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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梁縈提起鄧不疑垂下眼來,“最近陛下帶著他到處走動,哪裡有空?就算來了,我也不會讓他進來。”
“怎麼了,他不溫柔,弄痛你了?”陽邑聽到這裡來了勁頭,“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和頭蠻牛似的,怎麼不可能了。”梁縈迴想起鄧不疑滾燙的肌膚,他那時興奮的顫抖,動作一下比一下野蠻,還真有些吃不消他。
“噗,看來這男子都是不太一樣的。”陽邑一笑,轉過身讓侍女給自己另外拿一些溫熱的飲品上來,“下回告訴他,若再這樣,就不准他進門了。”
“應當也有人教導他這種事,”陽邑都覺得奇怪了,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邊人就會安排讓男子看那些講授男女交合的圖畫,甚至還會直接帶來一個貌美侍女知曉人事的。怎麼這鄧侍中行事倒是更不知溫柔?
“誰知道他。”梁縈知道鄧不疑那天是第一回,她扭過頭,“我最近葵水來了,身上倦的很,也沒那個耐心見他。”
“說是這麼說,就怕你到時候忍不住。”陽邑已經是過來人了,這種事嚐到了甜頭,很快就會來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忍不住的,除非男子實在是太差勁,差勁也沒關係,換個人就好。
梁縈被她這麼一說,臉上頓時起了熱意,白皙的肌膚下浮起兩片紅暈。陽邑看著壞笑了兩聲,“他呀,絕對忍不住的,男子都這德行。不做這種事之前,好歹都能忍住,嚐到好滋味了,就死活撒不開手了。”
“……話都是你說了。”梁縈瞥了她一眼。
陽邑噗嗤噗嗤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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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經過了前一次的風波,平靜的簡直有些不像話。太皇太后統領朝綱,天子帶著好幾個天子侍中滿地撒歡去了,不是帶著人玩騎兵遊戲,就是帶著人去長安郊外狩獵,偶爾還鬧出不小心縱馬踐踏了農田的事。
但是這一切在鄧太后心裡,都比不過眼下自己兒子沒有一個皇子的事。別說是皇子了,連皇女都沒有一個。
先帝在劉偃這個年紀,已經讓好幾個妾婦懷孕了。而現在莫說懷孕的妾婦,後宮之中有正經名分的嬪御都沒有一個。
宮室內,鄧不疑跪坐在席上,那邊宮人給他上蜜水的時候,大著膽子抬眼看他。望見那俊美的眉眼,心撲通撲通跳,臉都要紅了一半。
皇太后屬官裡頭,都是正常男子,但是那些男子都是中年人了,哪裡比得上美少年來的好看?尤其這精氣神,就將那些大臣給比下去了。
“曹家人最近得意著呢。”鄧太后讓宮室內的宮人閹寺退下,自己靠在憑几上。面前坐著的不僅僅是她一個親侄子,還有其他的鄧家人。
“太后,此時還是需要忍耐。”
鄧太后一笑,“我知道,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從來沒有兩家外戚一同發達的,太皇太后身子骨雖然硬朗,但畢竟也年紀大了,遲早還是會輪到我們鄧家。”鄧太后說著看向鄧不疑的目光中還帶著些許笑意。
“我聽說阿蟬的未婚夫又沒了?”鄧太后似是不經意問道。
“正是,那家的少君不久前得了疾病,疾醫也沒有救過來。”鄧蟬的父親垂首答道。
“這都第三個了,再往上選就是王太子和諸王。不過那些宗室要說好,也好不到哪裡去,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有毛病。”
鄧太后說著笑了笑,“陛下雖然年輕,但是到這會還沒有子嗣也不是事。”
鄧蟬的父親垂首下來。
鄧太后將話說到這裡,去看鄧不疑,“你在陛下身邊,時常要勸著些。”
“唯。”鄧不疑應道。
他也只是在口頭上應一下,至於甚麼真的去勸阻,是不會做的。鄧不疑行禮清楚,這位少年天子,一旦真的要做甚麼事,旁人說再多也沒有半點用處。
“……”鄧太后看著這個家族中前途最為光明的少年,面上多了一絲笑意。
鄧不疑從宮中出來,直接吩咐御人“去昌陽大長公主府邸上。”
軺車除了頭頂上的一頂傘蓋之外,四面空空,他手扶在車較之上。出了宮門之後就向北闕之第去。
靠近宮城北闕的地方,居住的一般都是重臣,也有昌陽蔡陽這樣的皇親國戚,軺車到了大長公主府邸前,梁黯聽到訊息到門口守著。
鄧不疑也是列侯,家中母親不在,他便是主人,哪裡有讓客人在外頭晾著的道理。
“君侯前來所為何事?”梁黯對著鄧不疑客客氣氣的,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瞅著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