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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提劍直指王姓錦衣男子,到今日她終於有了展現自己的機會,渾身上下興奮得顫抖。她問道:“姑娘,可要奴婢殺了他?”
宋安然嘴角含笑,站在白一的身側,溫溫柔柔的同王姓錦衣男子說道,“現在你們可以下船了嗎?”
己方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已經沒必要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就算是溫溫柔柔的說話,一樣擁有足夠的震懾力和殺傷力。
“你,你……”直到此刻,王姓錦衣男子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宋安然。還有那個自稱的奴婢的白一。可恨他今日來的匆忙,只帶了家丁護衛,沒帶上武功高手。否則也不會被白一一劍秒殺。
“我父親早就說了,大家各退一步,你好我也好。”宋安然淺淺一笑,“想來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宋大人,你好狠毒的心思啊!今日算我有眼無珠,不識宋大人真面目。不過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來,等到來日,定要問宋大人討教回來。小子們,我們走!”
王姓錦衣男子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眼見自己人都要折損在這裡,於是果斷退去。
家丁護衛縱有不甘,在絕對武力壓制下,也不得不聽從命令。他們一面警惕,一面帶著兄弟們的屍首下船。等到所有人離去,宋家人才長出一口氣,算是真正活了過來。
“還不趕緊安置傷員!”宋安然大聲吩咐。
儘管白一在短短時間內就控制住局面,但是依舊有人受傷。受傷的人不至於喪命,也不至於缺胳膊斷腿,但是身上多兩三個洞卻是可能的。
被宋安然這一聲驚醒,大家紛紛回過神來,趕緊安置傷員,請醫問藥。
宋安然來到宋子期跟前,宋子期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宋安然猛地跪在汙血遍地的甲板上,“女兒有罪,請父親責罰。”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看著這一幕。猜測著宋子期會怎麼處置宋安然。
宋子期掃了眼四周,冷聲說道:“你隨我到艙房說話。”
“女兒遵命。”
來到艙房,宋子期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書本筆墨都跟著跳起來,“孽障,你給我跪下。”
宋安然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宋子期氣不打一處來,“誰準你殺人的?仗著白一武力高強,你就敢為所欲為,連殺人這樣的事情都敢做,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你這個孽障,你是想害死全家嗎?”
宋安然在心中吐槽,弒父她肯定不敢做,她怕天打雷劈。至於別的,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不過有膽子做,跟要不要做,算是兩回事。她有膽子,卻也不是殺人狂,更不是自戀狂,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只要沒觸及到她的底線,通常情況下她都是一個溫柔的很好說話的小女子。
一番心思無人訴,宋安然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說道:“女兒只想救全家。”
“殺了人,就意味著徹底得罪了那幫人,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你懂不懂。你覺著殺人很痛快是不是,那你有沒有想過殺完了人,該怎麼善後。你這個蠢貨!”宋子期口不擇言,真是氣糊塗了。
“父親,難道我們不殺人,就有迴旋的餘地嗎?無論殺人不殺人,我們和對方都結下了死仇。既然如此,何不殺個痛快,讓他知道我們宋家不是好惹的。下次想要對付我們宋家之前,也該掂量掂量,有沒有本事承擔後果。”
“好大的口氣,靠一個白一,就能擋住所有的明槍暗箭嗎?你簡直太天真。”宋子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宋安然面無表情地說道:“女兒不是天真。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不反抗,今日女眷中必有人要遭到玷汙。不是女兒也會是別人。與其被畜生玷汙,不如拼死反抗。”
“這是官船,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宋子期狠狠的拍著桌子。
宋安然猛地抬頭,“萬一真的發生了玷汙女眷的事情,父親該如何?父親別說什麼官船,他們不敢之類的話。只看那幫人囂張的態度,這地界上就沒他們不敢做的事情。而且父親一開始就在言語上得罪了那幫人,那領頭的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早就記恨上父親。女兒讓白一殺人,既是為了震懾宵小,也是為了警告對方別將事情做絕。”
“你殺人還有理了。這次的事情,未必沒有更緩和的解決辦法,可你偏偏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你簡直是……為父真是被你氣死了。”
宋安然卻說道:“父親受得了同那幫人苟且嗎?所謂的更為緩和的辦法,不就是給人當龜孫子,就像其他船上的人一樣。以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