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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腹瀉了兩日,到第三日漸漸好轉。宋安然讓丫頭將她扶起來,哀嘆道:“折騰了兩日,今日總算舒服了。”
……
洗筆面不改色,當即應聲:“小的遵命。”
屋中伺候的人齊齊哆嗦了一下。薛婆子這回死定了,即便沒被打死,被趕了出去沒錢請醫問藥,也會因為傷口發炎化膿而死。
宋子期擺手,“不用了。廚房那邊除薛婆子外,每人五板子。至於那個薛婆子,竟然敢對二姑娘下藥,本官絕不姑息。吩咐下去,給本官狠狠的打,打不死就成。打完了直接攆出去。”
“那還要請白姨娘過來嗎?”
“病了?”宋子期很意外,冷笑起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她還真會挑時間。”
洗筆猶豫著說道:“啟稟老爺,小的之前派人去請過,聽人說白姨娘病了。”
宋子期冷哼一聲,沒理會洗筆,反而吩咐道:“去將白姨娘叫來。”
衙門後院不光是住了宋家一家子,還住著其他官宦家屬。雖然有院牆隔著,卻難保不會走漏了訊息,引來官場同僚側目。畢竟家宅不寧,怎麼說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洗筆面有為難之色,“小的擔心動靜過大,引來隔壁的關注,所以不敢對幾個婆子用重刑。若是老爺允許,小的這就去對薛婆子用刑。”
宋子期很不滿,“有這些線索,還撬不開一個粗使婆子的嘴。要你何用?”
“啟稟老爺,廚房的婆子都不承認有給二姑娘下藥。不過小的查到廚房的薛婆子多年前曾受過白姨娘的恩惠,同時還受過夫人的責罰。平日裡就有人聽她抱怨過二姑娘。而且廚房裡的醬菜也是由薛婆子負責。”
等到深夜,洗筆才給宋子期帶來審問結果。
張管家屁滾尿流的滾走了。其他人則是大氣都不敢出。宋子期為官多年,官威甚重。等閒人根本抵抗不了這股官威。
“還不退下。”宋子期厲聲呵斥。
“是!”
“你當然糊塗,而且還是老糊塗。以後再讓本官聽到這樣的糊塗話,那你就不用在宋家當差。”
“不,不是。小的糊塗,請老爺責罰。”
宋子期冷聲問道:“你是認為本官的兒女都有九條命,怎麼折騰也死不了,是嗎?”
張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宋子期看了過來,那樣子像是要吃人。面對宋子期的目光,剩下的話張管家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
張管家有些猶豫,“老爺,二姑娘吃壞了肚子,未必就是有人成心謀害。或許是二姑娘自己不小心……”
宋子期出了院門,當即吩咐張管家,“趕緊派幾個可靠的人日夜守在二少爺身邊。”
“女兒聽父親的。”
“當然不會有事。行了,外面的事情留給為父去操心,你好生養身體。”
宋安然擦著眼淚,說道:“傑哥兒見女兒腹瀉,嚇得大哭起來。女兒怕他哭壞了身體,就讓人將他帶下去休息。父親,傑哥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
宋子期的表情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他說道:“傑哥兒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自然不會有事。對了,傑哥兒人呢?”
宋安然眼中含淚,“女兒相信父親。傑哥兒是我們宋家的嫡子,將來要繼承宋家的家業,將宋家傳承下去。他有祖宗保佑,有父親保護,一定不會有事的。”
聞言,宋子期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安然放心,為父會派人守在傑哥兒身邊,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害了他。”
宋安然卻顯得著急,“女兒的身體不要緊,大夫說了,只要不再吃被下了藥的飯食,養個兩三天就能好起來。父親,女兒唯獨擔心傑哥兒。幸虧這次是女兒著了道,換做是傑哥兒,他還那麼小,他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住。女兒曾答應母親,要好好照顧傑哥兒,不準任何人傷害他。要是傑哥兒出了事,女兒就是死一萬遍,也不足以抵償。父親,求你派可靠的人守在傑哥兒身邊,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謀害傑哥兒。”
除非是被人收買。這個道理,宋子期自然明白。他拍拍宋安然的手背,“你好好養身子,此事自有為父替你做主。若是有人故意下藥,自然不能放過。”
“父親!”宋安然一副無助又難受的模樣,她抓著送子期的衣袖,“這件事情或許有誤會,女兒相信廚房的人應該不會故意加害女兒。除非是……”
小廝洗筆當即應下,“小的遵命。”
宋子期寒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