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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的眼神都有些怪,“鄧侍中之意是?”她有些明白鄧不疑的意思,但還是要鄧不疑自己親口說出來。
“不疑便可。”他道。
“……”少女櫻口微開,帶著些許驚訝,她明亮的眸子一轉,手抬起來,外面的素紗襌衣將錦衣上的文繡襯托的如同籠在薄霧之中。她原先就貌美,此刻一雙眼眸看著他,讓他臉頰有些莫名的發燙。
“當真?”梁縈問道,她雙眸含笑帶著那麼一丁點的調侃。
“當真。”原先鄧不疑還有些羞惱,聽到梁縈含笑的話語,他抬頭道。
“嗯,不疑。”梁縈輕輕喚了一聲,鄧不疑笑起來,他生的俊俏,笑起來的時候也格外的好看。
張女瑩的送嫁隊伍已經離開了,長安的郊外其實並無多少特別之處,一條大道分為三部分無限的通往遠處,梁縈聽說秦朝修建的秦直道現在都還能看見,不過道路兩旁除了樹木就只有樹木,看多了就覺得厭煩。
梁縈和鄧不疑說了一會的話,覺得在郊外也覺得膩了,比起看著這隻有山川河流的景色,她還是更喜歡長安九市的熱鬧。摩肩擦踵,車水馬龍,
只不過她是不好親自去走動,此時雖然先秦遺風尚在,但對貴女來說還是有一定的束縛。
“想不想看看長安?”鄧不疑騎在馬上,看著輜車內的梁縈幾次將車廉抵開打量外面,乾脆驅馬到她車前詢問。
“你有辦法?”梁縈聽著鄧不疑的話,有些興奮。
“到……我叔父府上吧。”鄧不疑原本想說建成侯府邸,但想起終究不妥,最終還是改成了去他族叔的家中。
鄧蟬聽到鄧不疑帶著梁縈來,大為不解。這位兄長從小就不太喜歡她和梁縈交往過深,不過鄧蟬幾乎就沒怎麼在意過這位從兄的嫉妒。反正她和梁縈交好,除了他一人之外也無人反對。
“梁姊!”鄧蟬走過來,梁縈見到鄧蟬眼前一亮,鄧蟬幼時便是美人胚子,如今更是身材頎長,容光鑑人。
“梁姊你來了。”鄧蟬握住梁縈的手,她和梁縈笑了好一會,才看到那邊臉已經黑了的鄧不疑,“從兄。”
鄧不疑在兩人交握的手掌上瞥了一眼,轉過頭去,“讓人給她換一套男子的衣裳。”
“……”鄧蟬聞言蹙了蹙眉,她看了看梁縈“梁姊?”
梁縈點了點頭,她知道鄧不疑要做甚麼。
鄧蟬吩咐下去,讓人拿出原本給她弟弟準備的襜褕等物。男子和女子的衣物在形制上要說不同還真無甚不同,只不過衣色和紋樣有些不同而已。
侍女們給梁縈換衣,鄧蟬繞過門口的屏風走進來,鄧蟬看著梁縈坐在鏡臺前,看著侍女將那一頭長髮梳起來在頭頂結成男子的髮髻,梁縈髮色極烏,而且抹上香澤之後光可鑑人。這一頭烏鴉鴉的濃密長髮讓不少貴女豔羨非常。鄧蟬坐在遠處看著梁縈梳髮,也想伸手去碰一碰那長髮。
“最近阿父給我定下昏事了。”鄧蟬看著侍女們正在準備裹頭的巾幗,她坐在那裡乾脆就和梁縈說起話來。
梁縈聽到鄧蟬這句有些吃驚,“已經定下了?”
“嗯。”鄧蟬提起自己的這一起昏事有些迷茫和不安,畢竟這樁昏事是父親定下,她是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哪怕母親曹氏說父親給她挑選了一位才貌俱佳的少年郎,她還是有些不安,畢竟新婦在夫家是否過得好,不是夫婿本人而是婆母。
“是哪一家?”梁縈問道,她比鄧蟬還大上那麼一點,漢律中,女子到了一定年紀不出嫁家中的賦稅便要家中。昌陽長公主是不用交賦稅的,而且也無人敢上長公主的府邸面前收這種賦稅,所以梁縈之前也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聽到比自己笑的登場都額擰下來了,她滿臉驚愕,“這麼急?”
話說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失言了,父親甚麼時候給女兒定下昏事,這個還真的不是她這個外人能夠說的。
“……阿母說也不快了,族中有姊妹,聽說八歲就有定下來的了。”鄧蟬道。
梁縈聽了頓時想要扶額,她是知道貴族中有早婚的習慣,說是女子十五歲及笄,但是女孩子年紀小小嫁出去,不過是等到十五歲及笄之後正式和夫婿同房罷了。
說起來當年她也是差點小小年紀被曹太后嫁出去,雖然曹太后的用意是好的,但現在回想真的是要出一身的冷汗。
此刻侍女們已經用巾幘將髮髻給包裹起來,梁縈迴過頭看著鄧蟬憂心忡忡。她伸手握住鄧蟬的手,少女的手掌柔軟細膩,梁縈握住她的手掌沉默了好一會,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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