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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成錢也很是憤怒,一方面因族裡人做得過分,這是擺明了欺負他們家沒人嗎?一是氣溫奇武,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輕易就說出出族這樣的事。這是要忘根,忘本啊,這以後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不論出於什麼目的,溫成才和溫成錢到溫家找了溫奇武,不許他提出族的事。溫奇武也不讓他們進門,他現在的防備心很重,特別是對溫家人。這也不怪阿武,這接連的出事,家裡還搭上了人命,他要是再不防備,那就是包子了。
“我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不論誰來說,我都要出族。況且兩位以什麼臉面來我家端長輩架子?我阿父被氣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家快過不下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們被欺負的快沒活路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我家廟小,裝不下你們這兩尊大菩薩。”
溫奇武態度堅決,與他們撕破臉面。他算是想清楚了,離了這兩家人,他們會過得更好。離了溫家人,他們會更安全。因為家裡的情況,溫奇武被逼著成長。作為一家之主,他擔負著這個家的責任。
溫奇武這番話,徹底將這兩人給惹毛了。溫成才大罵溫奇武目無尊長,不知好歹。溫成錢則是冷著臉,讓溫奇文別把老溫家的人帶壞了,然後憤然離去。
抱著小妹在屋外曬太陽的溫奇文也沒理他,自顧自的教小妹說話。對於這些人,他現在是完全不在意了,他已經幾次在生死線上徘徊,還有什麼看不開的。既然不在意,對於這些人做什麼,說什麼也就沒反應了。
張梓瑞將溫家兄弟的成長看在眼裡,即是欣慰,又是心酸。在他原來的世界,這兩人的年紀也不過是隻會和家裡撒嬌的初中生和小學生而已。生活的艱難,現實的殘酷,讓他們瘦弱的肩膀擔負起了一個家的責任。這讓張梓瑞更加的想要對他們好一些,儘可能的保護他們,為他們分擔責任。
溫成才還想端著秀才的架子,忽悠威脅溫奇文與溫奇武,即便是他們去告狀也無所謂,縣太爺是不會理會的。但他忘記了還有個和他一樣有功名的張梓瑞。對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張梓瑞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老虎皮。
事已至此,開祠堂已經成了定局。鬧騰了兩天,溫家終於開了祠堂。除了溫家族長和族老,溫成才和溫成錢。溫奇武還把村裡德高望重的外姓長輩找了過來,一起見證此事。
開始溫家人以這是溫家事為由,拒絕周老爺子和牛老頭、張老頭進祠堂。但今天來圍觀的人很多,而且溫家人的形象已經跌入谷底。
見不得溫家好的秦氏怎麼會錯過這種機會,於是在人群中喊著,溫家不讓那些長輩進去,是不是有貓膩,不會進去了就被威逼利誘吧?
頓時大家的想法都陰暗了,更是要求溫家人讓牛老頭幾人進去。而溫家子弟只覺得羞憤不已,臉上無光。張梓瑞雖知道秦氏這麼做有私心,但他還是承這份情。
最後溫家人還是妥協了。原本出族是商議好的事,應該很順利。可是涉及出族理由,溫氏族老們都不願意了。因為溫奇武要讓他們寫一份文書,申明溫奇武他們出族,是因族人迫害,為保全家人姓名不得已為之。
為此祠堂內又熱鬧起來,最後還是張梓瑞將寫好的狀子甩了出來。並言明要是寫了,他們也不會將這文書公之於眾,只是在需要的時候作為證明。不寫,那身為族老的六叔公一家,作為活人祭祀,草菅人命的主謀,就等著被流放吧。而且溫家那天來的人,好些都會受到牽連。
對於這些事,三叔公痛心疾首,差點就老淚縱橫。都是他們沒有約束好族人,才惹下這等禍事,老六糊塗啊。六叔公見張梓瑞的訴狀上,所書針針見血,有理有據,而且態度強硬。也知道害怕了。
最後為了保全族人,溫家族長與族老不得不妥協。將溫奇武一家從溫家族譜上除去,並另立了一份文書。說明出族理由,族長,族老,溫家大伯二伯,見證的周老爺子,牛老頭,都畫了押。直至此刻,溫奇武才鬆了一口氣。他將這文書珍而重之的妥善收好,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因為雙兒和女子不得進祠堂,溫奇文帶著小妹留在了家中。出族的事一了,張梓瑞與溫奇武兄弟三人,匆忙回去告訴溫奇文這個好訊息。
至此,三水村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但表面的平靜之下,是洶湧的暗流。分村一事在眾人心中紮了根,然後不斷的茁壯成長,而且這片成長的土地肥沃,生長速度也不會慢就是了。
經過這次事件,張梓瑞決定將教授溫家兄弟修煉的事提上日程。要是有武藝傍身,他們也不會輕易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