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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中宮和趙夫人恐怕是有波瀾了。”昌陽說這話的時候話語中似乎很憂愁,但是她面上卻是笑著的。
椒房殿和掖庭的局勢肯定和以前大為不同了,不過這一切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將來就算外甥女真的做了皇后,那也和她沒關係,就那個性子恐怕遲早要倒黴的。
想到這裡,昌陽面上的笑容越發濃厚,她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和女兒說起另外一件事來,“今年諸王說不定有諸侯王和王太子入長安。”
諸侯王們和王室一般三年到長安朝見天子。梁縈聽後微微一蹙眉頭,她低下頭掰著手指算,“又到諸侯朝覲陛下的時候了?”
“這時候來,恐怕不好好回去吧?”關中的冬日可不溫柔,要是這會來可就難回去了。
“留在長安又有何不可。”昌陽聽到女兒這話就笑了,諸侯王們在長安都留有宅邸,可不就是在這時候用的麼?
“來,阿母和你說說要到長安的那些諸侯和王太子。”昌陽讓梁縈坐的更近了些,和她說那些將要到長安的諸侯王們。
那些諸侯王有些是皇子受封的,有些又是和天子一系離的比較遠了。和這些諸侯王打交道自然是不用自己女兒去,但是若是見著了,也不能兩眼一抹黑,甚麼都不知道。
梁縈聽得認真,不過那些諸侯王她都沒怎麼見過,恐怕見了面,也未必能將能認出來。
☆、第38章
蔡陽轉頭就將這些話讓人告訴了昌陽。對於公主們而言,若是女兒沒有嫁給皇子,嫁給那些王太子也是不錯,畢竟將來也是太子妃和王后。只不過王后和皇后,一字之差天壤之別。還別提諸侯王們無故不得出封國的規矩。
昌陽在府中聽了蔡陽派來人說的話,坐在簟席上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公主家丞前來求見,她才反應過來。
家丞送來這一年從湯沐邑上送來的錢帛等物,他站在垂下的綺簾之外。
“退下吧。”綺簾內傳來昌陽略顯疲憊的聲音。
家丞道唯之後,躬身退出。回想起長主話語裡的疲憊,家丞頗有些摸不準腦袋,這些時日來要說有甚麼讓長主操心的事幾乎沒有。長主也沒有前往長樂宮,怎麼會那麼疲憊?
家丞想了一圈都沒有想通,他一出來,外面的寒風吹的家丞恨不得將脖子給捂嚴實了。
昌陽靠在憑几上,手掌在額頭上摩挲,她閉上眼睛,心浮氣躁。她知道母親是好意。畢竟在那些王太子中也有不少才能容貌出眾的少年,甚至那些少年郎比上長安許多子弟都不差,王后的位置也是那些貴女們夢寐以求的。
這一份夢寐以求對於昌陽來說唾手可得,只需伸伸手,她就能從那些王太子裡頭給女兒挑出一個來。
只不過,母親中意在長安的那些王太子中挑選一個出來。年歲差的太大也不是問題,只不過等到女兒長大,恐怕王太子的庶子美妾多的都能扎堆了。
“讓阿縈過來。”她轉頭吩咐侍女。過不了多久恐怕她又要進宮去了,阿母年紀大了,許多事看著熱鬧就好,真的要阿母替自己來做這個主,昌陽只覺得頭疼。
梁縈坐在自個的寢室內,現在還是白天,但是屋內卻是幾座連枝燈點著。早就在天氣轉冷之初,侍女們便用麻布之類的將窗欞蒙了個嚴嚴實實,所以外面是灰濛濛,屋舍裡頭簡直和晚上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等放出去的信鴿回來,這會天冷,人都凍的恨不得縮手縮腳窩在屋子裡再也不出來。梁縈也是一樣,她覺得在外面站一會,就算把自己裹成個毛團子,過了一會就腳底發涼,一股寒氣要鑽過來。
梁縈不得不在家裡貓冬起來,梁黯怕她悶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些鴿子,說這樣鴿子受人馴養過,有靈性,可以幫人送信。
梁縈原本只不過是抱著好玩的心,照著梁黯從別人哪裡聽來的指導,將信鴿放飛了出去,以前她就知道信鴿可以送信,但是古代的飛鴿傳書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這會的人都老彪悍了,上到貴族下到平民,最愛乾的是就是彎弓射鳥,射不到就算了,若是真的有收穫十有八、九是拿回去燉湯喝了。
她還挺擔心那隻放出去的鴿子會不會被人抓去燉湯,結果好好的回來了。後來乾脆就用來和鄧蟬傳書信了。
鄧蟬心智比同齡人要較為成熟,梁縈是十分喜愛她,兩人就靠著這麼一隻鴿子飛來飛去的。
今日也是一樣,梁縈用小布條寫了一些瑣事纏在信鴿的腿上放飛出去,到了這會她還在等呢。
“回來了沒有?”梁縈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