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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長主,侯女去建成侯府上了。”女官自然知道梁縈去哪裡了,“和侯女一同前去的還有世子,世子臨去之前還曾經和長主說起此事。”
“……”昌陽長公主聽到女官這麼說,伸手捂住額頭,她這會也想起來了,長子臨走之前的確是和她講過,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看來近來自己記性變差了。
“……給阿縈準備一下,過幾日她要入禁中。”昌陽長公主吩咐道。
女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宮了,再這麼下去,就算阿母再疼愛阿縈,也要淡了。畢竟老人家還是最疼眼前的孫輩麼。
“唯唯。”女官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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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袁大家夫君的忌日,袁大家夫家忙著祭祀之事,袁大家也要去,所以學堂裡的學生可以不用去了。
梁縈和梁黯到建成侯府上,鄧不疑帶著梁縈和梁黯還有鄧驁蹴鞠了幾場,鄧蟬今日也來了,梁縈提前將要到建成侯府的事告訴了鄧蟬,鄧蟬就在今日到從兄府上來。
鄧不疑看不慣鄧蟬和梁縈黏在一塊的樣子,但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人給轟走。鄧蟬的大父和建成侯乃是一母所出的滴親兄弟,比起其他族人要親近許多。鄧不疑也只能讓人進來,鄧蟬不怎麼會蹴鞠,乾脆就在一旁看,見到梁縈衝到前面,還會興高采烈的高呼一聲梁姊快些。
小女孩嬌嫩歡快的鼓氣聲讓梁縈鬥志一下衝了上去,不想在鄧蟬面前被鄧不疑搶先,腳下一快,飛起一腳,就把球從鄧不疑腳下踢走。
鄧不疑已經是被梁縈搶球搶了幾次了,他和梁縈兩人兜來兜去,鄧驁和梁黯被隔絕在外,圍著他們兩個跑。
梁黯沒有想到一開始都不喜歡蹴鞠的妹妹,竟然跑的比他還快!他已經跑了好一會了,但是那兩個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踉踉蹌蹌跑了幾步,氣喘如牛,兩隻手撐在大腿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他跑了有好一會了,實在是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兩條腿直打顫。這時鄧驁也跑不動了,他沒兄長那麼好動,踉踉蹌蹌跑過來,梁黯突然停下來,他一時剎不住腳,一頭就撞在他身上。
梁黯原本就是強弩之末,鄧驁這一撞,兩個人立刻滾作一團撲倒在地。
旁邊守著的那些家人見狀,連忙上前,將兩人給攙扶起來。鄧蟬見著那邊兩個大汗淋漓,被人扶著腳還在發軟的兩個,眉頭皺了皺,似是很看不起他們。
鄧驁已經是沒力氣去在從女弟面前爭這點臉面了。而梁黯只差翻白眼。
兩個被攙扶到了一邊,過了一會梁縈終於瞅準個機會,把球給踢出去,算是她贏了。
“這次是我讓你……”鄧不疑此刻也只是比弟弟好上那麼一星半點,這會男女體力差距不明顯,和梁縈拼體力還真的沒有太多的優勢。
梁縈胸口起伏不定,她狠狠的吸了幾口氣,等到自己能夠氣順一點之後,對著鄧不疑笑得十分囂張,“哦?可是我根本不用你讓,照樣能夠贏你。”
鄧不疑一聽愣了愣,而後竟然半點都不氣惱,他哈哈大笑起來,“善!那麼下回再比試一回!”
他這話說的興致高昂,那邊被家人攙扶著喝水的鄧驁聽見,一口水就嗆在喉嚨裡頭,咳的死去活來。
方才鄧不疑和梁縈在蹴鞠的時候,他是左右跟著,看著兄長別把梁縈給傷到了,費力又費神。一次就已經是這樣了,要是多來幾次,他這條小命還在麼?
“阿兄?”鄧驁示意家人扶著自己上前,他整個人都是顫顫巍巍的,“侯女乃是女子,這麼……不好吧?”鄧驁和梁黯一樣,就算是玩耍也不喜歡帶上其他女子的,哪怕就是自己家族裡同輩的女孩也一樣。他已經是不知道兄長到底怎麼想的了,陰平侯世子也就罷了,男子皮糙肉厚,摔了也就摔了,只要沒有傷筋動骨,也沒甚麼。
但是女子就不同了,要是擦破皮留下疤痕甚麼的。鄧驁相信昌陽長公主幾乎能把公主府的那些衛士派過來和他家對毆。
“無甚不好。”梁縈聽到鄧驁這麼說,心氣一上來,搶在鄧不疑之前就說話了。
“……”鄧驁一雙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那吃驚的眼神看梁縈似乎是在看怪物。
鄧不疑聽見嘴一咧,露出白生生的牙,似乎是很高興聽到梁縈的這番話,“好了,阿驁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鄧驁已經要哭出來了,這陰平侯女傳說不是同齡的貴女中最為嫻靜的麼?怎麼今日一看竟然和傳聞中的大不一樣,大不一樣也就罷了,怎麼還偏偏要和兄長在一塊胡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