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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少爺詐屍了。”
“啊~~救命啊,鬼啊。”
“啊~~大少爺,您安息吧,別找小的。”
一時之間房內亂作一團,有人跪地抱頭,做鴕鳥狀。有人驚慌失措地往外跑。
張梓瑞疲憊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可笑。但是此時他連笑得力氣都沒有,剛才努力睜開眼,就似乎用盡了渾身力氣。
“胡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來鬼怪一說?”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呵斥。
“管家,可是大少爺突然就睜眼了。”尚有一人膽大一些,上前回話。
“隨我去看看。”許是管家膽大,且年紀大了見多識廣,帶著人進來了。只是他身後那些人一臉驚恐,畏畏縮縮。
張梓瑞等管家走到跟前,才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我——還——活——著。”努力說完這幾個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快,快去告訴老爺、夫人,少爺沒死。還有快去把大夫請來。”管家吩咐完小廝,又對邊上的小丫頭喊道:“還愣著幹嘛,還不給少爺把衣服穿上,擔心凍著少爺。”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最後老大夫看了之後,確認大少爺確實未死,只是需要好好調養。先前大少爺許是岔了氣,所以才會突然沒了氣息,對此老大夫十分慚愧。話雖如此,可老大夫心中卻十分詫異,之前明明是連脈搏都沒了啊?難道是自己老了,脈搏微弱沒把出來?
老大夫給張家看了這麼多年的病,張老爺,張夫人並沒有責怪他。對於張大少的‘死而復生’,張老爺夫妻也沒太大情緒。
張家剛掛上的白紗,被摘了下來,一切恢復如初。
被關在柴房的溫奇文再次被帶到了這間臥房。
“這是你相公張梓瑞,張家大少爺,他現已無事,還需好生調養。你就留在這照顧他吧,這也是你應盡的本分。”帶他來的人撂下這句話,就帶著屋內的其他人像被鬼追一樣走了。路過他身旁的人都會像避瘟疫一樣避開他。
這一切的轉變來的太突然,原本死了的人又活了,原本以為要殉葬,成了照顧病人,這一切都讓溫奇文有些措手不及。他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只見他還是那副蒼白的模樣,不過緊抿的薄唇有了一絲血色,呼吸微弱,卻十分平穩。這人以後就是自己相公了,溫奇文有些恍惚的看著張梓瑞。
不一會,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少夫人,這是大少爺的藥。”小丫頭說著慌慌張張地將藥碗放在桌上,轉身就跑了。大少爺這死了又活的,怎麼都覺得邪乎。
溫奇文無奈,起身走過去,端著藥碗坐到床沿,舀起一小勺藥湯,吹了吹,喂到張大少嘴邊。
已經昏迷的張大少哪還會吞嚥,一勺喂進去,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溫奇文找來布巾將藥汁輕柔的擦拭乾淨,然後將布巾墊在他顎下。強行掰開張大少的嘴,一勺一勺把藥汁灌進去。就是流出來的多,喝下去的少。
喂完藥,溫奇文洗了洗已經被藥汁打溼的布巾。他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髮束,端著汙水走了出去。木盆有些重,他也不知道把水倒哪,見四周無人,索性倒在迴廊邊的花圃裡。
他想著在打盆熱水,於是端著空盆四處尋找灶房。路上也遇到個把下人,只是別人見到他都繞著走。張家是鎮上的大戶,即便在縣城裡也是數得上號的。不過再怎麼說也只能算是鄉下土豪,宅院修得再好也不會大得離譜。一向在山裡四處奔波的溫奇文方向感極佳,沒過多會就找到了灶房。
他剛想跨進灶房,聽裡面隱隱傳來說話聲,他頓住腳步,側耳傾聽。
廚房內,一名年輕的小媳婦正做在灶前燒火,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在收拾灶臺。兩人手上沒閒著,嘴上同樣也沒閒著,編排起主人家的事來。
“白嫂子,聽說大少爺死了又活,你說邪乎不邪乎?現在大家都不敢去大少爺那了,總覺得陰森森的。”
“瞎嚷嚷什麼?大夫都說了那是岔了氣,所以一時才沒了呼吸。”
“反正我覺得邪乎。”
“咳~~”溫奇文咳嗽一聲,打斷她們的閒聊,這才走進去。
屋內兩人有些吃驚的看向他。
“兩位嫂子好,請問還有沒有吃食,我還想打些熱水。”溫奇文客氣的詢問。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先前不覺得,現在忙活完了,感覺餓得難受。
在灶臺上忙活的媳婦停下手邊的活。“吃食還剩點饅頭,熱水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