知道就聽見人哭爹喊娘地叫喚臣的名……”
天德帝想說你這透氣範圍夠遠的,從文官隊伍一路透來朕的馬車邊上了也是不容易,想了想卻沒說,揮了揮手錶示自己乏了,又深深地看了在大理寺卿懷中那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錦衣衛一眼,索性落了簾子,這回是真的扯過毯子眯著去了。
那馬蹄聲和車軲轆聲被攔在車外,天德帝拽過毯子給自己蓋上正閉上眼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對,臉上各種表情變化之後他伸手進被褥下摸了一把,這才發現褲頭下那東西居然多少也有了些反應——彷彿難以置信似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摸了一把確認下,確實是有了反應。
真是吃錯藥了今日。
居然對著個搓衣板子都能有反應。
仗著沒人在旁唸叨,天德帝難得粗俗地罵了句市井混混才講的髒話,張口正想讓人喚個人進來伺候,轉念一想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回出來就壓根沒帶人——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這輩子還算順風順水理應也應當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嘆了口氣,居然生平第一次有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的挫敗感。
……
而此時馬車外,天德帝一落了簾子,君長知又跟著往前走了不到十餘米,便調轉了馬頭往回走,白朮坐在他那大馬背上,恍恍惚惚想起上一次有這待遇還是還沒入宮前的事情了——當時還是這人教自己騎馬來著,這麼想著,幾乎是不可抑制地抬起頭看了眼正牽著馬韁的人,發現相比起上一次記憶中的事業,這一次,她除卻眼前人那蒼白尖細的下顎,她似乎還能看見對方面無表情時抿成一條縫,看上去有些刻薄的唇線。
大約是因為她這麼一年的時間裡多多少少真的長高了的緣故。
抓著君長知衣襟的手未放開,冰冷的手指尖捂在狐裘中捂得暖洋洋的,而今天君大人也是難得沒刻薄地讓她滾遠點兒,就任由她這麼拽著。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她才聽見君長知不急不慢地說:“要拽便拽,休要這麼拉扯,要被你勒斷氣了。”
白朮聞言,面頰上猛地升溫,下意識地放開手,然而這會兒她還保持著被君長知拉上馬時側著坐的坐姿,這麼一晃悠整個人差點在載下馬去——聽見君長知的踏雲發出聲特別不耐煩的噴鼻聲,生怕自己到了馬蹄子下就被踩成兩半,白朮又趕緊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君大人的細腰子抱了個滿懷。
踏雲腳下蹄子頓了頓,似乎極不耐煩背上的人不老實。
白朮死死地抱著男神的小蠻腰,心想這豆腐吃的光明正大指不定下一秒就要被踹下馬,卻沒想到君大人只是淡淡地嗤了聲道:“得寸進尺。”
也不知道在嘲諷誰。
白朮厚臉皮地假裝沒聽懂。
在踏雲重新開始慢慢悠悠地開始向前走時,她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問:“你早知道萬歲爺找我幹什麼去了?”
君長知沉默片刻。
而後道:“我又不是神仙。”
停頓了下,又問:“萬歲爺找你幹什麼去了?”
“給他捂腳。”白朮小聲地說。
君長知:“……”
白朮又說:“然後給他捂開心了,他問我要不要入後宮,當皇后。”
君長知:“……”
君長知低下頭,目光認認真真地在懷中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似乎頗為遺憾地挪開:怎麼看這會兒死死地抱住他腰這傢伙也沒長著一張皇后的臉來著……再腦補一下這傢伙頭戴鳳冠,身穿錦繡鳳袍的模樣——開什麼玩笑。
“萬歲爺喝酒了?”君長知不帶任何感情地反問了句。
話語剛落就感覺到腰間被掐了一把,他“嘶”了聲,猛地蹙眉道:“說話便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仔細把你扔下馬自己爬回去!”
白朮鬆開了手指頭裡的那點肉,不理會君長知的警告,就埋頭說:“萬歲爺就是這麼一提議,我拒絕了。”
君長知點點頭,面無表情道:“好大的膽子,抗旨不遵,觸犯天顏,罪當誅九族。”
“他不喜歡我,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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