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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佩是張大少的母親留給他的,聽說是用來保平安的。張大少一直帶著,從不離身。如今張家也不知什麼情況,阿文家中貧寒,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媳婦家養著吧?
這玉佩死當的話,應該能當個五十兩左右,先應付著,等他身體好了,他再想辦法。養家的事,還是他來就好,小孩還小。
“阿武他們不介意的~~”溫奇文有些猶豫,他知道瑞哥說的沒錯,畢竟他是嫁出去的人了。雖然阿武他們不在意,可是別人會怎麼想?
“一塊玉佩而已,家裡用錢的地方多,你就聽我的。”張梓瑞說著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將玉佩塞進溫奇文手中。
溫奇文最終還是將玉佩收下了,想想弟弟妹妹那露出腳趾的鞋,破爛的衣服,瘦小的身體。瑞哥身體也不好,他不能再給家裡新增負擔了。
“大哥,藥好了。”
溫奇文剛將玉佩收好,溫奇武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這是我二弟溫奇武。”溫奇文介紹。
溫奇武看了看靠坐在床頭的張梓瑞,有些彆扭的走過去。
“哥夫,喝藥。”說著將藥碗遞給張梓瑞。
“二弟,有勞了。”張梓瑞接過碗,看著缺了三個口的碗,有看看黑黑瘦瘦的溫奇武,心裡直嘆氣,這個家還真是一貧如洗。
“不客氣,你是我哥夫,往後你和我大哥就安心在家裡住著吧。”溫奇武面對張梓瑞時有些彆扭,但是對於他來說,他們也是一家人了,只要他對大哥好,其他都不重要。
張梓瑞笑笑,覺得小孩的弟弟很實誠,也很純粹。
夜裡,溫奇文與張梓瑞平躺在床上,他們住的是溫家父母原來住的正屋,另幾個孩子住在隔壁的東屋。
溫奇文想著阿父的事睡不著,也許夜晚帶著魔力,總會讓人變得脆弱,也許是心裡壓了太多事想找個人說說,溫奇文向張梓瑞說著家裡的事。
張梓瑞休養了一天,精神稍好,靜靜地聽著,為小孩感到難受。想想自己以前雖無父母,但家境不錯,還有個疼愛他的爺爺。從小到大,除了修煉苦了一些,其他方面也沒受過苦。
即便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張大少,那也是從小錦衣玉食,沒受過苦的。
相比而言,小孩一家過得的確苦了一些。家貧如洗,爹早逝,‘娘’重病,一家子的重擔都壓在文武兩兄弟頭上。而他們也只不過是小孩子而已,一個家的責任,對他們來說太過承重。
重病的阿父,年幼的弟妹,如狼似虎的親戚,冷漠的村裡人,這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的確很苦。小孩為了家人吧自己賣了,自家阿父卻因為自己的‘賣身’銀子被氣死。
張梓瑞嘆息一聲,伸手將說話都帶上哭音的小孩攬入懷中,親拍著他的背。
“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想想這些天小孩的經歷,張梓瑞的聲音更加柔和。
“嗚嗚~~嗚嗚~~”小孩窩在張梓瑞懷裡,小聲的哭泣起來。他不敢放聲大哭,怕弟弟妹妹聽到。
“沒事了,以後有瑞哥在。”張梓瑞感覺胸口冰涼一片,聽著小孩小聲的哭泣,心裡多了幾分疼惜。他心想,以後就由他來照顧、保護阿文。
溫奇文嗚嗚哭了好半天,才漸漸的停了下來。哭過之後,他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想到明天的事,他還是帶著些哽咽地說:“瑞哥,明天是阿父下葬的第三天,我要和阿武去鎮上買東西祭祀阿父,有什麼事你就喊平安他們。”
“你們放心去吧,我身體也好多了,明天你把小妹抱過來,我給你看著。”張梓瑞無語,小孩這是把他當易碎品呢?
在小孩心裡,他這形象是有多柔弱,竟讓兩個四歲的小豆丁照顧他。對此他十分無奈,不過這三水村的靈氣倒是比鎮上濃郁,讓他對恢復健康更加有信心。
“好。”黑暗中,溫奇文窩在這個溫暖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梓瑞聊著,聊著睡著了。
聽著小孩嘀嘀咕咕,張梓瑞覺得小孩真的是憋壞了。作為長兄,他要故作堅強,有什麼事也不好跟弟弟說,難為他了。想著張梓瑞覺得睡意襲來,和小孩一起相依偎著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武兩兄弟就起來了。阿武做了早飯溫在鍋裡,阿文擔心小妹尿床,把了尿,又換了尿布後,將她抱到張梓瑞床上。
張梓瑞掀開棉被一角,讓溫奇文將小妹放下,給她蓋上棉被。
“瑞哥我已經給小妹墊了尿布,換洗的尿布我放床尾了。”溫奇文有些不放心,畢竟瑞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