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咽喉。
彼時。
孟朝玉若知道他座下大將此刻正從大野狼變大狼狗,背上隨便掩著松落一半的被,大片雪白細膩的面板露在月光之下,閉著眼趴在敵軍參謀□□結實的胸膛之上,別說是舉劍,就算是抬起小拇指的力氣都有待商議,怕是要氣絕生亡,氣死前還要抓著她的脖子讓她把吃他的軍糧全部吐出來……
白朮感覺到男人粗糙溫暖的大手落在她的肩頭。
輕輕拂過她肩頭垂落下的髮絲,大手卻黏在了上面似的,一路下滑,最終又落入了被下,消失在不知道何處的地方……
引起趴在他胸膛上閉目養神之人一陣戰慄。
“怕是辰時內城才破,到時候再去露臉謝幕也來得及,”君長知停了手,替懷中人拉了拉被子蓋住她肩頭滑落的被,“睡一會?”
孟朝玉真的會被她氣死。
白朮心裡默唸著罪過,卻也是疲憊——除了剛才被弄得狠了,渾身痠痛之外,到底還有一些個原因是行軍打仗,一切從簡,這幾天她喝得是雪水,吃的是鑿冰開河釣來的魚,睡得也是鋪在雪上的榻……哪裡敢想象如今這般鬆軟棉被,外加身下還墊著個不怎麼柔軟但是好歹夠暖的人肉墊子……
這人肉墊子還是她心心念念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
美色當前,莫怪她昏庸,“女人成不了大事”這種屁話可不是她說的,這些人天天掛在嘴邊就休怪自己有朝一日一語成讖。
白朮小小地打了個呵欠,這會兒像是心終於被結結實實揣回了心窩裡,整個人踏實得很……當男人的大手在她腰間細細摩挲,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心滿意足地蹭了蹭,眼睜睜就要睡去,又睜開眼道:“對了,君長知,我象牙牌呢?”
在她腰間滑動的大手一頓。
君長知沉默了下,淡淡道:“白朮,你別找事。”
白朮:“……”
聽出男人話語之中威脅之意,雖不知他想哪去了但是白朮隱約也感覺到如此溫存之時自己還心心念念著別的東西好像是有點不太好……她喔了一聲腦袋砸回君長知的胸口之上。
真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有人動作著將個冰涼堅硬的牌掛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哼唧了兩聲翻身,又被小心翼翼一把撈進個溫暖的懷抱,她墜入了夢境,夢中,有她的心上人在她耳邊用她熟悉的淡然嗓音道——
“待他日央城安定,本官便向你都尉府那一群戲精師父師兄提親去,到時候八抬大轎,白馬引道,迎娶你過門……”
……
“你這狼崽子,終歸是要被本官叼回府上的。”
……
“到時候,倒容不得你說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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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之前; 卯時將過。
天剛矇矇亮,窗外便又飄起了才沒停多久的鵝毛大雪,雪子打在窗稜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白朮在暖烘烘的床上醒來,發現原本靠著的那溫暖的軀體已經不再。
微微一驚; 睜開朦朧的雙眼,卻是下一秒發現她要找的人正披著件厚襖便靠在窗邊榻子上看書——外頭兵荒馬亂,他卻安然穩固如泰山,坐在那裡,挑燈看書。
白朮:“……”
她喜歡上的是個怎樣的奇葩。
“這麼看著我作甚?”目光從未一刻從兵書上拿起來的男人淡淡道; “擔心我撇下你,跑去和當今聖上邀功了?”
“瞎說什麼呢,當今聖上現在是誰都不知道,萬一是孟朝玉你指望拿成功把他旗下大將放倒在榻這點邀功?”將耳邊垂落的發別至耳後,白朮笑著彷彿若無其事從床上爬起; 伸手撩過小衣穿上,深色自然,斜瞥燭火旁男人一眼,“誰擔心你。”
男人從手中書籍上方看來。
白朮低下頭——
只有她才知道,方才那一刻心懸起有多高; 此時落入胸膛之中便有多踏實:她與君長知,兩情相悅不假,這騙不了人。然而,風風雨雨之中; 他們卻甚少有機會像是尋常愛侶一般手牽手花前月下,互述衷腸……
他們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習慣“攜手共進”這個詞。
白朮穿好衣服,在君長知懶洋洋的注視中跳下床,踩著他的大靴子踢踢踏踏去洗漱,然後又踢踢踏踏地走回來,坐到男人所在的榻子上——後者坐了起來,從她身後探出半個身子親吻她的面頰後起身,去將她那小巧的重軍靴拿來,單膝跪在榻邊……
她一隻踩在他的膝蓋上,另外一隻腳被他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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