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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潘瑞提議來一個假面派對,被棠東祈反駁,他神神秘秘的給出一個新的建議,“我有一個好地方迎接阿宸。”
棠東祈的好地方是指一家日本藝妓館,道:“……英子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像如今滿大街中不中、西不西的姑娘,她又典雅又美麗……”
他正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個子高大,外貌英俊,身姿挺直的仿如軍人,笑容燦爛的猶如青春少年。
棠東祈驚喜的叫了出來,“阿宸,你回來了!”他趕緊站起來走上前。
謝宸眼睛明亮,帶著溫和熱情的笑意,一把抱住棠東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來了,東祁。”
陶思成和潘瑞也快步上前來,謝宸跟潘瑞用力握了握手,跟陶思成一個相抱,拍拍他的背,“兄弟們,我回來了。”
而最該上前來的棠威卻握緊了酒杯,站在酒櫃前,視線穿過二人中間的所有障礙物,空中交接。
謝宸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輕輕推開了陶思成和潘瑞,走到棠威身前,眼睛深深的望入棠威幽深的雙目之中。彷彿較勁,也彷彿只是久別重逢,旁邊的幾人看到的是謝宸跟棠威兄弟情深,謝宸笑著說了一句什麼,接過棠威手裡的酒杯,一口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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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晗醒過來時,夕陽西下,晚霞的光芒熱烈而刺眼,從視窗射入,照在她的眼睛上,讓她難以繼續香甜的美夢。
她醒了過來,一下子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擁抱著被子坐起來,她迷茫的左看右看,喃喃道:“這是哪呢?”
“是雲關庵。”何媽回答,笑著道:“我的三奶奶,這可是睡足了,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你喝了起來洗把臉,太太小姐們就等你了。”
她邊唸叨著,邊去倒水,侍候著藺晗喝下去。
藺晗解了渴,神智有些回籠,聲音還有些發木,道:“我的脖子好疼。”
何媽笑著道:“不習慣這庵裡的枕頭,還是睡落枕了?回去我拿精油給你揉一揉。”
“我怎麼會在庵裡,我不是在……”所有的記憶瞬間湧入腦子,她的話嘎然而止。
何媽見她渾身發抖,臉色如金紙,汗水一顆顆冒出來,不由嚇一跳,道:“三奶奶,你這是哪裡不舒服?”
藺晗牙齒咯咯咯的顫抖,眼神裡充滿裡恐懼,一把抓住何媽,想要說什麼,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口……何媽顯然什麼都不知道,她明明被打暈在那棟小樓,為什麼會睡在庵房裡?
最後只是道:“……我要回家,馬上回家。”
何媽見她如此,道:“夢魘著了?別怕別怕,你起來收拾收拾,我們就走。”
棠夫人和倆個姑娘聽何媽的回報,以為藺晗做了噩夢,謝澐澐還帶著譏笑對華禎道:“表嫂老鼠的膽兒,這一個噩夢就嚇成這樣。”不過小姑娘也沒大惡意,只是瞧不慣林妹妹作風。
華禎笑著說道:“你不還怕打雷嗎?”
幾個人說說笑笑,趁著晚霞坐汽車回家。
趕到家裡,下人就跑來開車門並彙報:“謝大爺回來了,就在大廳裡。”
眾人一驚,瞬爾一喜。
謝澐澐“啊呼”一聲喜悅的歡叫,下車提著裙子就往裡頭跑,棠夫人見了不由皺眉笑罵:“這瘋丫頭。”
幾人都去大廳裡見人,藺晗面色如漿,腳步虛浮,也要勉強跟著去見親戚。棠夫人是個體貼的人,見狀對她道:“別過意不去,都是自家骨肉,遲一天晚一日的不妨礙,你回屋子裡好好歇著去。”
藺晗點點頭,她的身體在發顫,腦裡一遍一遍的回想當時的槍聲,倒地的尼姑,猩紅的鮮血……
她第一次見到人被槍殺。
回到自己的屋子,窩在沙發,她問何媽,“三爺在做什麼呢?”
何媽給她泡了杯參茶,喜氣洋洋道:“三爺在大廳陪謝大爺呢,老爺回來了,這就要準備開家宴。”
藺晗點點頭,她低著頭看手裡捧著的甜白瓷茶杯,聞著參味,說不出口讓何媽叫棠威回來的話。
這時候,她多想躲入棠威寬闊溫暖的胸膛,讓自己的身體被他完全的擁抱。
何媽見她如此,有些擔憂,想了想,悄悄的走出去,繞著林蔭路和迴廊來到燈火通明、聲樂悠揚的大廳。
踩著布鞋的何媽早就練就了走路不帶聲的功夫,她進來大廳,看到謝澐澐正在彈鋼琴,謝宸站在鋼琴旁邊聽著,手指還在鋼琴上輕點著,謝澐澐一