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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來了。”
藺晗接過茶,視線掃過,忽然頓住。
茶几上有一個花朵形狀的玻璃盤,裡頭雜七雜八丟了一些糖果,小工具什麼的,此外還有一包煙。她伸手去抽那包煙,望向袁真兒,問道:“你……你抽菸了?”
袁真兒笑了笑,將煙拿了回去,道:“沒有,就是看人家抽有意思,買了包抽抽看,嗆得很,就不抽了。”她起身,到牆角的高櫃子邊,開啟抽屜扔了煙進去。
藺晗掃了那櫃子一眼,注意到裡頭竟然擺了三四瓶酒,兩瓶已經開過了,喝了一半的樣子。
袁真兒侷促的笑了笑,將酒瓶往裡頭推,把花瓶拉出來擋著,道:“學校裡有人送的,放著可惜,我就喝了一點,冬天暖暖身子也好。”
藺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袁真兒反而將她上下打量,若是以往,她還看不出來,但如今她在上海見多了有錢人,才知道什麼叫低調的華貴。
藺晗身上旗袍料子,耳朵上微閃的亮光,腳下的鞋子……都不是她以前可以買得起的。
袁真兒綻顏一笑,語氣有些怨怪,道:“結婚了也不告訴我,先生是哪一位?”
藺晗沒告訴袁真兒,一來是她逃婚離家,漂泊上海,無依無靠,最困難的時候,說這個怕刺激到她;二來是知道要來上海了,準備親口告訴她。
有些不好意思,她將這事說了,袁真兒聽到是棠威時,眼神一閃……她還記得自己平生第一支舞,就是跟他跳的。
良久,她忍不住略帶嘆息的說道:“你的命,可真好呀。”她出生之家,比藺晗還要富貴,可是人生軌跡,與她卻天壤之別。
探望袁真兒回來,藺晗有些悶悶不樂,棠威卻是帶著酒意回來的,臉色帶著歡聚後的喜悅,見她如此,問,“怎麼了,沒見到人?”
藺晗滿肚子的疑惑不解,以及憂心,見到棠威,忍不住傾訴。
“……她說是在小學裡做事,可是小學的工資哪裡能負擔的起她如今對生活,她住的樓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裡頭有不少好東西……”
棠威笑道:“你管人家賺多少,說不定錢都花這上面了。”
藺晗又道:“但是她屋子裡還有酒,有香菸,房間裡是大床……”
棠威隨口道:“如今上海很流行同居,你朋友不會跟人同居了吧?”
藺晗震驚的睜大眼,反駁:“怎麼可能呢。”但是才說完,她自己卻沉默了。
袁真兒的變化太大了。
後來幾日,藺晗又約了袁真兒見面,但是袁真兒彷彿挺忙碌的,有一次還笑著對藺晗道:“過些日子,等我手頭寬鬆了,先把你的錢還了。”
她這樣說,彷彿藺晗找她,是為了討回之前的債務,頓時叫藺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一時也灰了心,不再約她。
因為她可以感受到袁真兒在敷衍她,說的不是實話。
與她的低落相比,棠威卻十分高興,道:“潘瑞也在上海,今晚我們去上海飯店吃飯,跳舞,跟他們也聚一聚。”
第47章 飯店遇故舊
上海飯店裡,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男女進進出出,頭頂五彩燈光,舞池裡衣香鬢影,進入後就有不少人跟棠威打招呼,或抬抬帽子遙遙致意,或上前來握手寒暄。
遠遠的,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潘瑞身姿風流,含著笑意過來了,挽著他手臂的,是吳茜。
潘瑞跟棠威握住手,笑著敘別後之情。吳茜看著藺晗,笑著道:“三奶奶少會了。”
藺晗跟她點點頭,微笑,“吳姨太少會。”
雙方打完招呼,就都沒什麼話了。那日婚禮,藺晗並沒有見到吳茜和潘瑞,不過聽說他們是過來了,只是沒到新娘花廳,而在禮堂時人太多,烏壓壓一片人,她也沒注意到潘瑞和吳茜。
只是如今閒下來,倒是好奇潘瑞跟那位卓玫瑰小姐後來如何……不過無論如何,眼前看著是吳茜贏了。
另一邊,潘瑞正笑著責怪棠威:“元桓,你太見外了,來上海了怎麼住外頭,到我家去。”
棠威笑道:“都住下了,搬來搬去多麻煩。”
潘瑞問了他租的小洋房,評價道:“你租的那帶房子老,到我家去,讓下頭人搬家,怕什麼麻煩,不然你直接過來,我去給你們搬。”
此時許多東西方的貴族、有錢人都喜歡扎堆,到朋友親戚家住一兩個月是很正常的,一個原因是這時候很多有錢人沒有正事要辦,閒著無聊了就喜歡人多熱鬧,開舞會,打牌,騎馬等,都要人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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