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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也不信她,只是任憑她們說,不怎麼搭理她們。李氏和王氏開始還不想承認,看陳躍這幅模樣,看來不說是不行的了。
“哼,那我就實話告訴你。”被逼得不得不說實話的李氏有些惱羞成怒。“阿文是個雙兒,以你們家的情況是不可能娶到媳婦,一般的貧苦人家,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娶個雙兒。要不是張家大少爺病了,也不會看上你們家阿文。”
“就是,阿文要是不趁現在趕緊嫁了,難道在家自己過一輩子?”李氏覺得陳躍有些不識好歹。
“我們家阿文如何,還有我這阿父在,不用你們操心,二位嫂子請回。”陳躍被這兩個混不吝的給氣得不輕,一邊下逐客令,一邊捂住胸口猛咳。
這親事要是說成了,可是有好處可以拿的。兩人還有些不甘心,想要繼續說服。這時一直在門外偷聽的阿文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二人。他的手緊握成拳,剛才她們說的話他聽到了,他在忍。
“大伯母、二伯母還是請回吧,要是把我阿父氣出個好歹來,兩位的名聲也不好聽。”
“呸,不識好歹。”李氏見今天是說不成了,看那下賤的雙兒一幅要斷氣的模樣,別真出事了。李氏看著陳躍咳得有些發紫的面容,覺得晦氣的轉身離開。王氏看看李氏又看看溫奇文,不甘的跟著王氏離開了。
“阿父,您沒事吧。”見這討人厭的兩人走了,阿文緊張的來到床邊,看著臉色漲紅的陳躍,連忙給他順氣。
“阿父沒事,咳咳~~阿文你放心,阿父絕對不會答應的。是阿父對不起你啊!”
陳躍也是個雙兒,他明白雙兒的處境艱難。但是他的大兒子卻是個雙,這讓他一直很內疚,想要讓他過得好些。
在這若水大陸上,不止有女人和男人,還有一種稱之為雙兒的。雙兒一出身,耳後都會有個月牙形的胎記。而雙兒說好聽一些是雙兒,說難聽一些就是陰陽人。因為雙兒外形似男人,卻可以生兒育女。
雙兒的地位低下,長得好看些的一般會淪為玩物。要不是家裡沒辦法的,也不會娶(嫁)一個雙兒。而不論是嫁或是娶雙兒的人家都會被看不起。
陳躍是陳家村一名落魄秀才的獨子,他早年喪母,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還在的時候,他的日子還好過些。雖被看不起,但礙於其父的功名,面子上還過得去。
好景不長,陳躍十六歲那年,一直身體不好的陳父生病去世。陳躍的親戚欺他年幼要霸佔陳家家產,說他命硬,克父克母,說不定還會克親人。
儘管旁人都覺得他可憐,但又怕陳家人說的是真的。而且雙兒的地位本就低,也沒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就在他舉目無親的時候,溫奇良站了出來,願意把陳躍娶回去。陳家人無恥的向溫奇良索要五兩的聘銀,溫家沒有分家,他也沒有這麼多銀兩。他全部的積蓄只有二兩。
開始陳家人還不同意,陳躍以死相逼,求族老出面。索性族老還有良知,把溫奇良的二兩聘銀給陳躍當嫁妝帶走,不過家中田產和房屋是帶不走的了。最後陳躍就這樣帶著個小包袱,跟著溫奇良回了三水村。
而溫奇文的父親就是因為娶了陳躍這個雙兒,才會被父母從家裡趕了出來,淨身出戶。
溫父原名溫成良,是家中老三,也是最小的兒子,人如其名善良、實誠。雖不說受父母寵愛,但也還過得去。溫奇良力氣大,會些泥瓦活。農閒時候除了上山打獵,也會出去做短工。陳秀才家起房子的時候,他去幫了一段時間的工。也就是那時認識了陳躍,然後對陳躍念念不忘。
淨身出戶之後,溫家就在村子邊安了家。剛開始是靠著,陳躍那所謂的二兩銀子的嫁妝,還有陳家僅剩的五兩積蓄過日子。因為沒有地,一家人靠著打獵或是佃種別人家的田地生活。溫父和陳躍都是勤快的人,一家人的日子還過得去。
雖然溫家會時不時的上門來討要老人的贍養費,但也是按村裡的例給的。溫家老兩口雖不喜小兒子兩口子,那畢竟是他們的骨肉,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就是溫父的兩個哥哥、嫂子覺得他們敗壞了溫家的門風,讓他們抬不起頭來,時常出言諷刺,為難一番。而溫家夫夫因心中有愧,也多是忍讓。
溫家夫夫都是會過日子的人,眼看日子越來越好,但陳躍卻因生子傷了身子。雙兒生子原本就不如女子容易,跟別說陳躍還生了雙子。
為了給陳躍補身體,溫成良進山進得更勤快了。陳躍好些之後,溫成良也沒鬆懈下來,他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最終在小女兒出生半年後,溫成良進山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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