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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內務府的人在紀雲的陪伴下在她休養的屋子裡進進出出,先是給她量身子尺寸,這是準備替她量身定做一套飛魚服,緊接著又是都尉府的鐵匠師父帶了幾塊上好的生鐵來她跟前讓她選,還帶了圖紙,讓她選繡春刀刀鞘的模樣,白朮這才知道,原來錦衣衛繡春刀刀鞘各不相同,只是因為黑麻麻一片啥也看不清,扎眼看去好似一樣罷了。
因為那狗皇帝給的什麼活淤生肌膏,白朮背上的傷口結疤得倒是快,過了三五日便已經能從床上坐起來了。
這一天,都尉府鐵匠師傅又送了做好的繡春刀主體來,讓白朮抓在手中掂量長度、重量以及刀柄粗細合適與否,白朮盯著那刀柄處用古體字法刻著的“白朮”二字陶醉得不行,痴漢似的伸手摸了又摸,直到打鐵師傅催促,她才敷衍似的呼呼揮舞了下手中的半成品繡春刀——
繡春刀因是一名錦衣衛身份的象徵,所以每人一刀,根據人的抓握力,手掌大小以及手臂長度等資訊,十分精細地量身定做。
所以白朮手中這把繡春刀雖然相比起紀雲他們的繡春刀來說刀柄處細了不少,但是隻是少少會務便知道,此刀極沉。
在白朮使用起來倒是剛剛好。
倘若放在旁人手中,這刀恐怕只是揮舞個幾下便會覺得手痠支援不住。
白朮盤腿坐在床上,唰唰地玩耍著自己未來的武器,想象自己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英姿颯爽昂首挺胸出任小隊長擠走紀雲升任副指揮使迎娶君公公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二十八。”
“……”
“你再這樣像只猴子似的盤腿坐著,一邊揮舞老子給你做的繡春刀,一邊伸著手滿臉猥瑣地去撓背,老子就用這刀把你釘在牆上你信是不信?”
“……我癢。”
“傷口結疤哪有不癢的,手拿下來!像什麼話!市井莽漢似的!”
“喔。”
☆、第五十八章
因為正式掛牌進錦衣衛祠堂需要選個好日子;所以就算是白朮再怎麼迫不及待,雲崢卻還是認真地將日子定在了農曆八月十四;正是中秋佳節前一天的日子。
白朮在得到了“當月俸祿可直接升至四兩銀子”的承諾之後,終於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騷擾都尉府的指揮使大人。
能夠下地第三天;她就恢復了正常的輪值——奈何最初的傷口疼痛之後,結疤過程是撕心裂肺的癢——剛開始白朮還小心翼翼地去撓;然後就變得開始忍不住想拿背後去蹭牆;直到天德帝忍無可忍再也看不下去身邊有那麼一個永遠在蠢蠢欲動拱來拱去的人,礙眼得想讓這個小鬼把今年的年假強行休掉之時,終於在某一天,當君大人一腳踏出御書房門檻,瞥了站在門邊拱來拱去的都尉府即將脫離臨時工身份的小鬼一眼,淡淡地說了句:“此時這樣撓;當心留滿背的疤。”
君大人說完後,便拂袖頭也不回地離去。
留下了整個背部貼在牆壁上,滿臉風中凌亂的白朮。
從此世界恢復了寧靜。
“你當真是好龍陽,”紀雲嗤之以鼻道,“瞧瞧你這一臉被雷劈的慫樣,同樣的話老子沒提醒過你麼?君公公說出來就特別有說服力是吧?臉長得好看還有這種功效,難怪他能升任大理寺卿,犯人往他面前一站,殺人放火隨便他判,反正他臉長得好看,他說的算。”
“……長得好看也是本事。”白朮翻了翻白眼,轉過身不再背靠牆,而是瘙癢難耐地嘩啦啦地用手指撓牆,“人家君公公是女媧娘娘創作精品,師父是女媧娘娘創作草稿圖。”
“……你師父我玉樹臨風,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不孝順的徒弟!——別撓了,狗刨地似的,那群太監笑話你呢看見沒!都尉府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哎喲,薛公公是吧?笑就讓他笑唄,萬歲爺為難當頭就只能蹲在房頂上扯著嗓子尖叫的人憑什麼笑話我!”
“……說得也是,嘿嘿嘿。”
……
就這樣,當真正的陸雙一腳踏入皇宮,跟孫銀鈴相擁喜極而泣,然後直接入主空降原本董霓佳分到的延慶宮時,這件事也算是告下了一個段落。
陸雙說,其實半路上董霓佳確實有稱生病,起先只是在臉上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弄出了幾個小紅疙瘩,其他的宮女們也確實躲著她走,陸雙以為這是出了痘,因為她小時候已經出過,不怕傳染,所以便不計較地照顧了這個姑娘——誰知道好心沒好報,卻被董霓佳算計了去,原本這個姑娘可以把她殺了一了百了,也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