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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公公:“……”
“這些天在宮裡憋著悶得慌,你們又把我象牙牌給繳了。”白朮一邊說著,轉頭一看薛公公那是一臉愁眉苦臉,瞬間就猜到了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於是稍稍挑起眉,“我又不是去找君長知幽會,愁眉苦臉的幹啥啊你。”
一句理直氣壯的“幽會“將薛公公刺激得晃了晃。
抹了把額間的汗,終於接受了眼前的人不管怎麼調。教恐怕都是改不了隔壁那一屋子鷹犬自帶的匪氣,決定放棄跟她繼續掙扎下去,薛公公彎了彎腰:“姑娘稍等片刻,咱家這就去同皇上通報一聲,這出宮也需要他老人家的旨意,稍安勿躁,急不得,急不得。”
白朮陰沉著臉“嗯”了聲。
然後就目送薛公公走了。
大約是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等白朮蹲在桌子邊將那一壺熱茶几乎都快喝光,這太監才姍姍來遲,好在他帶回來的是個好訊息——聽說天德帝倒是大方,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頭……白朮伸過手接了薛公公遞過來的腰牌,入手感覺沉甸甸的重量卻甚是熟悉,低頭一看,卻微微一愣:只見她手掌心握著的,正是前不久被天德帝繳去的那塊上書“廿八”字號象牙牌。
指腹在那已經有些歲月痕跡的裂痕上掃過,白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副感慨萬千的情緒卻出現在那稚氣的臉上,就連薛公公這樣的人看了,居然也是頗為不忍,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抓緊時間,再磨蹭一會兒該過時候了……”
白朮點點頭,順手將那象牙牌往腰間一揣,便要出門——
還沒走出幾步,又被薛公公叫住,她不耐煩地回頭:“又怎麼了?”
“姑娘這是要往哪兒去啊。”
“我馬在隔壁都尉府。”
“喲,這可使不得,萬歲爺說了,姑娘身子還沒好利索,需要靜養——從圍獵回來的路上由著您任性,也不知道這會兒烙下了病根沒有,您以後可是那尊貴的人,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白朮聽見“尊貴的人”四個字就煩。
挑挑眉正準備讓薛公公趕緊閉嘴呢,這時候便聽見他笑著說:“咱家來之前給姑娘準備了頂轎,這轎子您出出入入也方便一些……”
白朮一聽讓她坐那搖搖晃晃又小又悶的東西,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是一抬頭看見薛公公一副你不答應就別想走的模樣,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委委屈屈默默沉沉地坐進轎子裡,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呢,這時候正巧看見四名換了職的錦衣衛遠遠走來,白朮心中一驚,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兒,猛地便縮排轎子裡,嘟囔了聲:“快走吧。”
總覺得怪丟人的。
白朮坐在轎子裡,雙手擰著衣衫下襬,琢磨著時間,耳朵也豎起來,等那些錦衣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那聲音到了耳邊,就在大概是轎子與那些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似乎聽見了紀雲原本說話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下,然後從胸腔之中發出了一聲困惑的聲音。
白朮的腦袋都快埋進膝蓋裡了。
坐在轎子裡的她。
和站在轎子外頭的錦衣衛。
明明只是薄薄的轎門一門之隔,卻讓她覺得此時自己卻彷彿離這些她曾經最親近的兄弟們隔了十萬八千里。
這感覺相當不好受。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直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白朮琢磨著紀雲他們也該走遠了,便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往外看,誰知道剛掀開一半,眼前忽然暗了下來,一個人影忽然從轎子後面出現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低低發出一聲驚叫,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手一抖就要扔開掀起的簾子,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旁伸出的大手及時將那簾子固定住了,沉聲道:“叫什麼,是我。”
來人自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紀雲。
白朮眨眨眼,等紀雲身上那侍衛服遮擋住了全部的轎子外的視線,熟悉的氣息從外面伴隨著風吹入,她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冷靜下來,而後用強裝輕描淡寫的語氣調侃:“埃,你突然冒出來那麼大個人還不許我被嚇著啊——你怎知道這轎子裡頭是我?若是坐得別宮的娘娘或者是大宮女,你這麼冷不丁地掀人家簾子像什麼話?”
“剛拐彎就瞅見這轎子從你那小破院子裡抬出來了,除了你還能有誰。”紀雲掀起眼皮子,掃了一眼白朮,“怎不出來跟哥幾個打個招呼,今天二十一還嚷嚷你好久沒過來了——”
白朮不想回答紀雲關於“打招呼”的問題,想了想便回答道:“我倒是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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