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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成拙就不好了。
蔡陽過了一會,抬頭看著江都太子一笑。
江都太子從公主府中出來之後,額頭上都起了一層汗,他想起劉殊想要見梁縈的事來了。梁縈不是那麼好見的,梁縈多是跟著母親居住在長信殿,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喜歡清靜,旁的人等閒難入長信殿,除非太皇太后宣召。
江都一系並不怎麼得太皇太后的喜歡,江都太子到了現在,莫說進長信,就是東宮的邊都沒怎麼摸到。
江都太子想著自己要儘快的找住機會,和這位侯女約定好。
或許是上天助他,他想破了腦袋都還沒找到怎麼去找梁縈的時候,梁縈卻從宮裡出來了,當然不是為了江都王主的事。她和劉殊從第一面開始,就知道互相不對付。到了眼下即使知道和親的事,梁縈也沒有什麼給劉殊說情的打算。
她這次出來是為了去看鄧不疑,人食五穀雜糧,終究有生病的一日。就算是貴族也不例外,尚且還有人才食了甜瓜,不多時就腹疼至死。年輕人來頭疼腦熱更是平常了,只不過病的那個人是鄧不疑。
生病了的臣子不可入未央宮,否則是要治罪。鄧不疑就在家養病,梁縈還是過了兩三天才知道的,慌忙之下,她和昌陽說了一聲就出來了。
昌陽正想著怎麼撮合梁縈和鄧不疑兩個,聽到女兒來說,哪裡有不答應的。梁縈就從東宮乘車出來了。
江都太子聞訊大喜,立刻準備著就要上門,誰知道他一上門,見到的不是梁縈而是梁黯。梁縈根本就沒有回公主府。
瞧著眼前對他熱情十足的梁黯,江都太子也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等下去了,乾脆就將劉殊想要將陰平侯女的事告知梁黯。
梁黯當然知道自己和劉殊沒有可能了,不過當年好歹喜歡此人,還是願意出手幫忙,“此事我一定會轉告女弟的。”
梁黯滿臉認真,就差看見江都太子宣誓了。江都太子險些被他看出一聲雞皮疙瘩,連忙就告辭,梁黯原本還想問一問劉殊進來如何,結果只能看著江都太子逃也似的出去。
完了他還摸不著頭腦,明明自己沒有說也沒有做出格的話,怎麼江都太子這麼快就走了?
梁黯回到房中,想起梁縈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要等到她從東宮內回來,又不知道幾日之後了,他立即決定入宮找妹妹去。
梁縈從宮中出來之後,沒有回公主府,直接讓御手駕車去建成侯府。
因為她事先沒有告知自己會上門,還要讓個武士跑馬去告知那邊的人。梁縈從車上下來,就見著鄧驁站在那裡。
鄧驁面容清秀,有幾分面似好女。和鄧不疑那種帶著英氣的俊美不太一樣。他見到梁縈從車上下來,含笑雙手攏在袖中對梁縈一拜,“侯女。”
梁縈見到鄧驁親自前來嚇了一跳,鄧驁雖然說是庶子,但還是這一系的少君,算起來身份也是很尊貴的。
“少君。”梁縈側過身去。
“阿兄令我來接侯女進去。”鄧驁說道,這麼多年被這位阿兄指揮來指揮去,鄧驁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貴客,將來更是有可能做自己的阿嫂,所以鄧驁還真的不覺得是折辱自己。
“不疑……君侯眼下如何?”這會不是講客套的時候,梁縈也沒有那個心情,她和鄧驁並排走,帶著幾分焦急問道。
眼下的醫術並不怎麼樣,現代是拿著古代漢方來做噱頭,可是就梁縈看到的,古代醫術固然有可取之處,但是比起現代醫學來的的確確是差了一截。有時候一個在現代看起來抗生素就可以治癒的病,到了這裡能要人命。
“侯女勿要擔心。”鄧驁聽出梁縈這話裡頭的急切,面上還是淡淡的笑,“阿兄這幾日一直在家臥床休養,比起當初,已經好了許多了。”
“是怎麼樣的病?”梁縈聽了這話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前段時間長安狂風大作,一夜之間冷了許多,兄長騎馬之時未來得及添衣,就有些發熱。”鄧驁說起這件事恨不得把自己兄長從病榻上抓起來好好的搖上三四回,明明家人已經將衣物都給準備好了,但是兄長說啥穿得多了在馬上不好行動,穿那麼幾件,結果沒多久就開始頭疼腦熱了。
“風寒罷了,已經好了許多。侯女不必介懷。”鄧驁將心裡的崩潰強壓下來,答道。
“……”梁縈哪裡還看不出來這會鄧驁心裡是真的怎麼想的?她只是點了點頭。
到了鄧不疑房內,梁縈就問到一股藥味,藥味不濃,可見病情真的和鄧驁所說的那樣,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