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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地問:“是什麼?”
果不其然,她剛剛發問,便聽見身邊的大理寺卿輕笑一聲:“是隻猴子。”
“……”
“良禽擇木而棲,矮子。”
“我就喜歡我的猴子窩。”
“你以為那群猴子能護著你安好多長時日?縱使他們有通天的本事,恨著他們的人卻多著呢,眼巴巴地等著痛打落水狗……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誰也沒辦法叫停,今日你都尉府被萬歲爺安排著輔助我大理寺辦法,已然是從神壇上走下了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第二步,第三步——”君長知轉過臉來,稍稍湊近了白朮,微微眯起眼,用那邊的逐漸含糊、低沉的嗓音低低地在其耳邊呢喃,“哪怕距離地獄尚且有一百零八步,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走到頭的。”
說完,輕輕吹了一口氣,等那身邊的矮子錦衣衛渾身一僵猛地擰過頭來,他這才輕聲嗤笑著擰開自己的臉,伸手將白朮之前扔到他身上的衣服抖開了,隨手往身上一蓋,就著這姿勢便十分放鬆地懶洋洋躺了下去。
之後便一動不動,閉目養神去了。
留下白朮獨自坐在炕上,發了一會兒楞,忽然從窗外吹入了一股寒風,從她的後頸脖子吹過,就彷彿有什麼人冷不丁地在她身後吹了口涼氣似的,她徑直打了個寒顫,這才彷彿回過了神似的,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君長知,這人這會兒單手指著腦袋,閉著眼,呼吸勻緩看著似已經睡著了的模樣。
“……”
所以他找自己來到底幹嘛的?
莫名其妙、
白朮含糊地嘟囔了聲,琢磨著這人剛喝完酒,脫了衣裳就這麼在窗底下睡了,這會兒又是初秋的時間天氣晝夜溫差挺大,仔細吹著涼風吹感冒了,索性站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到窗下關了窗。
又下了塌子開門管主薄大人要了些時令鮮果讓下人切好了送過來,水果塊扔進那空蕩蕩的茶壺裡,再加上水,點燃了小火細火慢慢的煮著,沒一會兒便聞到一股甘甜的果香將那閱卷室的小桌案前籠罩了起來,煙霧繚繞之間,白朮順手給那也不知道到底睡沒睡著的那人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衣裳,隨即閒了下來,自己也打了個呵欠。
想走,但是又得看著那一壺果茶,生怕滾出來的水燙著這醉醺醺的人。
當白朮站起來,開始給君長知收拾桌子以打發時間,將那亂七八糟扔了一桌子的物件一點點分類整理好,她忽然有點明白君長知到底叫她來幹嘛來了——無非就是喝醉了,跟皇帝述職完畢又不好這副模樣回家讓他老孃擔心,索性回了大理寺,回到大理寺又琢磨著要找個人來伺候伺候,因為這皇宮之中只要是個母的哪怕是蟑螂都是皇帝的母蟑螂,所以他就覺得自己該找個公的來照顧自己。
哪隻公的呢?
放眼整個皇宮,最好使喚的那個公的,自然是白朮。
“……”
白朮抓著手中的一副卷宗要放不放的,也是被自己的腦補給雷得醉了,掀起眼皮子掃了眼不遠處那正睡得安穩的君長知君公公,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將手中的卷宗捲起來拍到他那張“貌美如花”的臉上去,呃,這想法,還真有點心動。
白朮頓了頓,然而還未等她真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低頭一看,卻猛地瞧見,手中那捲宗的側面,赫然寫著這麼一排字:天玄十五年,都尉府錦衣親軍雲崢。
天玄十五年是雲崢正式掛職錦衣衛的年號。
“埃?這卷宗不是……”
前幾個月白朮想要偷看,卻還沒來得及開啟便被假裝陸雙的董霓佳打斷,結果最後也沒來得及看成的那個卷宗麼?
陸雙的案子不是結了?怎地老大的卷宗又被翻了出來?白朮掀起眼皮子,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君長知,此時他又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嚇得白朮一哆嗦趕緊將手中的卷宗藏到了身後——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白朮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君公公只不過是轉了個身而已。
她在做賊心虛個蛋。
默默地在心中翻了自己一個大白眼,白朮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捲宗重新踹了鞋爬上暖烘烘的炕上,盤好腿,抓過一隻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剛煮好的熱果茶,捧在手中一邊喝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寫著他們老大名字的卷宗展開,仔仔細細閱讀了起來——
在跳過了開頭兩段卷宗固定格式日期之後,白朮很快地發現,這卷宗與其他單純記錄時間經過結果的案件卷宗有所不同,它居然是單純的敘事格式——整個卷軸洋洋灑灑大幾千字,也不過是詳細地說了一件事。
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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