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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腦補了下那畫面:“這也太不優雅了。”
孟朝玉:“誰讓你力氣大。”
白朮:“……”
……
三日之後,北鎮王的軍隊來到央城門下,孟樓死活不給開門,孟朝玉也不急,個陰損的就乾脆裡三層外三層將整個央城圍了起來,天天站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低下頭都能看見北鎮軍在他們腳底下幹嘛——
剛開始大家都還挺緊張的,互相不願意說話,對視個眼神就像能懷孕一般……幾天之後就不這樣了,起因就是某天難得出太陽,城牆外面有個閒不住的終於從她被窩裡爬出來,帶著一群高矮胖瘦的人滿地亂竄掏兔子窩——
掏完就烤野兔肉,而且還非要在城牆下面烤,相當挑釁。
最開始那些城牆士兵確實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氣的不行,扔給白朮一句“你等著”便轉頭去找應援,可惜白朮撇撇嘴並不當一回事,畢竟那城牆裡的高手她就沒哪個是不認識的——
要麼是她以前同吃同住的同僚,剩下那個是她老公。
白朮蹲在那烤兔子,烤啊烤突然聽見“嗖”的
聲輕響,下一秒她那烤的金黃的兔子腦袋上便插了一根箭,白朮取下來轉了一圈,在箭身上看見了個“紀”字。
她眼前一亮,抬起頭,便看見站在城牆邊上那人,他揹著光,腰桿緊繃手持著弓箭,此時此刻第二隻箭正搭上弦要射,這一次瞄準的是白朮的腦袋——
“師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舉著兔子的人蹦躂了起來,欣喜萬分。
站在城牆上的人先是狠狠愣了下,這一下過於震驚,他一不小心鬆開了手,那隻箭便瞄準著城牆下那人的腦袋直飛而去——
“小心!”
城牆上紀雲嚇得肝都要吐出來了,扔了弓趴在城牆邊上雙眼暴突大吼——下一秒便見舉著兔子的人扔了兔子,身體輕輕一個蹦躂跳起來雙手穩穩接住那隻眼瞧著就要射穿她腦門的箭矢,她雙眼笑得眯起來:“接住啦!”
紀雲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想起來眼下是什麼情況,他趴在城牆邊,用說不清是驚喜還是怎麼的語氣:“你還活著?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跑到孟朝玉的軍隊裡去了?這麼久了活著你他娘不給師父寫個信報平安,你不知道我以為——我以為——”
倒影在白朮目光之中,站在城牆上的人動了動……白朮這才看見紀雲的模樣,他比她離開的時候似乎滄桑了許多,下巴上的鬍子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整理了,身上沒穿錦衣衛的飛魚服,只是一般出勤時候穿的那種便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便裝是黑色的,他看著瘦了許多。
看見紀雲腰間掛著的令牌,還有修長的繡春刀,白朮心中一酸,知道當初自己白眼狼似的一走了之說不定就是坑了她那群錦衣衛兄弟……她頓時不蹦噠了,老老實實站著道:“沒臉給你寫信,索性就不寫了。”
“你這是什麼狗屎一樣的藉口!為師以為你死了!”
“……”白朮撓撓頭,“這不是還在麼?”
“我現在才知道有個屁用!”紀雲道,“君長知前陣子去了躺北方'……我操,我說他怎麼突然這樣勤快就滾了,原來是去找你!”
“……咱們純屬偶遇。”
“二十八,你——”
紀雲錘了把牆,那原本就不怎麼牢固的城牆頓時嘩啦啦往下面掉碎石……而此時此刻,城牆上那些人看著紀雲與城下之人你一言我一語簡直相聊甚歡,也是傻了眼……半晌有個不耐煩的對著白朮舉起弓箭,還沒搭箭便被紀雲一把攔下,那錦衣衛指揮使下一秒眼就橫了過來,語調都變了:“你做什麼?”
那人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收了弓卻不服道:“那人是造反軍——”
“造你媽個頭,睜大你狗眼好好看著,底下站著的是誰?!”紀雲抬起腳便給了那人一腳,“老子都尉府的人你也敢拿箭指著?!”
“她站在城下!身後全是反軍!”那人被踹了一腳胸口呼吸都帶著鐵鏽味,捂著胸口道,“方才還看見她帶著一群北鎮軍在那捉兔子——”
紀雲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城牆邊問:“你在下面幹嘛呢?”
“等你們開城門。”白朮老老實實道,“孟朝玉說了,過了後天你們再不開門,就讓我抱著樹樁子來撞門……”
“你他娘真成反賊啦?”紀雲差點暈過去。
“沒辦法,皇后和反賊選一個,我選反賊啊。”白朮特別坦誠,“都是因果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